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擔(dān)心,他做不到。
或許是某些因素導(dǎo)致他十分不安,所以外界的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會讓他變得異常敏感。
“輕依,你現(xiàn)在……怕我嗎?”像三年前那般。
陸錦程問的很是小心,攬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緊了幾分,促狹的雙眸少了一些睥睨萬物的凌厲,多了幾許淺淡的憂傷。
“一點點,剛剛你對韓淼發(fā)脾氣的時候,我的確有些怕,那個樣子的你總會讓我想起三年前的事。”顧輕依很誠實,直言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對不起。”陸錦程用修長的大手捧起她嬌美的小臉,傾城絕代的俊臉染上些許悔恨,淡色的薄唇輕輕微動緩緩啟口,“我不是故意的。”
語畢,他將大手罩住她的雙眼,料峭清寒的聲音悠緩響起,似在祈愿,“忘掉這些不好的事。”
“現(xiàn)實中沒有魔法,已經(jīng)印刻在記憶中的東西根本無法抹除。”顧輕依將他的手從眼睛上拿下來輕輕握著,看著他僵住的表情又道,“程程,現(xiàn)在可以跟我說你和韓少究竟發(fā)生什么了嗎?”
對于這個話題,陸錦程不想回答,隨即轉(zhuǎn)移話題,“你需要好好休息,我抱你回床上。”
說完就抱著她向大床走去,晦暗不明的墨眸飄落難掩的心傷,俊臉也隨之沉了幾分。
“程程。”顧輕依見他要走,反手立即抓住他的手腕,“有事情就要解決,我不想再像從前那樣什么都被蒙在鼓里,那種什么都不知道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所以可以告訴我,你為何對韓少發(fā)那么大的火?”
“不用擔(dān)心,我會解決好的。”陸錦程輕拍她的手背,讓她躺下并把被子蓋好,做完這些抬腳就像門口走去。
被子一掀,顧輕依單手捂著傷口坐起來,大聲對那抹即將消失在門口的身影說,“絕交就是你的解決辦法?你和韓少相識十幾年,人生能有幾個十幾年?你什么時候做事變得這么草率?”
草率嗎?
他明明給了韓淼好幾次機會,是韓淼一次又一次無視他的警告接近女人,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言明女人是他的一切,可對方似乎并不在意,還總是做出讓他誤會的事。
因為家庭的原因,很小就失去雙親,所以更加注重友情。
當(dāng)愛情和友情必須做出抉擇,他也很痛苦。
“你什么都不知道。”陸錦程低聲說了句就去開門,身后傳來愈來愈近的腳步聲,繼而腰間一緊,耳畔響起女人軟柔的聲音,“我是不知道,所以才需要你告訴我。”
“輕依。”他不想說,無奈低喚。
顧輕依將他抱得更緊,“在坦白之前,你哪都不準(zhǔn)去。”
……
海城,陸氏別墅。
手機一直在不停的響,主人就在一旁卻始終沒接,不是不想接,而是不能。
四肢被綁在床上的展霖用力掙扎,卻皆是徒勞,特殊的繩結(jié)在晃動下越來越緊,盡管他一身本事也奈何不得。
猛然看到已經(jīng)被戴回?zé)o名指上的婚戒,忍不住咆哮,“花思琪!”
都怪自己放松警惕,著了女人的道,昨晚那種情形,竟然還傻呵呵喝了女人給倒的紅酒,結(jié)果不戰(zhàn)就直接敗北,再次清醒已經(jīng)是中午。
“來人,來人啊!”展霖放開嗓子大喊,雖然此刻的狀態(tài)很丟人,可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也顧不得這些小細(xì)節(jié)了。
沒一會兒傭人就過來給他解開繩子,還眼神曖昧的調(diào)笑,“沒想到展助理這么會玩兒呀。”
“滾蛋!”展霖現(xiàn)在是滿肚子火氣,傭人怕被當(dāng)成沙包,趕緊閃人。
也不知道她去了沒有?
想到這里,他拿起手機趕緊聯(lián)系花思琪,電話那頭很快有個優(yōu)美的聲音傳過來,“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別讓我找到你,否則……”展霖隨即抓起外套驅(qū)車離開了別墅。
與此同時,畫著煙熏妝的花思琪臉上戴著面紗,已經(jīng)在和趙雪菲所約定的包廂等待。
“芳主,她來了。”負(fù)責(zé)偵察的鳶尾在看到趙雪菲進入茶社后,立即稟報。
花思琪輕輕擺手,“你先下去吧。”
“是。”
鳶尾剛隱蔽好,包廂內(nèi)就響起輕緩的敲門聲,花思琪撩起臉上的薄紗淺飲了一口香茶才應(yīng)聲,“請進。”
推開拉門,趙雪菲一眼便看到坐在蒲團上擺弄茶具樣貌極美的女子,雖然有一半臉用薄紗遮蓋,卻難掩女人絕美姿色,明明衣著妝容是妥妥的暗黑風(fēng),卻莫名透著清風(fēng)徐徐的溫婉。
尤其是眼下那朵淡粉色的梅花,雅致且別具一格,有著我見猶憐的魅惑之感。
趙雪菲不得不感嘆,“花影”果然如傳聞所說都是出挑的美女,她向來高傲,但在女人面前,也自嘆不如。
在她觀察花思琪的時候,花思琪也在用眼神審視她,名牌傍身,臉蛋長得也還行,只是那雙勾人的狐貍眼總是帶著讓人喜歡不起來的算計和橫生的戾氣。
“你就是趙小姐吧?快過來坐,新泡好的茶,味道不錯。”花思琪見她不喝,嫵媚淺笑,“怎么,還怕我會下毒不成?你放心,我們可沒有害雇主的先例。”
聞言,趙雪菲象征性的抿了一小口就放下茶杯,直奔主題,“你是‘花影’的人?”
“如假包換。”花思琪將一份協(xié)議推到她面前,又道,“我們是第一次合作,簽協(xié)議是免不了的,趙小姐不會介意吧?”
“這是應(yīng)該的。”趙雪菲表示可以理解,畢竟初次合作還沒有基本的信任。
聞言,花思琪淺淺一笑,輕掀眼眸,一本正經(jīng)道,“不知趙小姐想托我們打聽什么消息呢?”
“顧輕依的行程。”趙雪菲慎重開口,說話間雙眸不由得升騰起一層濃重的殺意。
都是這個女人毀了她多年的努力,讓她變成如今和邪惡勢力為伍的地步,就算死,她也要拉女人墊背。
花思琪唇邊劃過一抹早已料到的笑意,不疾不徐斟茶的同時嚴(yán)肅道:“我們的收費標(biāo)準(zhǔn)是按危險系數(shù)來劃分,她可是陸氏集團總裁的女人,價錢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