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人還真是個體力活,顧輕依站在院中伸了個懶腰,眼望月色皎皎,長長舒了口氣。
她原以為和陸錦程的這次見面是老天安排,哪成想是某人有心謀劃。
男人說話總是真真假假,讓她不敢表露真心。
“想什么那?”梁少博突然出現,背手歪頭饒有興味的看著她。
他的聲音將她從飄遠的思緒中拉回,表情略顯不自然,怕被看出是在想陸錦程。
“沒想什么,梁醫生怎么也出來了?”
沉吟片刻,梁少博用他特有的說話方式勸說。
“陸少都知錯了,徒兒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吧。我和他認識這么久,還從來沒見他對哪個女人這么上過心。”
為了這份愛,苦苦找尋了三年,可憐他兄弟了。
顧輕依微微牽扯唇角,那笑容融進百般滋味,悵然開口。
“有錢人的感情,是不是都這么任性?”來的快,去的匆。
毫無預兆的拋棄,已經決心要忘記,可他又溫柔糾纏,搞得她心好累。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其實陸少他……”一切都是為了你。
沒等他把話說完,顧輕依便出聲打斷。
“梁醫生,你不要再說了。”
“好。”梁少博突然正經起來,“咱們不說陸少,那就聊聊你的病吧。”
之前的計劃漏洞,今天終于能補上了。
“季銘給你研制的藥沒剩多少了吧?”
“嗯。”她點點頭。
“想必季銘也告訴過你,這個藥只能抑制你的病情。”梁少博繼續說。
顧輕依毫不隱瞞的說道:“是的。唯一能治愈我的方法就是骨髓移植。”眼眸淺淺閃過一抹沮喪,“很可惜,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那你知不知道,其實各大醫院的相關資料并不完全對外開放,尤其是像陸少這類有身份的人。他們的信息都是加密的,我這么說你明白了嗎?”
見她有些茫茫然,梁少博又說。
“也就是說,當你們去醫院做比對的時候漏掉了這部分人,而這部分里面很有可能就有和你骨髓相配的人。”
顧輕依有所猜想,“你是說陸錦程?”
不想讓她有被刻意告知的想法,梁少博立即解釋。
“不光是他,我說的是像陸少這類不隨意透露信息的所有人。”轉瞬,臉上又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你何不試一下?即便不成也多了一份希望不是嗎?”
“我也在這類人當中,不過很可惜,我們的不相配。”
他說的沒錯,可是怎么才能拿到陸錦程的血呢?
顧輕依把希望寄托到眼前的人身上。
見她灼灼的期待,梁少博連連擺手,“徒兒,你別這么看我,陸少的血我可不敢抽。”
擺明了,方法教你,自己看著辦吧。
“輕依。”陸錦程稍顯不耐的聲音強勢傳入耳中。
“陸少叫你那,還不快去。”梁少博帶著意圖的催促。
顧輕依想著他剛剛說的話,輕輕點頭。
看著她的背影,梁少博小聲念叨,“陸少,路已鋪好,剩下就全靠你自己了。”
回到房間,顧輕依一瞬不瞬的睨著坐在床上的陸錦程。
他會是能救活她的人嗎?
如果這次分開,以后恐怕就沒機會搞到這家伙的血了。
管他行不行,試試再說。
一切準備就緒,可是陸錦程說什么也不睡,讓她發愁。
“輕依,你怎么還不睡?”
眼皮困得直打架,她死撐著說:“我不困,你先睡吧。”
這家伙怎么還不睡,睡了好抽血啊。
師傅怎么現在才說,想想以前她錯失了多少好機會啊。
“我睡不著。”
陸錦程這家伙對于她來說就是晴天霹靂,他睡不著,可她快睡著了。
為了達到目的,她真誠建議,“你數羊,數羊就睡著了。”
沒過多久,就聽到他惹人疼的說:“我腰疼,你幫我按按。”
顧輕依二話不說周到服務,卻聽到某位得寸進尺的說。
“隔著衣服按不舒服。”
這個臭不要臉的。
“按完你就睡覺?”她試探性的問。
“嗯。”
“好。”只要他睡覺就成。
柔若無骨的小手有意無意的觸碰,陸錦程的身子就熱了。
見他倏地坐起來,顧輕依有點懵,“你別亂動啊。”
“你摸我。”一副好似被非禮的表情。
“你……不是你讓我給你按的嗎?”顧輕依被他這倒打一耙的說法氣的夠嗆。
陸錦程傾身一點一點靠近,她防備的盯著他,“你想干嘛?”
“我想……”他剛說兩字,就看到顧輕依麻利拿出防狼噴霧劑。
“你再過來,信不信我噴了?”她瞪著大眼睛,裝狠的嚇唬。
不過陸錦程壓根不信,湊得更近,微揚下巴,毫無防備的說。
“你噴啊,要是我瞎了,你就要對我一輩子負責。”
長得好看,耍起無賴也是一等一的。
“你……”顧輕依氣的語塞,訕訕放下秘密武器,沮喪的問:“你到底想干嘛?”
“我就是想知道,我還行不行。”他一臉真誠,填滿愛意的雙眸更加迷人。
天呀,該來的還是來了。
顧輕依趕緊求放過,“你行,你行,肯定行。你腰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重點。”
“那要試了才知道。”語畢,陸錦程將她壓在身下,卻遭到她劇烈反抗,他笑著調侃,“你是想要他們知道我們有多劇烈?”
“你混蛋!”氣急敗壞的罵他。
陸錦程將她雙手桎梏置于頭上,聲音溫柔如水,蠱惑人心。
“輕依,我好想你。”
心再一次被他的情話所打動,她微微一怔。
這句話是真是假?
在她慌神的一剎那,他直接侵略性的壓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