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瑤直接從厲淮南和卓青鸞中間沖過去,幾乎把卓青鸞撞飛,她失了風度沒忍住大叫一聲,卻在厲淮南略顯冰涼的眼神中安靜下來。
路瑤拉著厲淮南一直走,他也不阻止,反而心情很好的勾住嘴角,莫名覺得她此刻的強勢可愛之極。
她終于停下,在她的辦公室里,走過之處引來一大片群眾目光,路瑤沒有理會,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讓他幫忙,她拿回耳墜,徹底從這件事情里結束。
門被關上,厲淮南打量著她的辦公室:“小了點,把我拉進來是想干嘛?”
路瑤低著頭,許久想下定決心般道:“厲淮南,幫我把我爸救出來,讓張夫人不要再找路家的麻煩,可以嗎?”
果然還是開口了!
厲淮南坐在她的辦公椅上,雙腳直接抬高伸到面前的桌子上,一身還染血的軍裝因為這個動作透出幾分不羈來,他偏頭看她,眉目妖冷:“路瑤,我可不是慈善家,不幫跟我毫無關系的人!
“你剛才不是幫了我嗎?”
“剛才那種狀況隨便什么人我都會幫你,就像你會擔心所有的病人一樣。”
他看著她,一雙長眸晦暗莫測,涼薄如斯。
路瑤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你直接開除條件吧,怎樣才會幫我?”
條件?他跟她竟然到了這種討論生意般的齷齪關系嗎!
厲淮南眸光冷銳,面上浮現壓制不住的怒氣:“你拿什么跟我談條件,不要說感情,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出了事才想到我,是不是?”
“是!”路瑤毫不否認,慢慢走近他,手牽住了他的手,將其放到自己高聳的柔軟上:“用我的身體做交換怎樣,我記得你跟你爺爺還討論過,我算是相貌身材都不錯的人吧!
這樣凌辱的話由自己說出來更是剜心,但她沒有其他選擇了,只是睜著一雙淚眼倔強的看著他。
想起之前在爺爺面前對她的所作所為,厲淮南冷硬的目光稍稍波動,可一想到她動不動就跟他決裂,說著彼此不再見的話心又忍不住抽疼憤怒。
他將手掌抽回:“我可至于為了貪這一時之歡就給自己豎一個政敵。”
他言下之意是想要更多,路瑤覺得沒法理解,明明他也清楚,以現在狀況他不可能娶她,更別說他身邊還有一個卓青鸞,何必還跟她說這種話。
難道他是要她做情人?
路瑤想到這兒心底就泛出一股惡心,愣愣站著不知道該怎么辦。
厲淮南見她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怒,他站起身來:“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路瑤見他要走慌了起來,她知道這是最后一次機會,如果錯過下次連見他都不知道在哪兒見。
她猛地從背后抱住他的腰:“十天,我全心全意的陪你十天,隨便你怎么樣,行嗎?”
厲淮南心中升起怒火,她以為他是要把她當做泄欲的女人嗎,他是想她回到他身邊,履行跟他的婚約。
他氣極反笑:“路小姐,你是不是太小瞧我,只十天怎么夠?”
路瑤乍然聽他喊自己路小姐有些吃驚,但想想他劃清界限好像也是正常,紅著臉咬牙道:“那二十天,行嗎?”
厲淮南冷笑一聲,將她推開:“三個月,不愿意的話我現在就走!”
路瑤緊緊咬著唇,直到嘗到口腔里的血腥氣才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厲淮南面上煞氣更重,恨不得直接將她的腦袋掰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恨她這種可以拿自己隨便交換的冷漠,恨她對自己的無動于衷,如果他不是三軍總司令,不是厲淮南,她是不是壓根就不會看他。
他覺得一秒也無法多呆,更怕看到她雖然含著淚光卻藏著厭惡的眼神。
路瑤看著摔門而出的厲淮南整個緊繃的身子突然垮掉,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大口大口的喝著,心臟像是要爆炸一樣的跳著。
難以相信她會做出這種決定來,她拍了拍自己紅腫的臉頰,忍住狂扇巴掌的沖動。
如果媽媽知道她這樣,一定很難過!
她將臉埋入膝蓋中,緊緊閉著眼睛,自我催眠告訴自己,三個月很快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路瑤一直坐著,也沒有人過來打擾她,直到天黑她疲憊至極的回家。
她沒有開燈,洗了澡后就直接倒頭大睡,直到大半夜被一陣猛烈的敲門聲驚醒。
她試探的問了一句:“是誰?”
沒有回答,只是敲門聲更加猛烈,路瑤的瞌睡一下子全部驚醒了,拿起門口的長柄雨傘,偷偷在貓眼里看了看。
外面沒有燈,一片漆黑,她只看到大概的輪廓,有些熟悉,正猶疑著到底要不要看,卻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
他有鑰匙!
門被打開,路瑤驚得后退,手中的雨傘揮去,男人一把奪過扔到地上:“你就是這么對待合約人?”
清冷孤傲的聲調,路瑤看著月光下他俊美蒼白的臉龐:“厲淮南?你來這兒干什么?”
“干什么?”他呵呵笑了兩聲,張臂緊緊將她抱住,低頭咬著她的耳朵:“我來行使我作為金主的權力!”
他的舌頭輕輕在她圓潤的耳垂上舔了一下,路瑤渾身一個激靈,聞著他身上傳來的酒味皺眉:“你喝醉了!”
厲淮南不應聲,手指焦急的去脫她的衣服,熱燙的問密集的落在她裸露的肌膚上。
路瑤身子顫抖起來,厲聲道:“厲淮南,少在這兒耍酒瘋,信不信我把你趕出去!”
“瑤瑤”他輕輕叫著她的名字,然后低頭猛烈的吻住她,連拉帶拽的將她壓到了床上。
雖然早就想過后面的三個月里會有這種事發生,可她沒想到這么快,也絕不想是在這種糊里糊涂的情況下。
她狠狠用手捶打他的肩膀,希望他離開,可他卻壓得更狠了,唇舌火熱的撩撥著她,大手也鉆進她的睡衣里。
路瑤知道自己今晚是逃不過了,心中生出悲涼之感,然后索性發狠一樣的回吻他,想野獸一樣的撕咬他。
憑什么非要她乖乖承受著,要身體不舒服,大家誰也別想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