轉眼到了第二天,簡紹果然還沒有回來,段江月有些失眠,她一晚上起夜了好多回,一是因為惡心,二是因為她實在是太緊張了。
看了看自己手機,發現簡紹也沒給自己打電話,發信息,段江月心里很不舒服,她這丈夫忙起來從來都不管自己。
可她都忘了,她懷孕的事甚至都沒告訴過簡紹,簡紹當然不會留心想著家里的她。
簡紹真要是知道了,絕對會第一時間趕回來陪她,但怪就怪在段江月心里的小糾結,讓簡紹再也沒“見到”他的這個孩子。
而單禾卿也是在屋里徹夜難眠,要不是保姆叫了自己一聲,自己可能真的就忍不住下手了。
雖然不能真的要了段江月的命,但她絕對要在簡紹知道之前讓這個孩子永遠的消失掉。
昨天晚上簡紹沒回來,就是老天給自己的機會。
一不做二不休,今天,單禾卿就篤定了心思,今天要讓這個孩子永遠消失在世上。
看手機的時候還是五點,段江月自己都不知道干了些什么轉眼就八點了。
有些餓了,想下樓吃早餐,段江月把自己動彈傷者肚子里的孩子,給樓下的保姆打了個電話。
“阿姨,你能不能上來扶我一下。”
保姆哪敢怠慢,掛了電話就上樓攙扶段江月下樓:“少奶奶,你這是怎么了?”
見段江月扶著自己的腰,走路小心翼翼的,跟個孕婦一樣,但看段江月纖細的腰也不像是懷孕了,走不動路的樣子啊。
段江月笑了笑:“等簡紹回來你就知道了。”
保姆恍然大悟:“不會吧,少奶奶,你懷孕了嗎?”
段江月趕緊在嘴邊比了個噓的手勢:“你小聲點,今天等簡紹回來我打算給他個驚喜的,你可不要給我走漏了風聲。”
既然今天自己已經打算今天告訴簡紹,保姆猜出來了,那就沒必要再跟保姆說瞎話了,自己起居還要她照顧,肯定也瞞不住她。
保姆臉上也是難掩的喜悅,自從段江月嫁入簡家她就一直在簡家做保姆,看著這對水火不容的夫妻,現在能放下芥蒂,還有了了兩人的孩子,她心里也是替兩人感覺高興。
“那您可悠著點了,來來來,下樓注意點哈,我之前做過一段時間月子保姆,今天我就去給你準備些好吃的去。”
段江月聽著保姆的話,笑著說道:“謝謝阿姨了。”
走到樓梯上,正巧碰上一瘸一拐上樓的單禾卿。
看著走路小心翼翼的段江月,單禾卿一臉惱怒,陰陽怪氣道:“怎么了,你這腿腳也不利索了,下個樓還要人攙扶。”
保姆正想懟單禾卿,卻被段江月拉了回來,現在根本沒必要跟單禾卿生氣。
看著跟保姆有說有笑,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段江月,單禾卿惡向膽邊生,現在不正是讓她腹部意外受到重擊的時候嗎。
兩人樓梯上打個照面,單禾卿突然伸出了自己的左腳,絆倒了保姆。
正在攙扶段江月的保姆根本就沒來得及撒手,扥著段江月一頭向著樓下栽了過去。
兩人從樓梯上滾到了地下。
保姆還好,樓梯上鋪著地毯,她還能忍著疼痛站起來。
而段江月卻捂著肚子在躺在地上哀嚎。
保姆趕緊上前攙扶:“少奶奶,你沒事吧。”
“我……我肚子疼。”
段江月捂著肚子,感覺自己下體也有些不適,保姆則是一臉驚恐的看著地上:“少……少奶奶,出血了!你別動,你別動,我這就打120!”
段江月看著地上的血,也是慌了,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但她也馬上冷靜了下來,趕緊躺下捂著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道:“孩子,別怕,媽媽在,媽媽在。別怕。”
漸漸地,段江月也昏死了過去,閉上眼睛之前,她只看見樓梯上的單禾卿,奸笑的看著自己。
……
“老太太,別在這打太極了,趕緊跟我去醫院。”老宅的保姆著急忙慌的收拾著東西。
老太太正在院里打著太極:“怎么了,著急忙慌的。”
“少奶奶……”保姆不知道怎么告訴老太太這個消息,她也是剛接到簡紹家保姆打來的電話:“你別問了,趕緊,衣服也別換了,你跟我去醫院。”
老太太一臉詫異,保姆什么時候敢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了:“我看是給你慣的,沒大沒小的!不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我今天就不走了。”
“誒呀!”保姆急的都快跳起來了:“成成成,我也不瞞您了,我給司機打電話了,馬上就到,少奶奶她流產了!”
老太太一聽差點沒暈過去,保姆趕緊上前攙扶:“快,快,快,帶我去醫院。”
老太太跑的比保姆都快,衣服都沒換跑到了門口,坐上了車,跟著保姆趕緊往醫院趕。
“小紹呢?這消息她知道嗎?”老太太厲聲問道。
“不知道,保姆那頭說少奶奶一直瞞著少爺,想給他個驚喜,昨天檢查出來,就一直在家等少爺,誰知道少爺根本就沒回家。”保姆說道。
老太太氣的在扶手上狠狠地拍了一下:“這小兔崽子!司機,還有多久到醫院。”
“老太太,五分鐘,五分鐘就到了。”
……
“少……少爺,您現在忙嗎?”保姆電話里小聲說道。
簡紹這邊也是在自己辦公室剛醒,昨天公司的事也讓他忙到了夜里兩三點。
這還是他印象中第一次保姆大清早的給自己打電話。
“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嗎?”簡紹疲憊的問道。
“少奶奶現在被送到市中心醫院了,您抓緊時間過來一趟吧。”
簡紹不知道什么事,還以為又是因為段江月胃里不舒服的毛病:“怎么不去咱們的私立醫院,不就是胃里不舒服嗎,我待會派司機把她接到咱們醫院去,你不用管了。”
保姆急得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您還是快點吧,孩子要是保不住了,您就再也見不到了。”
簡紹瞬間清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