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瑯搖了搖頭道:“我不想讓你陪著,我就想我自己一個人,就算是一個人在麟城到處走走也好。。”
席奕摸了摸她的頭發:“你明天想出去嗎?在麟城,想去哪里,我陪你。”
陸瑯看著席奕:“你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嗎?我說,我想我自己一個人,不想和你在一起。”
席奕自然是明白陸瑯的意思,不過明白歸明白,他還是不舍得把陸瑯給放了。
陸瑯見席奕不松口,她在別墅里一天又一天的,也的確是累了,便同意了和席奕一起出去的事情。
她不喜歡逛街,不喜歡美食,沒有大部分女人的愛好。
陸瑯就去了畫展,然后去了拍賣會,席奕全程跟著陸瑯,像是陸瑯會消失一樣。
經過一家手機店,陸瑯道:“我能買一個手機嗎?”
席奕道:“你當然可以,可是,手機里不能安裝手機卡。”
他怕陸瑯和外界聯系。
陸瑯冷笑一聲:“那就算了吧。”
她繼續往前走,頭也不回,席奕上前,抓住了陸瑯的手臂。
他強迫性的讓陸瑯和他走在一起。
兩人看上去郎才女貌,席奕高大俊朗,陸瑯姿容絕美,應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是,只有陸瑯知道,她是絕對不可能和席奕成為一對情侶。
陸瑯走累了,她去了一家咖啡店里,點了杯摩卡后,陸瑯便低著頭喝咖啡。
席奕一直在看著陸瑯,像是怕陸瑯會憑空消失。
“席奕!”
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席奕回過了頭。
一個酒紅色頭發的漂亮女人站在了席奕的不遠處,她尖叫著跑了過來,躲在了席奕的懷里:“席奕,你救救我!救救我!”
是Judy,席奕曾經的情fù之一。
看到Judy,陸瑯就想起她曾經看見過Judy和席奕在床上翻滾,想起她的祖母綠扳指,想起席奕打她的一巴掌,想起她從樓上跳下去摔傷的疼痛。
自然而言的,陸瑯的臉色極其難看。
席奕一把推開了Judy:“你在鬧什么?”
Judy哭訴道:“席奕,我欠了人錢,還不起,被人追殺了。”
席奕對待他的女人一向都是大方的:“我給你還。”
Judy可憐兮兮的哭著:“不,席奕,那些人現在不要錢了,只要我的命,你看在我們曾經好過一場的份上,就收留我一段時間吧。”
席奕有些為難。
按理說,席奕并不是對女人無情的人,Judy以前也是他挺可心的一個情fù,如果對Judy見死不救,席奕面子上也過不去。
但是——
陸瑯還在這里,席奕并不想讓陸瑯難過。
席奕道:“我讓人把你帶走,讓人給你安排個地方。”
他的話剛剛說完,陸瑯就站了起來。
陸瑯想要離開。
席奕抓住了陸瑯的手:“你去哪里陸瑯?”
陸瑯嫌惡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我不走的話,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你們這對狗男女?”
陸瑯的話一向都不好聽,此時更是如此。
席奕的臉色有點難看了:“陸瑯,你注意一點。”
陸瑯冷笑:“注意一點?我注意什么?席奕,是你說過的,我讓你保證,不要讓Judy這個賤女人出現在我的面前,可是現在呢?”
Judy聽了陸瑯的話,哭得更加慘了:“席奕,既然陸瑯不愿意救我,那就讓我被那些人殺了吧。”
席奕的大男子情節一向都很重。
他把Judy拉了回來:“你走什么走,有我在,看誰敢動你一根手指頭!”
陸瑯冷笑了幾聲:“我走了。”
陸瑯是走不掉的。
席奕的人隨時跟著陸瑯。
席奕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也沒有再去追。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Judy:“你是怎么回事?”
Judy哭得梨花帶雨:“我被投資人騙了。血本無歸,還欠了一屁股債,被人追著滿世界躲,我聽說你在麟城,就千里迢迢來找你,席奕,你不會不收留我吧?”
席奕自然不可能不會收留Judy。
一個女人,曾經是他的情fù,千里迢迢來找他幫忙。席奕作為一個男人,自然不可能見死不救。
Judy可憐巴巴的看著席奕:“席奕,你說,你會收留我的,對嗎?”
