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依很寶貝兒的抱著倉鼠,笑著拒絕,“不要!
這可是她的護身符,她發現有倉鼠,他就不敢靠近,那晚上……嘻嘻。
她大搖大擺拎著倉鼠進入客廳,整棟別墅的人都震驚了。
梁少博扶著欄桿看好戲,“嘖嘖嘖,陸少你還真是寵妻無度啊!
吃飯的時候,顧輕依也不讓倉鼠離開身邊,導致陸錦程的晚飯是在書房解決的。
是禍躲不過,陸逸一回臥室,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陸錦程,耷拉著小耳朵走過去。
“爹地。”聲音透著心虛。
“陸逸!标戝\程悠緩的喊著他的名字,深邃的冰眸危險半瞇,“我怕老鼠的事情,你說的?”
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當時只想著安慰一下媽咪,哪成想……
“……是!标懸萦仓^皮應下。
陸錦程優雅起身,聲音低沉溫涼,“知道該怎么做吧?”
“知道。”
聰明人講話無需多言,陸逸心領神會爹地的意思,立刻采取行動。
禍是他闖的,自然該由他善后。
悄悄潛入房間,看了一眼亮燈的浴室,陸逸拎起籠子就準備閃人,不料恰好被出來的顧輕依看到。
“小逸子?你在干嗎?”
阿一西。
陸逸笑著轉身,大腦快速運轉,“我挺喜歡小倉鼠的,想和它玩玩!
“你不是不喜歡它嘛?”顧輕依感覺奇怪,煙眉微攏,挽起頭發走過去。
“我……突然就喜歡它了,媽咪,我可以把它帶回房間玩嗎?”陸逸微微側身,做好離開的準備。
帶走?
“不行!毕肓讼,顧輕依態度強硬的拒絕。
寶貝兒,媽咪也是有苦衷的。
陸逸立刻改變作戰策略,為達目的高冷先不要了,開始撒嬌,委屈的說。
“可是媽咪,我真的很喜歡它。”
水眸一閃,她想了個折中的辦法,“那要不今晚你就住媽咪這吧。”
長出一口氣,陸逸微微一笑,內心卻在嗚呼哀哉。
他是真的不喜歡這小東西。
入夜,睡得迷迷糊糊的顧輕依只覺脖子癢癢的,懶洋洋翻了個身。
“嗯,小逸子,別鬧。”聲音還帶著未清醒的甜糯。
可對方并沒有停止動作,她下意識睜開眼,頓時嚇醒。
“程程?你怎么在這?”第一反應就是去拿床頭柜上的倉鼠,卻發現,沒了。
再傻也知道,肯定是陸逸拿走了。
“不錯,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嗯?”陸錦程邪肆挑眉,淡淡的語調卻充斥著莫名的危險。
沒有秘密武器了,她只好識時務的服軟。
“程程,我錯了。”言辭懇切,萌萌的真誠臉。
“錯哪了?”雅致的手指閑閑的把玩她的頭發,傲世的眼神帶著掠奪性的威壓。
顧輕依咬咬唇瓣,小聲陳述罪過。
“不該用倉鼠嚇你!
“然后那?”陸錦程淡色的唇瓣噙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深思熟慮后,她柔聲開口,“然后……然后你就原諒我吧。”
澄澈瀅瀅的雙眸靈韻豐盈,勾魂奪魄,靈蝶般卷翹的長睫輕動,縷縷春風扇入心扉,嬌艷的紅唇誘惑微張,讓人情難自持。
陸錦程情不自禁向她靠近,妖冶的桃花眼蕩起情動的漣漪,聲音低沉卻帶著惑人神魂的蠱惑。
“我要是不原諒那?”
鼻息縈繞著他身上好聞的體香,琉璃色的眸子籠著一層迷離的色澤,她稍顯緊張的問。
“那你到底怎樣才能原諒我?”
“我想要……你!彼N耳曖昧的告訴她。
話語剛落,熾熱滾燙的吻強勢霸占了她的呼吸,身體也隨著男人的節奏而動,唇角不經意劃出的嚶嚀讓男人的動作更加激烈。
她像一只置于愛情海的一葉扁舟,浮浮沉沉不由己,在男人為她編制的銷魂夢境中迷失。
一夜,兩人相擁入夢。
……
次日,清晨。
兩人像商量好似的都醒的很早,陸錦程在她額頭親了下,愛戀的看著她。
“輕依!
“程程。”
兩人很有默契的同時說話。
“你先說。”陸錦程靜靜看著他。
“我想請半天假!边@是她很久就計劃好的。
陸錦程臉色一沉,聲音不悅,裹帶醋意。
“又去見季銘?”前天的氣才剛消。
這家伙怎么什么事都能扯上季銘啊。
顧輕依有些發愁,無奈的說:“不是。”不過她的確是要去見一個人。
深深看她一眼,陸錦程試探性的問:“那你是要去哪?一定要去?”
“嗯,必須去!笨闯鏊麚鷳n的眼神,她補充道:“放心,我不走遠,不會有危險。哦對了,你剛剛是要對我說什么?”
沉吟片刻,他淡淡道:“沒什么。”
既然她非去不可,那他的話也就沒有了意義。
吃過早飯,她便先行離開。
幾分鐘后,陸逸和陸錦程都換了套黑色西裝,別墅內的氣氛明顯沉重了不少。
“爹地,媽咪今天也該同去的!标懸菡Z氣沉沉。
“走吧!
……
清風陣陣,陵園內的花草隨風浮動,優雅婉約,正如他們所祭拜的故人。
獻上一簇純白的百合花,陸錦程表情莊重。
“媽,我找到輕依了!
陸逸也恭敬的獻花,“祖母,小逸子來看您了!
祭拜過后,一大一小往回走。
“爹地,祖母長得真漂亮!标懸葺p聲道。
“還很年輕!标戝\程說出了他想說卻沒敢說的話,“你祖母走的時候才三十幾歲,爹地才十二歲!
當時他還在國外,聽到噩耗回來時母親已經入殮,連最后一面都沒有看到,這是他一生的遺憾。
“爹地。”陸逸心疼的握著他的手。
俯身將他抱起,陸錦程沉聲道:“放心吧,我絕不會讓你像我一樣。”
不會讓孩子沒有媽媽疼愛,不會讓孩子失去媽媽。
……
顧輕依拾級而上,懷抱一捧百合花,向標識C區的方向走去。
三年未來,這里已經長滿雜草,心頭染上濃重的愧欠,淚眼朦朧。
“媽,不孝女輕依來看您了!
她將雜草盡數拔除,席地而坐,絮絮叨叨的講述這段時間發生的大事小情。
想象母親真的在聽,可當她訴說委屈的時候,那個人再也不會疼惜的將她抱在懷里柔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