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未婚夫所以不能做他的女人?
陸錦程越想越來氣,下樓到吧臺找酒喝,酒還沒倒,一個傭人走過來匯報情況。
“少爺,少奶奶她今天看了一則新聞后臉色很不好,我覺得有必要和您說一下。”
事關(guān)少奶奶的身體,他們不敢馬虎,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會告知。
“新聞?什么新聞?”陸錦程把酒杯放在臺子上,聽得認(rèn)真。
“是有關(guān)海城C區(qū)拆遷的新聞,就是您新投資的那塊樓盤。少奶奶看完就急匆匆去樓上找您了。”傭人一五一十的說道。
聯(lián)想今天顧輕依的失常,陸錦程立即回了書房,果然人還在。
“你說的重要的事情和海城C區(qū)有關(guān)?”陸錦程進門就問,他急于知道。
顧輕依因他知道而感到詫異,過了一會兒才點點頭。
“你想離開這去C區(qū)?”循著自己的思路,陸錦程接著問。
他怎么知道?
她可什么都沒對他說過。
遲疑了一下,顧輕依誠實的點頭。
“所以,你說要離開這,不是要離開我,只是想去那個地方,是這樣嗎?”陸錦程繼續(xù)說著自己的猜想。
對于她的回答,他有些緊張,如果是,那他應(yīng)該高興,起碼證明她急著走是因為真的有事,而不是因為某人的惦記。
顧輕依先是點頭,繼而又用力搖頭,然后又點頭又搖頭。
點頭是肯定她要去那個地方,搖頭是否定她不想離開他。
點頭YES,搖頭NO。
可這又點頭又搖頭的算什么?
陸錦程一臉懵逼,心情也是一會高興一會不高興,一股子一股子的,搞得心臟直抽抽。
因她點頭開心,因她搖頭鬧心。
“說話。”實在讀不懂她的肢體語言,陸錦程語氣是相當(dāng)?shù)臒o奈。
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她解釋道:“我的確是要去那個地方,也是真的想離開這……離開你。”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底氣也越來越不足,不知為何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竟然怕對方受到傷害。
只是她不知道,即便聲音小也無法減小傷害程度,只要聽見了傷害便造成了。
陸錦程倏地起身,雙手叉腰緊咬唇角看向窗外。
待心情稍稍平復(fù)一些,他喑啞著嗓子問:“為什么要去那?”
“我不能說,但是我必須要去那一趟,趕在那拆了前。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到那里確認(rèn),真的很重要。”顧輕依也站了起來,再三強調(diào)。
陸錦程抬頭看了看窗外,天已經(jīng)黑了。
“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
“陸錦程,真的很重要,人命關(guān)天。”再次被關(guān)外面的顧輕依小手拍著門板,大聲說著,但那扇門再沒有為她開啟。
她也不懂陸錦程說的明天再說到底是有戲還是沒戲,垂頭喪氣的回了房間。
次日,早餐。
飯桌上只剩下陸錦程和顧輕依兩人。
陸錦程對慢悠悠吃飯的人溫聲催促,“快吃。”
“哦。”顧輕依慢條斯理的吃著,大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小心試探的問:“陸錦程,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事關(guān)重大,冒死也得問啊。
“還想被吊起來一次?”只言后果,陸錦程輕挑眼尾,話語間暗藏深深的警告。
“不想。”顧輕依對于那晚的事可謂是銘肌刻骨,“錦程,那你……”
“嗯?”帶著寒氣的疑問打斷了她的話。
這是在逼她呀,可是那又能怎么辦那?
顧輕依服軟的輕喚,“程程。”
“說。”陸錦程語氣明顯好了許多。
“昨天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可不可以……”
她這話還未說完,陸錦程便給出了答案,“我送你去。”
“真的?!”顧輕依是又驚又喜,空靈的聲音不自覺的上揚。
生怕他反悔,放下吃了一半的小籠包就站起身,著急的催促道:“我吃好了,那我們趕緊走吧。”
陸錦程盯著她巴掌大的小臉看了看,冷聲命令,“坐下。”
把她養(yǎng)肥是他的終極目標(biāo),她太瘦了,瘦的讓人心疼。
“我真的吃飽了,不信你看。”為了讓他相信,用手拍了拍吃的圓滾滾的小肚子。
陸錦程睨了一眼,皺了皺眉,把手邊的果盤放到她面前,命令道:“吃光。”
“可我吃不下了呀。”顧輕依的煙眉攢起來老高。
人是不能餓死,可也不能撐死呀。
“吃不下也要吃,不吃光,不走。”陸錦程雙手交疊于胸前靠著椅子背,靜靜看著她。
對視五秒鐘,顧輕依敗下陣來乖乖就范,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盤子里的水果,最后剩幾個小番茄,一股腦丟進嘴里,兩腮鼓鼓的像只小松鼠,十分可愛。
“程程,可以走了吧?”嘴里還有東西,含含糊糊的說道。
“可以。”陸錦程心情愉悅的起身,因為那個親昵的稱呼。
……
一個小時后,兩人來到了海城C區(qū),由于部分地段已經(jīng)動工拆除,導(dǎo)致車子開不進去,兩人只好下車步行前往。
陸錦程出門必帶保鏢,為了能和顧輕依得到更多的獨處時間,他特命保鏢跟的不要太近。
曾經(jīng)的喧囂已不復(fù)存在,因城市規(guī)劃,此處的居民大多數(shù)已經(jīng)搬離,曾經(jīng)填滿兒時記憶的地方已經(jīng)變成了無人區(qū)。
破敗的門窗,無人打理的小巷,死一般的沉寂,所有的一切都在無聲的傳達一個信息,時間已經(jīng)過去很久,足有十四個年頭。
顧輕依循著記憶的路線成功找到了那間咖啡館,和記憶不同,這里早已人去樓空,徒留冷冰冰老舊的陳設(shè)。
“就是這里?”陸錦程皺眉看著那破破爛爛的房子。
視線一直未曾移開的盯著那道門看,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緊握緊,她在試圖戰(zhàn)勝心里的恐懼,直面曾經(jīng)的痛苦她需要足夠大的勇氣。
“是的,就是這。”顧輕依深深吸氣,對身旁的人說道:“你在這等我一下。”
陸錦程快速拉住她,“你要進去?”
那破房子眼看就要倒了,壓到她怎么辦?
“我必須進去。”她的聲音中帶有沉重的責(zé)任和義無反顧。
不是她想進,而是必須進,也有些許的被迫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