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陸錦程的話,丁檀雅覺得好笑,“你叫陸錦程是吧?”
移步到沙發(fā)前,拍了一下沙發(fā)背后抬起頭,篤定的說:“A市最大的財主,我一個小市民,能跟你有什么合作可談?”
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身后傳來陸錦程低沉輕慢的聲音,“你在調(diào)查‘祭靈’組織,你的身份是特警。”
丁檀雅頓住腳,表情一僵,轉(zhuǎn)過身,警覺的看著他。
她執(zhí)行的可是秘密任務(wù),身份極為隱秘,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現(xiàn)在有興趣和我談了吧?”陸錦程輕輕淺淺睨著她,微揚的唇角似有笑意。
知道她在做什么,又知道她的身份。
咬了下唇瓣,丁檀雅認命的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不耐的說道:“你究竟想干嘛?”
白了陸錦程一眼,她故意扯皮道:“如果是因為我救過你女人想表達感謝,那就免了。”
因為今天女人也救了她。
“關(guān)于‘祭靈’組織的調(diào)查,我們資源共享。”陸錦程開門見山的講條件。
聞言,丁檀雅蹭的從沙發(fā)上彈起來,覺得很無語,“這位大哥你有沒有搞錯?我是個警察,告訴你那叫泄密。”
她警察還做不做了?
陸錦程斂眸輕笑,聲音清冷的糾正她的錯誤觀點,“這叫警民聯(lián)合。”
想到他擁有著雄厚的財力和人力,丁檀雅有些心動。
與其單槍匹馬作戰(zhàn),倒不如尋個好幫手。
斟酌再三,丁檀雅活動著手腕講條件,“我不和比我弱的男人合作。”
“那阿姨為什么喜歡打不過你的叔叔?”陸逸突然從樓上走下來,微笑著提問。
丁檀雅記得他,這男孩兒不就是那天晚上到辦公室找季銘,謊稱是季銘兒子的那個小家伙。
“是你?”她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相當驚訝。
陸逸猜到她會是這個反應(yīng),走到陸錦程身邊后,脆生生道:“正式向阿姨介紹,這才是我爹地。”
丁檀雅定睛一看,一大一小冷冰冰的氣質(zhì),精致妖孽的眉眼,絕對親生,錯不了。
原來這小正太是陸錦程的兒子,她似乎捋順當時是怎么個情況了。
也就是季銘那時就已經(jīng)和陸錦程合作了。
想到剛剛小家伙說的話,她別扭反駁,“臭小子,話可別亂說,你怎么知道我喜歡的人打不過我?”
她喜歡的人可是自己都不清楚被她喜歡著。
挑了挑小眉頭,黑漆漆的雙眸灼灼發(fā)亮,陸逸說:“你是特警,而他只是一個醫(yī)生。”
特警是丁檀雅,那醫(yī)生……
端著水果出來的顧輕依驚喜出聲,“你喜歡季銘哥哥?”
“誰說我喜歡他?”在警校的時候,偽裝情緒可是丁檀雅的絕活,可現(xiàn)如今卻因一句話破功,臉頰漲的通紅,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她這情竇初開羞澀的模樣,任誰都看的出,沙發(fā)上的一家三口一臉喜悅。
顧輕依為季銘有人喜歡而替他開心,陸錦程為了即將少一個情敵而歡心,陸逸則是因為爹地媽咪開心而高興。
被兩大一小這一臉祝福的笑容弄得好不自在,丁檀雅干咳一聲,拉回正題。
“不是談合作?打贏我再說。”
話音剛落,唐帆從二樓圍欄倏然跳下,平穩(wěn)著陸后痞痞的吹了聲口哨,道:“我來。”
一看是他,丁檀雅發(fā)愁的皺眉,神色閃過一抹心虛的怯意。
他怎么在這?
這家伙是迄今為止,唯一單打獨斗贏過她的男人。
“我不和你打,你靠邊站。”猛然想到什么,丁檀雅氣惱的問:“我的身份是你爆的吧?”
唐帆雙手叉腰,微揚下巴,道:“你有意見?”
瞪了他一眼,丁檀雅越過他大步走到大廳中央,高聲叫板,“你們誰上?”
陸錦程給展霖遞了個眼色,展霖了然走上前,脫掉筆挺的西裝,正色道:“我來。”
想到上次被他抓紅手腕的事,丁檀雅瞬間進入作戰(zhàn)狀態(tài),厲聲教訓道。
“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家伙,老娘今天就教教你該如何正確對待女人。”
展霖用閃電般的速度擋下她揮過來的拳頭,冷臉挑釁道:“那也要你是女人才行。”
這句話成功激怒了丁檀雅,霎時火力全開,展霖也用真實力跟她對打,一時間,客廳成了兩人較量的斗武場。
坐在沙發(fā)上看現(xiàn)場格斗的顧輕依,很是激動。
同樣是女人,她咋就不行呢?
男人的安保團隊自A-F劃分等級,而展霖可是位列A級,而丁檀雅一個女人竟然和他過招在二十招以上,實屬罕見。
“好厲害啊。”顧輕依好生羨慕的說。
陸錦程下意識看了她一眼,暗嘆多虧兔子身體不好,不然也這么生猛,他還真吃不消。
被這樣一個女俠喜歡,莫名對季銘產(chǎn)生了同情心。
三十回合后,丁檀雅敗北,往沙發(fā)上一坐,愿賭服輸?shù)溃骸皝恚劙伞!?
之后,丁檀雅將警局有“祭靈”組織內(nèi)鬼的事告訴了他們,陸錦程也將所調(diào)查到的事情與她分享。
協(xié)議達成,互相幫助,消息共享。
丁檀雅臨走時,陸錦程真誠開口,“那天,謝謝你。”
如果被“祭靈”組織圍攻那天女人沒有替他擋那一刀,他當時被砍的可就不是肩膀了。
“我只是不想讓他錯的太離譜。”丁檀雅灑脫隨性的說。
當時季銘腦子一熱成了幫兇,她得知情況后便立刻趕了過去。
她知道,季銘心并不壞,只是……太喜歡顧輕依才會做出那樣瘋狂的事。
顧輕依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程程,我覺得她和季銘哥哥挺般配的,你覺得呢?”
一個警察,一個醫(yī)生,都是正義的使者,一剛一柔,絕佳拍檔。
“我也這么覺得。”陸錦程笑著將她攬到懷里。
就在這時,陸逸突然很擔憂的說了句,“也不知道季銘叔叔那小身板抗不抗得住?”
“……”剛說般配的兩位表情一僵,也跟著擔心起來。
次日,難得的周末,陸逸早早就被小胖叫走,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而顧輕依自吃過早飯后,就一直呆坐在男人隔壁的書房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