席奕道:“可以,我讓人給你安排一個地方,你也看到了,陸瑯不喜歡你,所以你不要出現在陸瑯的面前。”
Judy眼珠子一轉:“不行,席奕,你有了太太,盛家的小姐也不是個容易惹的對象。我怕,我不在你身邊,你太太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把我給殺了。”
席奕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我就要和她離婚了,她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Judy的眼淚又啪嗒啪嗒的掉在了地上:“可是我膽戰心驚這么多天,是真的害怕,席奕,我在你身邊,不會勾引你,我保證,不會讓陸瑯吃醋的。”
席奕心中喟嘆,他倒是希望陸瑯吃醋,那至少還代表陸瑯在乎他。
現在,只怕是陸瑯對Judy的仇恨,就僅僅是厭惡和仇恨了。
Judy見席奕不答應,便故意刺激席奕道:“席奕,你該不會是害怕陸瑯吧?”
席奕這個自尊心極為強烈的男人,自然不肯承認他會被一個女人騎在了頭頂上。
他道:“不是,我只是怕你和陸瑯有矛盾。”
Judy保證道:“你放心,席奕,這一次,我肯定不會惹陸瑯生氣的。”
陸瑯在看到Judy也住進了別墅的時候,并沒有感到很意外。
在她的眼里,席奕就慣常做這樣的事情了。
但是,讓陸瑯意外的是Judy并沒有挑釁她。
陸瑯還是和以前一樣,除了吃飯,不會出臥室門,她把臥室門反鎖,除了席奕能進去之外,別人都進不去。
如果可以,陸瑯也想讓席奕進不去。
這天,陸瑯去餐廳吃了午飯,席奕一早上去了公司,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
陸瑯剛剛要出來,就看見了要進去的Judy。
Judy似乎是故意要碰見陸瑯的,她走上去對陸瑯小聲道:“陸瑯,你和我過來。”
房間里有攝像頭和監聽器。
陸瑯挑了挑眉:“怎么?”
Judy似乎有點急,她低聲道:“我在洗手間等你。”
陸瑯不知道Judy在耍什么花樣,但是,她知道,她被困了這么久,早就無聊的要死,能玩玩Judy,看看她搞什么鬼,也是一種樂趣。
陸瑯跟著去了洗手間。
Judy漂亮的面孔正經了很多:“陸瑯,我是來救你的,我幫你逃出去。”
陸瑯抱著手臂,似笑非笑的看著Judy:“是席奕讓你來試探我的?”
Judy有點急:“陸瑯,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是,這一次,我沒有騙你。是寧從白讓我來的,我欠了寧從白很多錢,我父母都在寧從白的手里,他讓我幫你出去。”
陸瑯之所以是陸瑯,之所以能活這么久,有很重要的一點。
陸瑯從來都不輕易相信別人。
所以,陸瑯勾了勾唇:“不用了,你幫不了我。”
Judy也是徹底知道了,陸瑯還是不相信她。
她道:“你到底要怎樣,才會相信我?”
陸瑯的眼睛轉了轉,道:“席奕允許你自由出去吧?你給我買點避孕藥。”
按照席奕的性情,如果知道陸瑯還吃避孕藥,肯定會生氣。
這件事,也就陸瑯知道,Judy知道,如果席奕知道了,八成就是Judy說的。
Judy深吸了一口氣:“可以。”
第二天,Judy就把避孕藥交到了陸瑯的手里。
陸瑯看了看Judy:“你要怎么幫我?”
Judy道:“只能等待下一個帶你出去的時候。”
等席奕回來后,陸瑯明確的表示,她不喜歡她臥室里的臺燈,也因此,陸瑯把她床頭的臺燈給打碎了。
席奕已經習慣了陸瑯經常發脾氣。
他道:“我讓人給你重新買更好的。”
陸瑯冷冷的道:“算了,你身邊的人的眼光,我才看不上,你讓我明天出去買,我想逛街了。”
席奕有些驚訝:“你想逛街?”
陸瑯道:“我自己出去就可以了。”
席奕不容反駁的道:“我陪你。”
Judy路過,假裝聽到了他們的話:“席奕,你們明天要出去嗎?我也想跟著。”
陸瑯冷哼道:“你給我提包嗎?”
Judy先是裝作生氣的樣子,接著又看了看席奕的臉色,然后不情愿的道:“你是大小姐,你讓我給你提包,那我就給你提包唄。”
陸瑯轉身回了房間。
席奕也跟了過去。
陸瑯換了衣服躺在床上,她背對著席奕。
席奕抱住了陸瑯,他的頭輕輕地抵著陸瑯的肩膀:“陸瑯,我最近好累。”
在寧從白和陸琛的雙重逼迫下,席奕的工作極為困難。
但是這些,他一直都沒有在陸瑯身邊說。
陸瑯冷冷的道:“死了就不累了。”
席奕愣了一下,接著緊緊地抱著陸瑯:“陸瑯,我就算是死,也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我們是分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