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家伙被女孩兒糾纏,顧輕依趕來幫忙解圍,卻不想聽到小家伙自說有喜歡的人,吃驚的愣住。
小逸子有喜歡的人,難道是……小雪?
兩個小家伙經常晚上視頻聊天,越想越有可能。
正在她對號入座的時候,忽然聽到陸逸有些無奈的說:“媽咪,不是你想的那樣。”
聽到上課的鈴聲,陸逸匆匆和她道別,向教學樓走去。
顧輕依挑挑煙眉,一臉姨母笑。
看來有戲,她剛剛看到小家伙說話的時候耳朵都紅了。
……
B市,莊氏集團會客廳。
女人身著寶藍色旗袍雍容典雅,坐在老板椅上翻看了幾眼手上的合同,不喜不怒道:“陸總也太心急了吧?”
說完將合同放在桌子上,目不斜視的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
“貴公子對我女兒不滿意?”陸伯川試探性的詢問。
他可是聽說兩個年輕人昨晚在一起過了夜。
“她是個好姑娘。”李經翰母親莊妍另辟蹊徑的回答。
“那就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按照約定把合同簽了吧。”陸伯川強行壓下急切的心情,讓語氣盡量平和。
女兒都被睡了,也到了該收利息的時候。
莊妍看著他笑了,笑容冷若寒冰,她眉梢挑起不悅的弧度,道:“你拿一個假合同,讓我怎么簽?”
陸伯川臉色微變,陪笑道:“這怎么可能是假合同呢?”
“我莊妍在商圈摸爬滾打二十年,可不是白混的,你冒充陸氏集團與我談合作,以為我不知道?”她眼神泛著精明的華彩,臉上的憤怒溢于言表。
聞言大驚,陸伯川竟一時語塞。
“賣女求榮,你女兒有你這樣的父親還真是不幸。”莊妍毫不留情面的譏諷。
無視她后一句的輕蔑,陸伯川解釋道:“這怎么能是冒充呢?我可是陸錦程的表叔,你看,授權書我都帶來了。”
說罷,他將文件推到她面前。
莊妍看著授權書上貨真價實的公章意味不明的笑起來,不為所動的說道。
“我不管你是否拿到授權,想要和我莊氏合作,必須陸錦程親自來。否則,免談。”
語氣堅定如磐石,沒有任何更改的可能性。
陸伯川落于雙膝上的手猛然收緊,眼底劃過一抹不甘的神色,他剛想再說些什么,就聽到女人說。
“真是抱歉,讓陸總白跑一趟。我還有事,您請便。”
說完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陸伯川將授權書揉成團,暴躁的扔進垃圾桶,氣沖沖離去。
看來陸氏內亂了。
回到辦公室,莊妍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后,她對著話筒有些不悅的開口。
“陸總,你這也太沒誠意了,讓你的人拿了份授權書就來找我談合作。”
電話那頭的陸錦程臉色一凜,淡漠道:“莊總說笑了,我并沒有派人過去。”
“那就奇怪了,那份授權書上可有你們陸氏的公章。”莊妍故作驚訝的說,聽到陸錦程說會調查,她切斷了通話。
心有所想的看向窗外,她喃喃道:“愿我今所為可贖罪一二。”
另一端,掛斷電話后,陸錦程深思片刻,叫來展霖。
“立刻給我把家里書房的視頻調出來。”
沒多時,展霖便調出監控,看他神情凝重,問道:“少爺,出什么事了?”
“有人動了公司印章。”說話間,陸錦程不斷移動鼠標查看視頻內容。
當看到拓下印章是誰的時候,他冷然嗤笑,“狼窩養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是羊?”
稍作停頓,他對展霖命令道:“告訴李經翰,明天不用來了。”
戲已落幕,演員自然不必再到場。
……
晚飯結束,陸錦程帶著顧輕依在別墅前漫步消食。
顧輕依揉揉吃的太撐的小肚子,又去摸摸男人的,好奇的問:“程程,你是怎么做到光吃不長肉的?”
她這體重被男人喂得干干見長,臉上都有肉肉了,可比她食量大很多的男人卻沒啥變化。
眨巴著大眼睛等秘籍,卻聽到陸錦程曖昧兮兮的說:“因為我每晚都運動。”
每晚的……運動?
這家伙敢不敢再不正經點?
正在她吐槽男人時,對方又很欠揍的說:“要不今晚你試試?”
顧輕依怒著娃娃臉打他,千般委屈的講:“我也很累的,好嗎?”
可是貌似沒有減肥效果。
緊接著陸錦程一言道破天機,“主動和被動,能一樣?”
顧輕依小臉唰的就紅了,炸毛的抬腳就踢。
陸錦程敏捷的握住她踢過來的腳腕,輕輕往身前一帶,她整個人失去重心的跌倒在他懷里。
“身體不好還總做危險動作?”頭頂響起男人溫柔的嗔怪。
大膽的白了他一眼,顧輕依小手玩著他襯衫上的扣子,道:“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不正經了。”
“我就說了個主動被動就不正經了?”陸錦程清湛的星眸帶著淺淡的笑意,他一臉被冤枉的委屈。
“你還說。”顧輕依鼓鼓著小臉嚷他。
初秋的夜晚有些微涼,陸錦程敞開外套將她包起來,道:“是你自己往歪了想還能怪我?”
顧輕依花瓣唇向下一彎,琉璃色的美目挽入一抹慍色,毛嘟嘟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好似要把他盯出個洞來。
“寶貝兒,我發現你生氣的時候更可愛。”
小拳拳朝他一通招呼,陸錦程一臉寵溺的看著她胡鬧,見她不打了,他笑問:“累了吧?”
顧輕依嘟著小嘴哼了一聲,道:“程程,你變了,變顏色了。”
感覺她的說法很新奇,他認認真真聽她繼續說。
“以前,你是黑色的,現在,你是彩色的。”花花的。
薄唇噙起一抹雅然的淡笑,陸錦程有理有據的解釋:“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這話是很多人說,不過她還是喜歡純潔一點的,畢竟壞男人太難掌控,她怕降不住。
看到男人突然變了臉色,顧輕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見到了不遠處的陸琳和梁少博。
“程程,你怎么了?”她下意識的問。
收回視線,狹長的桃花眼晦暗不明,他淡淡道:“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