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暗語!”厲淮南將紙條攤到矮胖子面前:“老老實實回答好,要是故意誤導我們,你的舌頭也就別要了。”
矮胖子連忙點頭,琢磨了一番道:“中午12點,讓我備好船,送一個女人去1號監獄。”
“1號監獄是什么地方?”
矮胖子:“1號監獄是暗魅豢養殺手的其中一個基地,上頭應該是想培養什么人,也或者是想處決一個麻煩,不方便自己動手,就推給暗魅那邊了。”
“on跟暗魅一直有合作?”王中校謹慎的問著。
“這話說的,就暗魅那尿性,恨不得把全世界的黑錢都賺干凈,只要給錢,什么事都干,on跟它不過利益往來,談不上合作不合作的,我跟你說啊,就是軍方的人跟暗魅”
“行了,不該你講的東西就給我閉嘴,趕緊備船,12點就要到了!”厲淮南抬頭,望著高高懸掛的太陽。
“這on膽子也大,大白天的就敢運人,這不找死嗎。”王中校看著江面躍躍欲試,一副等待干架的樣子。
厲淮南沒有管他,心中只希望這個女人是路瑤,那樣的話他正好將她救下來。
矮胖子將船準備好,12點已經到了,碼頭上有個干瘦的漁民抽著煙,他走了過去:“交貨不?”
漁民點點頭:“進來看看吧,我有事得先走了!”
矮胖子應了一聲,進了船艙,看到了蛇皮袋子里蠕動的人形,默默朝外面點了點頭。
厲淮南的人沖了進來,將漁民抓住,厲淮南走向那粗糙的蛇皮袋子,越是靠近,呼吸就不由屏息,手指將袋子往下一掀!
“嗚嗚!”女人被捂著嘴,眼神無助的看著他,渾身臟兮兮的,衣衫破裂,露出青紫的身體,明顯已經被人玷污了。
他的手指僵住,看著那張陌生的臉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不過路瑤如果也是這樣送到1號監獄,以她的容貌,恐怕那些男人
他不敢想,這個念頭只要稍稍冒起他就恨不得殺盡所有可能碰了她的男人。
他將女人口中的布條拿開,并將路瑤的照片給她看:“見過這個女人沒有?”
她搖搖頭,那個漁民也逼問一番,同樣搖頭。
厲淮南揮了揮手,讓人將他們都帶下去,眼睛望向手里的照片,這還是上次從林浩手里拿來的,鬼使神差的就一直留在身上。
他撫著照片上路瑤青澀的眉眼,那時還沒有現在這樣精致絕色,可是眉眼之間已經能看出日后的美麗。
陽光照射在膠面的相片上折射出絲絲痕跡,厲淮南心中一驚,手指摸索到右下角,那里確實有東西,像是字。
“拿鉛筆跟紙來!”
王中校見他好像發現了什么,立刻照辦,不一會兒就拿了過來。
厲淮南將右下角的字體小心的拓印下來,白色的紙上出現了一個單詞:“anglea!”
王中校面露失望:“什么呀,就一個詞兒,還是最普通的天使英文,有什么用啊!”
厲淮南卻面色鄭重,反復的拓印了一遍又一遍,確實是anglea。
這張照片不是他的,他不可能寫下anglea這個詞,而世上稱呼路瑤為anglea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自己,另一個是他!
他一霎感覺頭腦暈眩,身體都要站不穩,王中校在旁邊詢問,他推開他的手,望著平靜的江面,心中卻是波瀾壯闊。
他掏出槍,扣動扳機,‘砰’的一聲,矮胖子應聲倒地,鮮血如注流淌,他眼睛睜得大大的,滿目的不敢置信。
王中校也蒙了:“司令,你你這是怎么了?”
“他在撒謊,暗語有一句他翻譯錯了,陽光正好,并不是正午12點,而是子夜凌晨,所以,人早就送過去了,聯系暗魅老板,我要進1號監獄!”
王中校點頭,不過心中仍有些困惑:“司令,子夜凌晨不得到晚上嗎,咱們是不是應該等到那個時候?”
“白菜上的露水被人擦了,土里的濕氣卻還在,那盆白菜估計是昨夜就送來了,而陽光正好中的正字,代表了圓,昨天是15,月亮是圓的,懂了嗎?”
王中校連忙點頭,再問下去司令一定會嫌棄死他,腦子真是太笨了,不過這些暗語司令怎么突然知道了呢,難道是因為那個anglea?
*
路瑤是在人懷里醒來的,周身搖搖晃晃,耳邊有動聽的濤聲,她睜開眼,看到了木非俊秀蒼白的臉。
她輕輕推開,發現他穿的十分嚴實,長長的黑衣黑褲,手上也戴著黑色的手套。
“我們這是去哪兒?”
木非沒有說話,拿起筆在紙上寫道:“坤哥要送你去1號監獄,不過你不用怕,我帶你逃走了。”
路瑤驚訝:“你你帶我逃?還有為什么不開口說話?”
他又寫道:“聲帶傷了,不能說!”
她不信,手掰開去看他的咽喉,他痛得張不開嘴,眼神無奈又痛苦的看著她。
路瑤伸手到他的脖頸,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誰做的?”
木非這次沒有說,手指曲起,緊緊握著筆,目光不敢與她對視。
她一霎覺得無比心酸,就算不說那答案也是可想而知,除了林坤木青還有誰!
這個人真是叫人又恨又憐。
“你準備怎么逃,回寧安嗎?”
木非搖搖頭,在紙上寫道:“我知道一個很隱蔽的地方,沒有人會找到我們,我們可以在那里生活。”
他的眼睛里透出無限渴求,深情無比的看著她,手抓著她的手,緊緊不肯松開。
路瑤臉色微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她想抽回手,他卻不放,將她拉過來抱在懷里,抱得很緊,叫她的骨頭都疼了。
她鼻間聞到濃重的血腥氣,手指在他身上碰了碰,他立刻疼得微微顫抖。
“你身上還有傷?”
木非點點頭,下巴在她發頂輕輕摩擦,發出一絲滿足的喟嘆。
路瑤眼眶酸澀,他把她帶出來,恐怕十分不易,也不知道是付出了多少才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