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沒怎么睡覺,男人怎么知道的?
顧輕依鎖著小眉頭看著陸錦程,與此同時,陸錦程又開口勸說道:“你看小逸子都這么說了,今晚梁少博和陸琳過來,你還是乖乖跟我回家吧。”
最終在爺倆的勸說下,她還是跟著陸錦程出了醫院,可是她說什么都不上車。
“輕依,怎么了?是還在擔心小逸子嗎?”陸錦程手扶著邁巴赫的車門,又道:“有梁少博和陸琳在,不會有事的。”
他以為的根本不是傻兔子現在想的事,顧輕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氣呼呼道:“你不是說讓我永遠也別回家的嗎?”
說不上記仇,只是昨天男人說的狠話是真的傷了她的心。
“寶貝兒,我昨天說的那是氣話。”陸錦程立即柔聲解釋。
見他認錯態度良好,顧輕依聲音中帶著幾分心疼道:“所以你昨晚在季銘哥哥病房外陪了我一夜?”
昨晚她就總覺得門口有人,剛剛小逸子說男人知道她一晚上沒怎么睡,她就確定門外的人就是他。
“你不接我電話,我擔心你看到我咱們又吵架,就沒進去。”陸錦程淡淡道。
“還說我傻,我看你比誰都傻,萬一感冒了怎么辦?”
她話里話外都是對他的關心,陸錦程心里美滋滋的,就連剛剛繃緊的臉上也綻放出了笑容。
“你還笑的出來?”顧輕依瞪了他一眼,繼而垂眸輕語,“程程,我一點也不喜歡和你吵架。”
“我也是。”陸錦程深情看著她,眼中心里全是她。
入夜有些涼,顧輕依幫他系上西裝的扣子,邊系小嘴邊叨叨著,“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愛吃醋。”
“我一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忍不住想發火。”他表示這種情緒有些難控制。
“醋壇子先生,不是所有男人都對小女子我有興趣。”顧輕依小手隨意的搭在他腰間,繼續說:“即便有,那也得我瞧得上啊,你別看我一無所有,但是我眼光很高的,除了你,我誰也看不上。”
陸錦程被她哄得心花怒放,俯身想要給這個嘴上抹了蜜的萌兔子獎勵,不料卻遭到拒絕。
她用小手捂著他的嘴,四下看了下,道:“這里可是大街上,回家的,讓你親個夠。”
這種空頭支票她經常開,張口就來。
“這可是你說的。”陸錦程將她抱到副駕駛上,體貼的給她系好安全帶,還不忘趁機在她小嘴上親了下,“你還欠我十次我愛你沒說那。”
他記憶力超好,福利絕不會忘。
“當然,我說話向來算話。”顧輕依對著給他關車門的人匆匆忙忙說了句,“我愛你。”
陸錦程繞過車頭,坐到駕駛室,啟動車子后說:“太草率。”
草率?
意思是說的太快了?
顧輕依仔細研究了一下他話里的意思,繼而語速放緩的又說了次,“我,愛,你。”
下一秒就聽到男人不甚滿意的評價,“不走心。”
“你到底想怎樣?”她郁悶的撅起小嘴。
話音方落,陸錦程就開啟自動駕駛功能,解開安全帶將她撲倒。
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她萌呆呆的眨巴著大眼睛,隨后耳邊傳來男人深情款款的告白,“我愛你。”
在傻兔子看來,這不是什么動情的告白,只是單純的在給她做示范。
于是乎,剛要吻她的陸錦程就聽到她迷糊的說:“懂了,你好好回去開車吧,我的小命還是交給你比較放心。”
陸錦程勾唇淡笑,伸手戳了戳她平滑的額頭,“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估計是怕他獸性大發,在車上要了她。
顧輕依笑眼彎彎,討好的軟聲道:“程程,你就饒了人家吧。”
女人的聲音像只柔弱無骨的小手撓在心尖,引得壓制的欲望叫囂的更厲害,陸錦程慌忙坐起身,打開車窗吹吹冷風。
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陸錦程回頭看了眼笑嘻嘻坐起來的小人,關閉自動駕駛系統,手握方向盤道:“回家一定好好收拾你。”
……
夜色酒吧一間包房內。
心情大好的趙雪菲正在獨自喝酒,那個神秘組織被消滅,再也不會有人阻止她除掉顧輕依。
“咔嚓”,門突然被從外面打開,她抬眼向門口一瞧,原來是沈安心。
放下酒杯,她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沈小姐,好久不見啊。”
趙雪菲一襲大紅色長裙,在昏暗的燈光下就似一團想要吞噬生靈的烈火,充滿未知的危險。
沈安心沒說話,關上門,徑直走到她對面坐下。
“沈小姐戲拍完了?”趙雪菲十分隨意的又問了一句,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看著對面揣著明白裝糊涂的人,沈安心冷笑,面無表情,恨聲道:“若不是我命大,早就死在片場了。”
“既然幸運活下來,就該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趙雪菲輕動烈焰紅唇,肅聲警告。
“早知道你趙大小姐什么事都做的出來,這么多年沒死在你手上,我也真夠走運的。”沈安心突然話鋒一轉,又道:“不過,你可別忘了你曾經做過什么,你若再敢動我,我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錦程。”
趙雪菲對此絲毫不懼,微微傾身,似一只隨時準備進攻張開利爪兇猛的野貓,“這么多年都沒說,突然說出口,你以為錦程會買你的賬?”
言外之意,女人手上的王牌她并不怕,即便事情抖出來,女人也撈不著好處。
到時,陸錦程不但不會領女人告發她的人情,還會追究女人隱瞞不說的過錯。
大抵是猜到她的想法,沈安心緊接著就說出自己撇清關系的方法。
“錦程知道我向來膽子小,受你脅迫這才一直不敢說,你覺得這個理由,如何?”
“這次只是給你個警告,別以為你和顧輕依合謀搞我公司我不知道。”趙雪菲發覺女人有想魚死網破的架勢,暗意示好道。
如果女人真的不計后果將事情全部說出來,到是吃大虧的還是她。
她用話敲打女人,這次刺殺是警告,如果再和她作對,那就會真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