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在陳朗無聊的時候,會情不自禁的把艾瑞和唐城或者唐琳相比較一下,當然比的不是出身家世,而是樣貌長相和身材氣質。
唐城就很好說了,是那種冰山女神,即便離得很遠都能讓人感覺得到她身上的冰冷氣息。一句話都不用說,單憑身上的氣質,便可以拒人于千里之外。
再加上她是華融國際的老總,常年以來培養(yǎng)的氣勢,就更加的讓人望而止步了。
不過,往往越是這種女強人類型的女人,就越是容易激起男人心中的征服感,這一點倒是可以想想王庭,他在唐城這那就可以說是屢戰(zhàn)屢敗,而且還一個勁兒的不放棄。
相比之下,艾瑞和唐城就是兩個極端。
但凡是男人,看到艾瑞的第一瞬間想到的肯定是某些很美好的事情。
金色大波浪的長發(fā),西方人標準的身材,36D的胸圍,那可真真正正是一手難握的龐大,盈盈一握沒有多余贅肉的細腰,豐滿渾圓滾翹的臀部……
一個是冰冷,一個是火熱。
陳朗有時候會很惡趣味的幻想一下,如果同時和這兩位一起做那美好之事,會不會是人世間最享受的事情。
陳朗一下子好像明白了古代皇帝的樂趣。
“呼……”
站在艾瑞的門前,陳朗竟然會有些緊張,或者也可以說是對驚喜的某種期待。
上一次艾瑞這樣說的時候,是在她家里,到現(xiàn)在陳朗還記得非常清楚,那天晚上艾瑞用同樣的語氣讓自己去找她。
潛入莊園,爬墻翻窗,絲襪女仆裝。
這一切的一切聽起來是非常得美好,然而這件事情之所以讓陳朗至今難忘的原因,卻并不是因為這些。
而是因為那天過后,陳朗才知道旁邊的房間里,住著艾瑞的父親,那位在美國很有名氣的黑手黨教父。
這種事情已經不能用刺激二字來形容了,甚至可以說是驚險……
“這次會是什么主題呢?嘿嘿……”陳朗猥瑣的一笑,伸手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臉蛋,推門便走了進去。
“啊?”當陳朗走進屋子的那一刻,所看到的畫面卻是讓他為之一愣,沒有幻想中的制服香艷誘惑,更沒有性感的小裙裙和絲襪。
有的只是穿著一身家居服的艾瑞,盤腿坐在窗前的地板上,并且懷里還抱著一臺筆記本電腦。
看起來的確是剛洗完澡的樣子,頭發(fā)還有點濕漉漉的。
“你看上去好像有些失望!甭牭酵崎T聲,艾瑞轉過頭來,那雙明亮清澈的藍色眸子里,閃爍著一絲調皮。
沒有美女的投懷送抱,沒有女仆裝更沒有絲襪和制服,換成誰會不失望。
“過來,看樣東西。”相識那么多年,艾瑞當然知道陳朗在想些什么,左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右手打開了一個文件夾。
“這是什么東西?”陳朗有些感興趣的湊過去一看,視頻的內容是一封信,信上的內容不是中文,所以陳朗看不懂:“這是情書嗎?哪國的姑娘給我的?”
“情書?”艾瑞翻了個白眼,講道:“這要是情書的話,中田信兵郎該有多愛你?”
“中田信檳榔?”這名字聽著怎么這么怪異呢,陳朗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恍然大悟的說道:“這家伙一定非常愛吃檳榔吧,竟然名字里都有檳榔這兩個字,堪稱檳榔王。
“他是中田信次郎的父親,這封信上的大概內容,就是說他要來華夏挑戰(zhàn)你!
挑戰(zhàn)?
對這兩個字,陳朗還真感到有些陌生,從小到大還沒經歷過這種事情。
在剛聽到中田信兵郎這個名字的時候,陳朗就已經想到了他的身份,只是有些不明白他寫信給自己干什么,現(xiàn)在才明白,原來這是一封挑戰(zhàn)書。
“這家伙什么來頭啊,敢來華夏挑戰(zhàn)我?”陳朗皺了皺眉,對中田信兵郎這個名字感到有點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聽到過。
“看下這個你就知道了。”隨即,艾瑞點開了下一個視頻,視頻剛開始的時候有些模糊,慢慢的才變得清晰一些。
那是一片空地,空地上站著一位身穿劍袍的老者,于他面前則有很多人,但從人影上來看,最少也有上百人,這些人身穿各色各異的衣服,但倒是有一樣是相同的。
那就是他們手里都拿著一把劍。
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帶著仇恨和憤怒,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只有譏諷和嘲笑,有的甚至只有沸騰的殺意。
即使只是視頻,隔著電腦的屏幕,陳朗依然可以感覺得到,那上百人的氣勢有多么的龐大。
就像是在無形中凝為了一只巨大的豺狼,張開的血盆大嘴里滴答著血液,沖著那位身穿劍袍的老者嘶吼不斷。
反觀那位老者,則一臉的平靜,甚至讓人幾乎感覺不到他身上有什么氣勢的波動,他就那么靜靜地站在那里,左手扶著刀鞘,右手很自然的垂下。
攝像機應該是擺放在很遠很遠的山上,所以一直在拉近鏡頭,直到鏡頭近到可以看清這些人臉上的表情時,他們已經開始打了起來。
讓人感到有些意外的是,最先動手的并不是那上百人,而是那位一直平靜站在那兒的劍袍老者。
攝像機應該是很貴很貴的那種,但它依然捕捉不到老者的行蹤,就好像是一道閃電一樣,快速閃進了人群中。
能夠看清的,只有一道道身影倒在地上,噗通聲接連不斷響起,有的是割斷喉嚨,有的是直接割掉了頭顱,有的……
上百人的隊伍,緊緊只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便被老者一人沖散,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攝像機只捕捉到一串串殘影,看不到他是如何動的刀,更看不清那些尸體具體是怎么死的。
十分鐘過后,整片空地上只剩下劍袍老者一人站在那里,緩慢的將長刀收進鞘里。
那片空地上早已是血流成河,上百具尸體是個什么樣的概念?真要是把這些人流的血匯聚在一起,即便是個游泳池,也幾乎能灌滿了吧。
這一幕,若是被尋常普通人看到了,恐怕會被嚇得半死,就算能安然無恙的回家,也必然生一場大病。
然而,看著這上百具尸體,這位身穿劍袍的老者一臉的平靜,就好像做了一件很普通尋常的事情。
看到這里,陳朗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令人驚悚的事情。
這位身穿劍袍面色平靜的老者,再短瞬不到十分鐘時間里秒殺了上百人,他身上好像沒有粘上一滴血!
