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殺他,可當我到他辦公室的時候,人已經死了。”黃炎厲聲證明自己沒殺人。
“那是誰殺了我爺爺?”陸錦程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眸色閃過一抹暗光,突然明白了,“是‘祭靈’組織的人。”
因為“祭靈”組織幫黃炎報了仇,所以在他成為“度靈”組織頭目后便死心塌地效忠“祭靈”組織。
原本他以為兩大暗黑組織的聯合是因為都有要殺他的共同目的,現在看來這其中的緣由竟然是他的爺爺。
“你殺我是為了幫他們?”陸錦程做著合理的猜想。
“當然不是,殺你是為了我自己。”黃炎自知沒有逃脫機會,索性不吐不快,“當年若不是因為你爺爺,我就不會毀容,更不會成為別人口中的‘死人’。”
當年那場大火,陸錦程讓展霖專門調查過,所以對于他仇恨的根源更是不解,“當年那起火災,我爺爺也是受害者。”
“我當然知道,而且我和他被困在一個地方。”
說到此處,黃炎不覺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四處濃煙滾滾,熊熊烈火如猛獸般吞噬一切,撕心裂肺的呼喊求救聲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我那時只有十幾歲,害怕的瑟瑟發抖,你爺爺一直在我耳邊說,孩子別怕,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眼看大樓就要被燒塌了,救援的人終于趕到,可救援梯實在太小,只能先救走一人。他剛被帶走,我就被上面掉落的東西砸暈。”
稍作停頓,似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他顫抖的雙眸帶著別樣的恐懼,“等我醒來后,身邊全是被燒的面目全非的焦尸。是我主動和消防員說讓他先走的,可我的善良換來了什么?我走投無路找他幫忙,可他卻說根本不認識我。”
“真是太可笑了,在那種生死關頭我主動讓出生的希望,到頭來卻落了個家破人亡,一無所有的下場。因為他,我的余生淪為地獄,我的家人死了,那他的家人也不配活著。”
巨大的打擊讓黃炎的心里發生嚴重扭曲,對于仇恨的執念讓他忘卻了陸錦程爺爺也曾安慰過他,在上救生梯的時候也同樣說過讓他先走的話。
因心中對有錢人道貌岸然的偏見,所以忘了,他和陸錦程的爺爺只有那一面之緣,再次相見,不認識真的很正常,更何況那個時候他還毀了容。
他固執的認為陸錦程爺爺當時的不認同,不過是因為人太過偽善,焉知是遇到的騙子太多,該有的警惕。
想知道的已經得到答案,陸錦程不想再和這個已經瘋魔的人繼續待下去,習慣性的理了理西裝,起身準備離開。
“就這么走了?難道你就不問問我有關‘祭靈’組織的事?”黃炎實在感到奇怪,忍不住對著他的背影大聲發問。
“問了你也不會回答,何必多費唇舌。”陸錦程對此了然于胸,憐憫的看著他,“悲劇的人生是你自己選的,怨不得別人。”
失去親人,固然痛苦,但真正讓黃炎變成惡魔的原因卻是旁人異樣鄙夷的目光,和對于他毀容后猙獰面容的品頭論足。
黃炎對于他的言論嗤之以鼻,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你會殺了我嗎?”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說完,陸錦程開門走出了密室。
在他看來,黃炎此刻不過是一個已經被仇恨吞噬靈魂的軀殼,和死人沒什么兩樣。
他很慶幸自己沒有和男人變成一樣的人,二十出頭身邊就已經沒有一個親人,家族的人都說他是命里帶煞,注定孤苦。
但顧輕依的出現讓他差點遁入黑暗的心再次燃起希望,因為女人曾當著所有族人的面說他不是天煞孤星,而是璀璨的鉆石。
“輕依。”陸錦程不管不顧沖進浴室將滿身浴沫的人抱在懷里,深情擁吻。
他的吻霸道強勢,顧輕依只能被動承受。
一個長久的法式熱吻過后,她都沒搞明白這是個啥情況,一臉茫然的看著抱著她的人。
陸錦程愛戀的看著她面帶潮紅的臉頰,視線下移,嗓音低沉溫啞,“寶貝兒,我衣服被你弄濕了。”
“臭流氓,往哪看呢?”顧輕依原以為男人低頭看的是身上的襯衫,卻發現那視線卻落在她的胸口,羞惱的不已,慌忙用手遮擋。
“害羞什么,你身上我哪沒看過?”陸錦程俯身靠近,微涼的唇瓣在她耳邊道,“我想了。”
聞言,顧輕依忍不住輕顫,出于本能的自我保護,揮起小粉拳就給了他一下,“要你個頭啊,你快點給我出去,我還沒洗完那。”
她的力氣實在太小,吃奶勁都使出來了也沒推動他,想著身體都被看光了,不安分的在他懷里扭來扭去。
“我幫你洗。”陸錦程說罷就脫下襯衫,拉著她站在花灑下,洗澡做事兩不誤的開始了愛的懲罰……
三個多月的分離,讓他控制不住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懷里的小人被他折騰的昏睡過去,這才罷休。
陸錦程抱著她回在床上,似害怕失去般抱得緊緊。
此時的女人乖巧的像只小貓,依賴的窩在他懷里,睡夢中時而哼唧幾聲,他都覺得很是可愛。
“輕依,如果你知道我曾經對你做過的事,會不會離開我?”他輕輕對著已經睡著的人說著,幸福過后是萬般的擔憂和害怕。
他曾經以為,只要成功讓女人愛上自己,就會有勇氣說出真相。
可現在女人真的愛上自己,他卻發現更不敢說了,生怕過去對女人的傷害,影響此時兩人的感情。
“如果你真的離開我,那我就又是他們口中的天煞孤星了。”他沉沉嘆了口氣,慢慢閉上雙眼,不知不覺也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