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在眾人的慫恿下,顧輕依踏上了一條驚險之路。
背著小手膽戰(zhàn)心驚的靠近安靜看報紙的陸錦程,腳步很輕,成功接近后,揚手準(zhǔn)備扎針。
看報紙的人卻突然轉(zhuǎn)頭,她瞬間定住,艱難擠出一絲笑容,趕緊把藥針藏起來。
“程程,看報紙那哈,今天都說的什么內(nèi)容啊?”她裝傻打哈哈,小腳偷偷向門口滑動。
事情敗露,門口眾人很沒義氣的棄她而去。
陸錦程伸手將她一把拽回來,動作迅捷的奪了藥針,繼而將她逼到墻角。
“這什么?”單手撐著墻壁,兩人距離曖昧。
說實話就死定了。
顧輕依笑瞇瞇的扯謊,“營養(yǎng)藥。”
“營養(yǎng)藥?”陸錦程邪肆勾唇,聲音低冷帶著戲謔,“那可不能浪費。”
高大的身體強勢將她頂在墻上,咬下針帽,掠奪性的黑眸視線下移。
顧輕依耳邊突然響起一道冰冷徹骨的聲音:“這么不乖,可是要吃苦頭的。”
“不要!”她失聲尖叫,雙手抱著混沌劇痛的頭,嬌俏的臉上是驚懼過后的慘白。
只想逗逗她,陸錦程也嚇了一跳,丟掉藥針將她抱到沙發(fā)上。
“輕依,輕依,你怎么了?”
“我的頭好痛,有一個人在對我說話,他想要給我強行打針,好可怕。”
顧輕依緊緊抱著他,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近腦袋里總會出現(xiàn)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面,害怕不已。
陸錦程知道這代表著什么,也知道她想起了什么。
“輕依別怕,我剛剛是跟你鬧著玩的,對不起,嚇到你了。”
隨后叫來了梁少博為她診治了一番,又吃了藥,頭疼也止住了。
“梁醫(yī)生,你之前有見過像我這樣的病人嗎?”
雖然一直覺得他是個不靠譜的庸醫(yī),但顧輕依還是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問了嘴。
“當(dāng)然。”
“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還有那些畫面又是什么?”她虛心請教。
梁少博擺出一副老學(xué)究的架勢,偷偷給了陸錦程一個“兄弟放心,包在我身上,保證編的滴水不漏。”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這話還沒說完,顧輕依就忍不住打斷,“那些畫面都是出現(xiàn)在白天。”
“白日夢。”梁少博果斷給出答案。
顧輕依努努小嘴,納悶的嘀咕:“醒著也能做夢?”這不科學(xué)。
“當(dāng)然……不能。”梁少博邊給陸錦程縫合傷口邊想措詞,“其實你這種情況就是腦袋里出現(xiàn)了幻想,古醫(yī)有云:身虛則邪氣侵體。”
“所以一般這種患者都是身體不好的人,就像體弱的你一樣。放心,這是小病,多吃好吃的補補就行了。”
他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顧輕依不再疑心,給梁少博打下手。
陸錦程暗暗松了口氣,還好這兔子傻,要不然非穿幫不可。
……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一抬頭便看到陸錦程半坐在被窩里等她。
“過來。”他拍拍身旁的位置。
顧輕依以蝸牛的速度像床的方向挪,今天做了好幾件不可饒恕的錯誤,不知會受到何種懲罰,心里怕的很。
速度再慢也有到終點的時候,陸錦程出奇的有耐心沒有催,待她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壓在身下。
“程程。”
在他吻沒落下的時候,她輕輕的喚。
距離稍稍拉開,陸錦程靜靜的看著她,妖冶的桃花眼清涼微掀。
“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時候你受傷了。”心里的歉疚讓她忘記緊張,態(tài)度誠懇。
“知道又如何?”菲薄的唇瓣翕張而開,他吐出的字句帶著淡淡的心傷。
從她身上下來,平躺在床上,落寞的呢喃,“你還是會選擇季銘,不是嗎?”