那件破白的劍袍上依然干凈無比,別說是鮮血了,好像就連灰塵都沒有敢落在那上面一丁點。
然后,他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轉過頭看向攝像機擺放的位置,然后電腦屏幕變黑了。
“他就是中田信兵郎,中田信次郎的父親,中田信家族的家主,被稱之為島國第一劍神。”將電腦合上,艾瑞看了眼目瞪口呆的陳朗,慢慢的說道。
陳朗的確在目瞪口呆,他見過很多殺人的場面,見過很多戰(zhàn)爭的場面。
一枚比大腿還要粗的炮彈從天而降,落在最繁華的商業(yè)街上,成百上千人瞬間死去,甚至很多尸體都直接變成了粉末。
槍械對拼,兩支隊伍從早上打到晚上,子彈打在人的腦袋上瞬間爆炸,整顆頭顱轟的一聲粉碎,白色的腦漿混合著鮮血流了一地。
然而,這些場面雖然震撼,但和剛才所看到的那十分鐘相比,還是要差上那么一點。
因為那十分鐘里,上百具尸體是一個人做的。
“這未免有點太恐怖了吧,人類怎么可能做到這種程度。”陳朗摸了摸因為張得太久有些發(fā)酸的下巴,咽了咽口水震驚道:“上百人殺一人,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你說錯了,是一人殺百人,他滅了別人一派!卑痣S手把電腦扔到了床上,淡淡的加了一句:“而且,這還是三年前的視頻!
三年前的視頻。
這就說明這三年時間里這家伙肯定又變得更強了,甚至如果再做一遍的話,說不定連五分鐘都用不到。
而且最讓陳朗接受不了的,是這個檳榔王在殺完那上百人之后,好像還一臉輕松的樣子,竟然好像還沒有用全力!
這么恐怖的一個人,竟然要來挑戰(zhàn)自己!?
“我除非是有病,才會答應他的挑戰(zhàn),他要想打,京城有的是高手。”陳朗長舒了一口氣,忍不住想到那夜小巷子里出現(xiàn)的那位油光滿面的中年胖子,若是他和中田信兵郎對上,或有幾分勝算?
“你的想法不錯,只是你想錯了。”艾瑞搖了搖頭,把床上的電腦拿了回來,點開了幾個國外的新聞網站,頭條的內容幾乎都是一樣的。
島國字陳朗不認識,英語還是看得懂的。
內容大致相同,幾乎都是一些什么島國劍神中田信兵郎,將于不日前往華夏挑戰(zhàn)一個叫陳朗的家伙。
陳朗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頓時一驚,將這幾個網頁關閉,打開了另幾個網站,發(fā)現(xiàn)不管是新聞網站還是娛樂頭條,幾乎所有最大的頭條都是這個。
甚至,就連內容都相差不多。
“這家伙,這么做是不是有點……”陳朗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但也不能說人家卑鄙無恥之類的,因為在此之前艾瑞便是這么做的。
而且,還讓中田信家族因此付出了很慘痛的代價,其他的暫且不說,就單單是賠償金,那一大串數(shù)字光是看看就足以讓人頭昏眼花。
換成真金白銀,能把人或或砸死。
那筆錢分發(fā)下來,能賠給那些死去的弟兄很多很多錢,人死不能復生,他們的家人能拿著這筆錢也算是一件幸事。
“也就是說,我還必須要應戰(zhàn)了?”看著艾瑞臉上似笑非笑的樣子,陳朗有些無奈的問道。
“這封挑戰(zhàn)書是早上發(fā)的,現(xiàn)在應該也傳進國內了,相信很多人就該找你談話了!
艾瑞點了點頭,講道:“這種事情,一旦鬧得世人皆知,就算你明知道打不過,就算是去送死,你也要硬著頭皮去應戰(zhàn)。”
陳朗沉默了下來,他當然知道這個道理,這封挑戰(zhàn)書一旦鬧大,鬧得世人皆知,再加上幾天前別墅那段視頻的醞釀,這就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勝敗問題,而是兩國之間的顏面。
陳朗輸了,或者最多是簡單死去,但是卻會給華夏二字蒙羞。那些看熱鬧的外國人聽到陳朗輸了,他們不會去想那個來自島國的檳榔王是什么來頭,更不會去討論中田信兵郎的實力有多強,他們只會討論陳朗敗了,華夏的陳朗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