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喚醒了一夜好眠的顧輕依。
她揉揉睡眼惺忪的雙眼看向窗外,那明媚的陽光似乎在預示著今日的行動一定成功。
不似平日賴床,小手拍拍臉頰,精神抖擻的去洗漱。
難得傭人沒叫她就下樓吃早餐,侍奉左右的傭人面面相覷一臉的茫然。
可能是寶寶在肚子里月份大的緣故,平時的顧輕依可是起床困難戶,每次早起都要在床上掙扎個半小時左右,才能看到她迷迷糊糊的下樓。
今天突然見到如此神清氣爽端坐那里吃飯,傭人自然感到意外。
“你們都看我干嘛?我臉沒洗干凈?”被好幾雙眼睛盯著看,顧輕依自然有感覺,下意識的問。
傭人跟商量好似的齊整整搖頭。
顧輕依微微蹙起秀眉,疑惑的問:“那你們在看什么?”
“您今天氣色不錯。”一個傭人笑著打馬虎眼。
總不能說平日挺懶的您今天起得可真早。
作為少爺欽點的傭人,隨機應變這點事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可能是昨晚睡得好。”顧輕依淡然一笑繼續吃飯,不再糾結于剛剛的問題。
她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吃過飯,她便回到房間收拾行李,為了輕便她只打算拿一個背包,也只帶必需品。
想要成功逃脫,拿著大件行李太扎眼,容易被發現。
一切準備就緒,她又像往常一樣跟著傭人去散步,中午吃過飯又睡了個午覺。
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靜待夜幕降臨。
一整天,除了早上她的行為讓傭人覺得反常外,其他如舊。
“您早點休息,有事叫我。”語畢,傭人便退出房間。
大概過了半小時左右,估摸著傭人都已睡下,為了確認這一點,她特意打開門查探一番。
確認公寓內的人都已休息,她也開始行動起來。
首先走至窗前將窗戶大開,而后背起之前收拾好的背包向外走,回頭睨了一眼系在窗臺上的被單,邪肆一笑。
離開臥室的時候還不忘將門從外面鎖上。
做好這一切,她輕聲輕腳到了樓下,先把背包放在離大門最近的衣帽間內,隨后她站在客廳中央突然大喊了一聲。
“啊……”隨后她立刻跑到衣帽間躲起來。
下一秒,整個公寓便熱鬧起來。
“怎么了?剛剛好像是顧小姐的聲音。”
“快去顧小姐房間看看。”
一時間,公寓內的傭人保鏢一股腦從房間跑出來沖向二樓顧輕依的房間。
聽著雜亂的腳步聲,躲在衣帽間的顧輕依咯咯的笑,緊接著就聽到一個傭人焦急的聲音。
“門怎么反鎖了?顧小姐,顧小姐,您在里面嗎?”
叫了半天沒人應聲,保鏢一腳將門踹開,映入眼簾的便是顧輕依想讓他們看到的逃跑現場。
看著那在窗口飄來蕩去的床單,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
把顧小姐搞丟了,他們……死定了。
“不好了,顧小姐跳樓逃跑了。”先反應過來的一個傭人高聲叫道。
緊接著一群人便慌慌張張的往外跑,剛剛聽到顧輕依的尖叫聲,他們一廂情愿的認為那是她跳樓時的驚呼。
這雖然是二樓,可是一個孕婦,還是一個患有白血病的孕婦跳下去,太危險了。
少爺讓他們過來照顧要的可是母子平安,有一個不安的他們這輩子也甭想安了。
出去嗨皮回來的梁少博被一個急火火奔跑的保鏢撞得直轉圈,頭昏腦漲的抓住那人問:“你們跑什么?公寓失火了?”
“不是,是顧小姐。”正著急那,保鏢沒說完就想走,卻被梁少博一把抓回,刨根問底的問。
“到底怎么了?”
保鏢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顧小姐她……她跳樓逃跑了。”
“什么?”梁少博一聽,眼睛都瞪圓了,抬腳也跟著這些人往外跑,“shite!”
他的兩千萬呀。
身上那海南風情的花短褲在狂奔中成了一條靚麗的風景線。
樓下一片混亂,一群人乎到樓下找尋一個懷孕跳下去的女人,而就在這時,躲在衣帽間的顧輕依背著包悠悠哉哉的向樓梯間走去。
成功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下一步只要趁亂逃跑就好。
為了以防萬一,她把一個氫氣球放在了攝像頭上,免得知道她從哪走的。
成功抵達一樓樓梯口,她把身體掩藏在樓梯下方靜待時機,一個暴跳如雷的聲音突然鉆入耳中。
“怎么搞得?人那?”梁少博雙手叉腰,一臉的無語,“你們確定她從上面跳下來了?”
回答他的是眾人一臉的不確定。
“你們也不想想她一個孕婦,又是個病人,從那么高跳下來那簡直是自殺……我靠……”想到什么的梁少博咒罵一聲拔腿往回跑。
幾個思路跟上的傭人和保鏢緊隨其后。
不明情況的鄰居紛紛探出頭看看怎么回事。
走廊的聲控燈在這嘈雜的環境下一直保持明亮,躲起來的顧輕依現在還不敢出來,還有幾個家傭在樓下兢兢業業的排查,恨不得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到。
“還不趕緊去調監控,要是找不到顧輕依,咱們都的準備骨灰盒。”
梁少博思來想去還是冒死給陸錦程致了電,這邊鬧得動靜那么大都沒把就住在對面的陸錦程招來,想必一定是忙著什么。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聽,不等對方說話,他便匯報緊急軍情。
“陸少,顧輕依不見了。”
沒有聽到對方說話,只聽到了重重的關門聲。
二分鐘后,一個穿著睡袍頭發滴水的陸錦程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張俊臉陰沉的嚇人。
看著這樣的陸錦程,梁少博嚇得咽了咽口水,感覺下一秒便會死在他那森寒的視線下。
“陸……陸少,你先別太著急,顧輕依懷著孕,想必跑不多遠,一定會找到的。”梁少博頂著強壓寬慰道。
陸錦程沒說話直接進了顧輕依的臥室,看著臥室中央空空蕩蕩的床,眼底劃過一抹暗光,胸口像是堵了一團帶針的的棉花,一呼吸就痛。
“找,挖地三尺也必須給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