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把我給你的藥吃完,就是做手術的最佳時機。”季銘看向她的目光繾綣中帶著幾分不太明了的情緒。
“還有八天時間,只要在這幾天里說服他就好。”沉浸在活下去喜悅當中的顧輕依不解的看著他,“季銘哥哥,你不為我開心嗎?”
她能活下去他當然開心,只是……
“怎么會?我只是擔心陸錦程他……”
他話還沒說完,顧輕依笑著打斷他的話,“他不是那么冷血的人,應該會答應的,我現在就去找他。”
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她一刻也等不了了。
“輕依。”季銘神情復雜的拉住她。
“季銘哥哥,你怎么了?”
她這一走,還會回來嗎?
季銘舍不得放手,緊緊握著她的手腕,良久才開口說話。
“沒事,需要我陪你去嗎?”
顧輕依把他的情緒理解成了單純的擔心,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后說道。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那你路上小心。”季銘送她到門口。
“好。”笑著向他擺手,坐上了電梯。
回到辦公室,季銘望著樓下那抹倩影一瞬不瞬。
這樣也好,等陸錦程給輕依換了骨髓,做事就再無后顧之憂。
陸錦程,輕依是我的全部,我別無選擇。
叩叩叩。
“請進。”
“季總,有人找您。”秘書走進來說道。
斂下思緒,季銘沉聲道:“讓他進來。”
不久,一個額角帶著刀疤的人走了進來。
“是你?”季銘的聲音明顯帶著敵意和厭惡,溫潤如玉的臉上凌厲乍現。
“主人讓我問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男人開門見山,眼神冰冷且殺意橫行。
冷睨了他一眼,季銘不畏不懼,“一個月后。”
這是經過一番思量后確定的時間,顧輕依八天后做手術,觀察期至少要二十天,他要確保在這段關鍵時間,那人不對顧輕依下手。
“還要一個月?”男人明顯對此不滿,虎眼圓瞪。
冷冷看了他一眼,季銘聲音含冰帶雪,“回去轉告你家主人,我會按他說的去做,希望他也遵守約定。如果我發現他對輕依下手,那他女人的病……我也絕對不會治。”
他覺得那女人絕對不只是神秘人的一個情婦那么簡單,決定試探一下他的猜想。
果然,男人氣的暴跳如雷,青筋暴起,怒聲道:“你敢威脅我主人?”
看來猜對了。
那就好辦多了,互相抓有把柄這樣才公平。
薄唇彎起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弧度,季銘眼神涼悠悠,輕慢開口。
“你們不也在威脅我?”
男人垂在身側的拳頭握的嘎嘎作響,目眥盡裂的模樣像是要拼命,想到什么后卻并沒有發作,只是厲聲警告。
“記住你說的話。”隨后轉身離開。
這家伙究竟是因為主人被威脅發火,還是有什么其他別的原因?
季銘目色寒沉,繼而按下內線,道:“跟上他。”
幾次去別墅,他都是被蒙著眼,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那個神秘人是誰。
半小時后,助理打來電話,遺憾的說:“季總,人跟丟了。”
“好,我知道了。”
季銘似乎并不意外,這些人像鬼魅一般,想要對付他們,恐怕不易。
他嘆了口氣,陷入沉思。
……
坐上出租車不久,顧輕依就發現有些不對,這不是去市區的路。
“司機師傅,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看著離陸氏集團大廈那個地標建筑越來越遠,她懷疑的問。
“沒走錯啊。”司機車子越開越快,臉上顯露出猥瑣的本性。
車子駛入小路,眼看著離鬧市越來越遠,顧輕依急急開口。
“這不是去陸氏集團的路。”
司機連最后一點偽裝都卸下,色瞇瞇的看著她,口水直流。
“這當然不是去陸氏集團的路,而是去往極樂世界的路。”說完囂張大笑。
顧輕依嚇得花容失色,慌忙去扭動把手,“我要下車。”
可是車門早已上鎖,耳邊再次響起司機輕佻帶笑的聲音。
“小妹妹,別急啊,到了地方,哥哥我一定會讓你下車的。”
倒霉催的,剛找到生的希望,就遇上色狼,這點都背到家了。
顧輕依顧不得多想撲過去想要讓車子停下來,兩人爭搶方向盤的過程中,車子在狹窄的路上橫沖直撞,最終在一個胡同口停下。
“臭娘們,險些害死老子。”男人摸著臉上的撓痕,破口大罵。
顧輕依瞳孔震顫,害怕的緊貼車門。
偶然瞥到皓腕上的手鐲,她心里呼喚著:“陸錦程,你現在在哪?快來救我。”
“咔噠”,聽到解鎖的聲音,她快速打開車門跑下去。
剛跑兩步她就停了下來,眼前突然出現一臉色相吞云吐霧的三個男人。
這幾個人是一伙的?
她的想法剛一形成,就聽到帶她來的那個男人惡劣的說道。
“他媽的,敢撓老子。”用手指著對面那三人,“去,把她弄到胡同去,老子要第一個上,壓壓驚。”
見狀,顧輕依大喊“救命”,抵死掙扎,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放開那個女人。”
聽到聲音,正撕扯顧輕依衣服的男人樂了,油膩膩的笑著說。
“呦呵,又來一個。不錯,老子今天有福了,給我上。”
一聲令下,守在胡同口的三個男人就沖了上去。
女人活動了幾下手腕,笑著說:“老娘這幾天正閑的手癢,就拿你們幾個松松筋骨吧。”
話音剛落,還沒來得急看清她是怎么做的,三個男人就已經哀嚎著躺在地上。
顧輕依徹底驚呆。
想要輕薄她的男人也直接嚇傻,自覺松開手,強撐著耍狠。
“臭娘們,你別過來啊。老子可是跆拳道黑帶,散打冠軍,識相的就快滾。”
離他最近的顧輕依莫名聽到了滴滴答答的水聲,低頭一看,裝逼這貨都嚇尿了。
女人雙手叉腰,步伐鏗鏘的逼近,一頭短發英姿颯爽,笑著說。
“真不巧,老娘我跟你一樣,哦對了,我還是全國武術冠軍。”
“算我倒霉。”說完,男人貼著墻根就想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