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國,中田信家族。
中田信兵郎將紙上剛剛寫好的內容再次看了一遍,不管是每一句話的語氣還是每一個字的鋒利,他都很滿意。
“將這封信寄到京城,交給那個叫陳朗的年輕人。”不知道為什么,說出這話的時候,中田信兵郎臉上露出了一絲自嘲的笑容。
中田信兵郎至今已有五十多歲,雖不至于兩鬢斑白滿臉皺紋,但卻也有了幾分年邁蒼老之意。
然而即使如此,他依然要寫這封信,寫這封在外人看來很荒唐很沒有道理的信。
但即使荒唐沒有道理,他依然要寫這封信,依然要獨身前往京城,然后找到那個叫陳朗的家伙,并且殺了他。
有一件事倒是讓中田信兵郎感到很可惜,那就是陳朗不能虐殺,他不能像對待院子里吊在樹上的那位一樣去對待陳朗,甚至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其一劍殺了。
最多,也只能廢其筋脈,斷其臂膀。
“大人,您真的打算這么做?”站在院子里接過信的這位中年人,他以前是中田信家族的二管家,大管家被吊在樹上以后,便由他來接替了前者的位置。
雖然是一件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但是他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大管家就吊在他身后的那棵樹上,即使嘴被縫的嚴嚴實實,即使連眼睛都睜不開,他依然感覺很緊張很有壓力,就好像脖子上時時刻刻懸著一把利劍似得。
二管家的意思很簡單,大人您要去的地方,那可不是島國的某一處宅院,更不是某個平靜的劍山,也不是中田信家族的劍道館。
那可是華夏大國的京城。
那里強者無數,甚至不經意間某一處宅院里都藏著一位世外高人,您就這樣貿然孤身一人得去,真的能廢掉陳朗,真的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嗎?
當然,不僅僅是二管家這樣想,相信很多島國人都是這么想的。
他們都知道中田信兵郎很強,甚至被尊稱為島國劍道第一人,更是冠以島國劍神的稱號。
可是,那兒可是京城。
中田信兵郎瞇著眼睛望向窗外,他看了看二管家的臉上,明明很緊張卻故作淡定的表情,他看了看吊在樹上的那位,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個老頭在最深的那處宅院里,那個女人早就躲進了山里,京城即便強者無數又能如何?”中田信兵郎說了句讓人感到稀里糊涂的話,然后笑聲停止,接著講道:“有人把那天的事情發(fā)到了網上,那你便用同樣的手段,將你手里的那封信也發(fā)上去。”
“啊?”二管家微微一愣,低頭下意識的看了眼手上的那封信,信封上挑戰(zhàn)書三字尤為刺眼。
然后稍作片刻,他便明白了中田信兵郎這其中的意思,他彎腰手拿信封彎腰行禮:“我這就去辦。”
能在中田信這么大的家族里做二管家,當然要比一般人多些猜度,雖然很快便明白了這封信的意思,但二管家此時此刻所想的,卻是這件事情要花上好多好多錢。
可能要比昨天被罰走的,還要多的多的多。
……
到了今天,距離唐城跟那位大領導正式簽下合同,已過去了四天,唐城最近很忙,忙到這四天時間里只見了陳朗一面,見面時匆匆坐下,還未聊上幾句接了個電話便匆匆離開。
以前她就是個大忙人,現在就更有的忙了。
所有關于廝殺和硝煙的事情,似乎在隨著時間漸漸淡去,然而那天別墅的事情卻并沒有就此結束,而是以另一種奇特的方式再一次出現。
陳朗沒有想到,那天在別墅發(fā)生的事情,被艾瑞花了大價錢公布在了網上,而且還是全球各大網站上。
幾乎全世界所有能夠上網的人,只要打開網頁都能看到關于這件事的新聞,點開頭條新聞,最先看到的便是一段視頻。
“******……”
最先看到的是一位島國忍者,他烏拉烏拉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然后他用手里緊握的匕首,狠狠地扎在了一個年輕人的脖子里。
整段視頻是那天的錄像,視頻里可以看到島國忍者所有的暴行,他們殘忍的殺人手段,有的是用匕首扎進心臟,有的甚至是用牙齒去咬碎喉嚨。
當然,整段視頻經過層層剪輯,看不到陳朗的正臉,也看不到他和中田信次郎以及那位中年人的那場精彩打斗。
視頻的結尾是六具尸體,六具已經看不出人樣的尸體,讓人很難想象這六具尸體在生前曾經遭遇過什么非人道的折磨。
這段視頻,僅僅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在全球各大網站上火了起來。
最早的時候,這個新聞沒有一則很吸引人眼球的標題,只是簡短的幾個字:殺人者的暴行。
在這四天時間里,這段視頻這條新聞被無數次轉載重發(fā),單單只是那些論壇網站,轉載量就已經達到了上億之多。
“艾瑞啊艾瑞,你可真會給我找麻煩。”看完整段視頻,陳朗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艾瑞這樣做的目的,也知道這樣做的確能夠給島國帶來很大的壓力。
或者說,能夠給島國的中田信家族帶來很大的壓力。
可是,這樣做會引來很多麻煩,或許暫時在風頭浪尖上的中田信家族不會做什么,但是再過一段時間,等這段視頻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后,中田信家族肯定會報復。
不過,在那之前,中田信家族要為這件事情付出很大的代價。
嗡……
就在陳朗看完視頻,剛把手機收進兜里時,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拿出來一看,電話是艾瑞打來的。
“親愛的,你在干什么呢?”這聲音,聽起來讓人很難跟紅葉會所的老板牽扯上關系,就好像是小女生跟男朋友在撒嬌一樣。
“剛看完那段視頻,花了不少錢吧?”聽到這聲音,陳朗只感覺自己小腹下方的火焰蹭蹭往上冒。
“我剛洗完澡,你要不要來找我?”艾瑞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伸了個懶腰,很誘惑的嚶嚀了一聲。
如果說剛才小腹下方只是有火的話,那么此時此刻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那火焰已經快把陳朗整個人都點燃了。
這是一句沒有絲毫掩飾的話,它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都為之瘋狂,甚至是失去理智。
當然,也包括陳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