緩緩起身,顧輕依不知該如何安撫,默默握著他的大手。
他說的沒錯,即便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還會選已經(jīng)陷入昏迷的季銘。
從醫(yī)學(xué)角度來看,她會選季銘,可從心而論,當(dāng)時她有那么一剎那真的猶豫過。
“我聽小逸子說你是在祭拜母親回來的路上遇襲的,知道是什么人嗎?”良久,顧輕依輕聲打破寧靜。
“與你無關(guān)。”陸錦程聲線冷岑,俊臉沒有任何表情。
這冷漠的態(tài)度讓她很不舒服,感覺好陌生。
“今天也是你母親的忌日,所以今早你想說的話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guān)?”她又問。
“如果我說,你會去嗎?”陸錦程一派冷清的眸子劃過一抹期待。
顧輕依發(fā)現(xiàn)自己問錯了話,腦子一熱便問出了口,卻沒考慮后果。
“不會。”她知道這樣回答很傷人,可是她不想騙他。
“那你還問?”陸錦程生氣背過身,受傷的肩膀壓在下面,疼的直皺眉。
這女人是猴子派來氣他的吧。
“你壓到傷口了。”
怎么也搬不動他,一時沖動,顧輕依騎到他身上,迫使他躺平。
好巧不巧她正好坐在他那里,發(fā)覺不對,想下來,為時已晚。
陸錦程雙手扣著她的細腰,身體已經(jīng)起了變化,染欲的桃花眼魔魅惑人。
“程程。”她有些慌了,急急的喚。
“為什么回來?”他醇啞的音色異常迷人,熾熱的眼波羞紅了她的臉頰。
“是小逸子給我打電話說你……”
陸錦程清冷的打斷她的話,“如果小逸子不給你打電話,你今晚會回來嗎?”
他渴盼的眼神在聽到她回答的時候寒光乍起,“不一定。”
不過隨后她的補充讓他情緒有所好轉(zhuǎn),“我說過我是去照顧季銘哥哥,如果他退燒我就回來,如果沒退燒……”就回不來。
看他臉色不好,她剩下那幾個字沒敢再說。
再聊下去非氣得心肌梗死,陸錦程直接將她按到懷里,迅速褪去她的衣裙,曖昧開口。
“今天你在上面。”
……
翌日,清晨。
她在陸錦程的熱吻中醒來,情動難自持,又忍不住要了她一次。
一夜歡愉讓他的心情好了一些,但因女人當(dāng)時選擇了季銘心里還是有疙瘩。
擔(dān)心被聽到,顧輕依一直緊緊咬著唇瓣不讓自己發(fā)出羞人的聲音。
雅致的手指輕挑她尖翹的小巴,陸錦程笑著挑逗。
“剛剛的表現(xiàn)不好,我還是喜歡你昨晚的樣子。”
顧輕依嬌美的小臉紅的像猴屁股,這家伙看起來屬性禁欲系,實則床上很會撩,弄得她有時候五迷三道的。
見他心情不錯,她打算提一個無理要求。
“程程。”她聲音軟軟糯糯很動聽。
他很受用,打心眼里喜歡她這樣叫,輕輕撫摸她光滑的裸背。
“想再來一次?嗯?”
她身體明顯一僵,昨晚就一點沒放過她,剛剛又貪嘴,身體是真有些吃不消。
“不是。”
“那是什么?”陸錦程又忍不住親了下她的櫻唇。
想到要說的內(nèi)容,她有些緊張,“那你先答應(yīng)我不生氣。”要不她不敢說。
連她自己都沒察覺,潛移默化中她已經(jīng)拿陸錦程當(dāng)自己男朋友了。
如若不然,她沒必要在意男人的感受。
“先說內(nèi)容。”陸錦程不上當(dāng),莫名覺得不是什么好事。
“你先答應(yīng)我。”他不吐口她心里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