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直接摔暈了過去。
有的人運氣更加不好,摔下來的時候掉進了懸崖,就算不至于摔死,恐怕最少也要摔斷一條腿了。
有的人運氣倒是不錯,摔下來的時候軟綿綿的倒是沒受到什么傷害,但當他恢復清醒字后,低頭一看卻是嚇得尖叫連連。
因為他摔在了幾具尸體上面。
現在已是深秋,雖然沒有夏天那般炎熱,但尸體扔在這荒郊野外兩三天的時間,基本上也變臭了。
有的更是爬滿了各種蟲子。
尖叫聲、哀嚎聲,一時間在昆侖山脈的各個角落里響個不停。
陳朗清醒過來之后,第一時間里他想的不是震驚或者害怕之類的事情,而是瞬間警惕了起來。
雖然這昆侖山脈看起來像是兩三天前發生的事情,但是說不好敵人并沒有走遠呢?
將劍宗毀掉之后,敵人說不定會留下來等待參加道戰的弟子出來,然后一網打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輾轉騰挪,陳朗整個人隱藏在了一處山丘亂石間,悄然釋放出靈識快速探查四周。幾分鐘后,在確定這附近沒有其他可疑人員之后,陳朗這才從地上緩緩地站了起來。
此時此刻,除了剛從風雪域中出來的十九人之外,整個劍宗,偌大的一個昆侖山脈,在沒有任何其他人的身影。
道戰的這三天時間,劍宗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順著神末峰的山頂,陳朗一路往下探尋,除了遍地的尸體和斷裂的武器之外,陳朗并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不過,倒也算是有那么一點點發現,算得上是有用的線索。
有很多尸體都在雜草叢生的樹林里,或者在比較偏僻的亂石堆里,而且這些人身上大多都只有一處致命傷。
喉嚨。
或者心臟。
而且,從四周的痕跡上來看,這些人死前并沒有做出反抗,甚至這四周地面上和巖石上都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戰斗痕跡。
要知道,修士之間的戰斗可不像是普通人的打打殺殺。
但凡是釋放出元力,四周都會留下一些痕跡,就算將氣息內斂,你腳踩的位置總歸也會留下一丁點痕跡的。
打個比方,你平時走路時在泥土里留下的腳印有五毫米,而在你戰斗的時候,就算你氣息內斂做到了極致,你戰斗時走路的腳印肯定是有變化的。
這些細節普通人很難發現,但恰好陳朗是這方面的專家,國外八年軍旅生活,陳朗學到的可不只是打打殺殺。
當然了,這些細節上的東西,還是有個前提的,若是出竅期或者洞虛期的大佬,這些細節問題自然便沒有什么用處。
但很顯然,偷襲這些人的殺手,實力不可能在出竅期或者洞虛期。因為實力若是非常高的話,他們進入九轉天星大陣的時候,張道和吳宇都會有所警覺。
即便不會走到哪跟到哪,也會用神識留意。
以上,陳朗得出了一系列的結論:其一,這些被扔在偏僻處的尸體,粗略估計最少有一千多人,偷襲他們的人比較擅長暗殺、暗殺和隱匿的殺手,而且應該還是修士。
其二,這些人大多數都沒有做出反抗,這就說明偷襲他們的殺手,應該在這附近隱匿了很長一段時間。
在九轉天星大陣和張道吳宇這兩位洞虛期強者的監視下,這些殺手是如何做到隱匿很長一段時間的?
要么,是九轉天星大陣失靈,張道和吳宇的神識被阻,不過這個很顯然不可能。要么,那就是這些人對于隱匿藏身一道非常精通,再加上有著什么特殊的法門或者技巧,這才躲過了九轉天星大陣和張道吳宇的監視。
說到這里,陳朗忽然間停下了腳步。
他想到了一些事情,若是將這些事情和今天的劍宗連在一起,那將是一個很可怕的事情。
陳朗搖了搖頭,應該只是自己的胡思亂想而已,華夏這么大,若是真如自己所猜那般,華夏修真界難道沒有什么防備不成?
將這個大膽的猜測拋置于腦后,陳朗繼續一路下山。
沒走兩步遠,陳朗忽然再次停下了腳步,臉上更是露出了嚴肅的表情,轉過身朝一處齊腰高的雜草從走去。
彎腰,撿起。
陳朗望著手中這兩枚黑色的長釘,心中的驚訝久久不能平息。
這種黑色長釘,陳朗還真是并不陌生,上一次見到這玩意的時候,陳朗記得自己那天晚上從一個叫什么會所里救出唐城,一路被人追殺至一個小胡同里。
若不是那位油光滿面的護院高手出手,那天自己還真就栽在那了。
之后,便在地上發現了兩枚黑色長釘。
用那位油光滿面的中年胖大叔的話來說,這玩意的專業術語叫苦無,島國忍者身上很常見的一種暗器。
“這里,怎么會出現苦無??”
陳朗的眉毛一陣突突,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種普通的忍者暗器,能對金丹期乃至元嬰期的修士造成什么傷害。
“恩?不對……”
當陳朗將靈識探入這兩枚苦無時,卻忽然又有了新的發現,這兩根苦無可并不是普通的暗器。
在陳朗的靈識探查下,發現這兩根苦無里面,竟然有著兩條密密麻麻的字眼,看起來像是某種符印,又像是某種加持威力的陣法。
“簡單點講,你可以理解為這里面附加了一種引爆裝置,而靈識便是引線!逼黛`這個行走的百科全書,很是時候的站出來為陳朗講解知識。
“引爆裝置?靈識便是引線?”陳朗對于引爆炸彈自然是非常熟悉的,所以很快便明白了一些,當即便停下了靈識的探入。
“哦?看來還不算笨,只要你的靈識在注入一些,這兩根苦無就會爆炸,看里面的符印,威力應該不小。就算不能炸死你,最起碼也能把你炸成重傷。”
留圖不留種,菊花萬人捅。
說話說一半,小jj爛一半。
不過很顯然,這個說法在器靈身上并不管用,因為這家伙沒有真身,自然也就沒有那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