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回事啊?
“陸錦程,你對我做了什么?”顧輕依驚得花容失色,整個人被吊在半空,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讓她害怕極了。
雙臂環于胸前,陸錦程饒有興致的盯著被懸起來的小白兔,邪肆一笑。
“都不知道該怎么叫我就想走?”
語畢,他不做一絲停留的向外走,那決絕的模樣就好像他再也不回來一般。
顧輕依可不想今晚在空中度過,扯著嗓子喊,“我知道該叫你什么,我知道的,你快放我下來。”
可人越走越遠,一咬牙心一橫,她朝著那個欣長背影大聲的喊道:“程程。”
陸錦程頓住腳,微揚薄唇,多情的桃花眼笑意漸濃,抬腳離開。
身后傳來顧輕依嘶聲的呼喚,“程程,程程別走啊,喂!你不能把我留在這,救命!救命啊……”
這個混蛋,竟然就把她這么扔在這了,可疼他妻子了,哈,真是好笑,有這么疼的嘛?
顧輕依氣的在心里碎碎念,想到自己的處境,又大聲呼叫。
“有沒有人啊?我被吊起來了,誰來救救我啊?”
空蕩的健身館只聽得見她一個人的聲音,越喊越絕望,越喊越沒力氣。
“來人啊,救命啊……”
聲音自剛開始的慷慨激昂到現在的有氣無力,整個階段持續了將近半個多小時,嗓子都喊啞了。
“死陸錦程,臭陸錦程,混蛋陸錦程……”時間越久,顧輕依把原本呼救的話換成了對某人劣行的強烈不滿。
嘟嘟囔囔的把腦袋里所有不好的詞匯都用上,緩解郁結的心情。
“陸錦程,我詛咒你吃方便面沒有調料包,吃魚卡刺,上班堵車,喝汽水噴一臉……啊……”
顧輕依氣的失聲尖叫,環顧這死一般沉寂的環境,怒氣衍變成了恐懼和害怕。
這個混蛋不會真的不管她了吧。
她現在是又害怕又委屈,不知不覺眼圈都紅了。
早就回來的陸錦程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拿著兩瓶汽水走了進來。
聽到腳步聲,顧輕依可憐巴巴的抬起頭,聲音糯糯帶著一絲淺淡的怨氣。
“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
身體緩緩下降,讓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陸錦程等在下面,穩穩將她接住抱在懷里,柔聲問:“以為什么?”
“以為我要在這過夜了那。”她此刻的小模樣是要多讓人心疼就有多讓人心疼,聲音也因剛剛高喊而略帶一些嘶啞。
真是個可愛的小傻瓜,讓她在這里過夜?他怎么舍得?
輕輕把她放下,陸錦程遞給她一瓶汽水,柔聲道:“渴了吧。”喊了那么半天。
不知汽水已經被人動過手腳,口渴的顧輕依接過汽水沒多想的就擰開。
結果,悲劇了,汽水噴濺了一臉,根本來不及躲的顧輕依被汽水洗禮。
詛咒他喝汽水噴一臉?
陸錦程腹黑一笑,轉身離去。
“陸錦程,你混蛋!”反應過來的顧輕依用手指著他的背影怒聲道。
……
第二天。
想了一晚上該如何離開的顧輕依終于有了突破,方法就是惹怒陸錦程,讓他討厭,沒準嫌她煩就把她給放了。
失憶的她哪里知道這么做的危險系數那是相當的高,隨時有斃命的可能。
行動派的她說干就干,沖到正在衛生間洗漱的陸錦程面前,大聲道。
“陸錦程,你什么時候放我走?”
“哐”,陸錦程將她無情的關在門外。
飯桌上,不放棄的顧輕依又問:“陸錦程,我什么時候能離開這?”
一個小籠包猝不及防的塞到嘴里,身邊的人柔聲說道:“味道不錯,你嘗嘗。”
顧輕依是越挫越勇,站在看報紙的人身邊,不厭其煩的問:“陸錦程,我何時能回自己家?”
坐在沙發上的人放下報紙,端起咖啡往樓上走,甩給她一個帥氣的背影。
整整一天,只要見到陸錦程,她就問一遍,想要激怒他,可是人家壓根鳥都不鳥她,到是把她自己氣的夠嗆。
頹廢的癱在客廳沙發上放空,到底怎么才能離開這那?
“據悉,海城C區將全面拆除,開發商將在此打造一個新的高檔商業區,這一舉措將推動海城經濟更上一層樓,我們拭目以待。”
主持人字正腔圓所說的內容深深吸引了顧輕依,倏地坐起看著電視上所出現的畫面。
她現在連這個別墅都走不出去,叫她如何趕在拆除那里前去那一趟那?
不行,無論如何也得盡快離開這里。
顧輕依鼓足勇氣再次來到陸錦程的書房門口,這已經是今天第六次關顧這里,前幾次都是她一說話就被關在外頭,不知這次能不能讓她說兩句再攆她。
抬手敲了兩下,靜靜等待。
“進。”
陸錦程正在審閱文件,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忙。
顧輕依定了定神,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了過去,在離辦公桌一步遠處站定。
“你現在有時間嗎?”
“等我十分鐘。”陸錦程加緊手里的工作。
“好。”
這十分鐘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夠陸錦程忙完手頭的工作,也足夠顧輕依欣賞他認真工作時的性感。
“啪”的合上最后一個文件,陸錦程起身走去她那里,在她身旁坐下。
“又想說什么?”
顧輕依正了正身子,很嚴肅認真的說道:“只要你讓我離開這,我什么要求都可以答應你。”
“任何要求?”陸錦程確認性的問。
“對。”已經下定決心的她毫不猶豫的應聲。
陸錦程沉吟片刻,道:“做我女人。”
納尼?
這家伙怎么就認準一門一條道跑到黑啊。
“這個不行,換一個,其他都可以。”顧輕依果斷的拒絕。
陸錦程絲毫不退讓,道:“其他都不行,我只要你做我的女人。”
顧輕依無奈的嘆了口氣,心平氣和跟他解釋,“我已經是有未婚夫的人,怎么可以再做你的女人那?”
簡直荒唐,如果真那么做,她就太對不起季銘了,明明季銘對她那么好,她怎么可以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那就別想從這離開。”陸錦程獨自離去,將她留在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