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瑯清晰的聽到一個人大聲喊道:“席奕,如果你敢走一步,我就開槍了。”
席奕的臉色一變。
他把陸瑯往自己的身后一拉,對著來人道:“你們想怎么樣?”
席奕的肩膀厚實,陸瑯躲在他的身后,莫名的安心。
其中一個人道:“Mars想見你。”
當年,席奕來到美國,最大的一個對頭,是一個叫做Mars的美國老男人。
這些天,陸瑯和席奕在一起,也隱約知道些什么。
她知道,如果席奕落到了Mars的手里,肯定是兇多吉少。
此時,席奕的人也從宅院里出來了。
陸瑯知道,如果現在這個時候,席奕把她推出去,配合他訓練多年的保鏢,肯定能夠逃出這危險的境地。
但席奕沒有。
席奕把陸瑯拉到了自己的眼前,抓起陸瑯的一只手,吻了吻陸瑯的手背,輕聲道:“等我回來。”
陸瑯的眼睛里瞬間彌漫了水霧:“你會回來嗎?”
席奕一笑,他的笑容灑脫:“我會回來,陸瑯,我真的喜歡你,所以,你要等我。”
席奕這個時候說出的話重重的落在了陸瑯的心里。
他說他喜歡她,陸瑯便相信了,這樣相信,她就信了很多年。
陸瑯把母親給她的祖母綠扳指拿了出來,親手抵在了席奕的手里。她什么都沒說,但抬頭時,眼神哀傷,讓人不忍直視。
席奕被Mars的人帶走后,被困了十多天,但席奕背后的勢力畢竟不容小覷,寧從白也從中進行了調節,最后,席奕損失了很多財力,從Mars手中出來了。
席奕回家后,聽到鋼琴聲從樓上傳來,聲音如水,輕柔而扣人心弦。
他一步一步的上了樓。
陸瑯穿著雪白的裙子,長發如瀑般散下,她低著頭,露出一截細膩的脖頸,天鵝一般優雅。
席奕看著她,久久沒有說話。
有那么一瞬間,席奕想和這個小小的姑娘天長地久的。
也是在很久很久以后,席奕才知道,他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愛上了陸瑯,并且不可自拔。
陸瑯抬頭,和席奕的目光對視,良久,陸瑯唇角勾起:“席奕,歡迎你回來。”
席奕也笑了,他摸了摸陸瑯的頭,道:“想我了沒有?”
陸瑯的眼睛眨了眨,沒說話。
陸瑯以為,經歷了這件事,席奕會好好和她在一起,不會再去和別的女人來往。
事實證明,陸瑯想錯了。
席奕的心,從來不為一個女人而停下,不出半個月,陸瑯就發現了席奕身上的女人香水味兒。
這是一個很精致漂亮的女人,喜歡噴灑很多的香水,頭發染成了酒紅色。
這個女人叫做Judy,是個華僑,長得很嫵媚。
某天陸瑯晚上睡不著覺,出來喝水,驚奇的發現了沙發上交纏的兩個人。
Judy雙腿纏著席奕,眼角微微上挑,打量了陸瑯一番后,發出甜膩的呻yín:“席奕,這個身材扁平的小姑娘是誰?”
席奕正在興頭上,他一把按下Judy,隨口道:“別管她,我們繼續。”
陸瑯跑去了洗手間,差點惡心的吐出來。
等她出來后,席奕和Judy還沒有結束。
陸瑯回了房間,一夜未眠。
第二天,她的房門被輕輕地敲了一下,陸瑯以為是席奕,但開門后,卻看到Judy那張嫵媚的臉。
Judy笑瞇瞇的道:“你既然能夠和席奕住在一起,那你們的關系不錯嘛。”
陸瑯抿了抿唇,一句話也不愿意說。
Judy眨了眨眼睛:“昨天晚上我很爽,說實話,席奕的床上功夫很好,不過,你這個小小的姑娘,肯定受不了他。”
事實上,那個時候,陸瑯和席奕甚至沒有接過吻。
陸瑯冷靜了一下,臉色蒼白的看著Judy:“你是什么意思?”
Judy紅唇微啟:“沒什么意思,就是單純看你不順眼,小姑娘,你可要小心了。”
陸瑯猛地關門,把Judy關在了門外。
接下來的時間里,陸瑯也不提回國的事情了,她就一直和席奕冷戰。在席奕花天酒地的時候,陸瑯在整治席奕公司里的事情,在席奕摟著Judy春風一度的時候,陸瑯在酒桌上和人應酬。
十八歲的陸瑯,把席奕的事業帶上了頂峰。
某天,席奕回到他不怎么在意的公司,才偶然想到,陸瑯把他的產業洗白了大半。
為此,陸瑯也得罪了很多人,她出個門,也要隨身攜帶著保鏢,不然,隨時隨地都可能被人殺掉。
這次,陸瑯和席奕一起去某個宴會,在車上的時候,席奕就想和陸瑯說話,然而,陸瑯一直冷著一張臉,不管席奕說什么,陸瑯都不理會。
下車后,陸瑯大步往前走,席奕心頭的怒火蹭蹭燃燒了起來:“陸瑯,我又哪里惹到你了嗎?”
陸瑯冷清清的笑了笑:“你哪里也沒有惹到我,你只是在我面前和其他女人上床了。”
她的眼里像是徹底失去了光芒。
席奕站在原地,明明知道陸瑯無比傷心,最后,還是說了句:“你這個女人,事情真多。”
陸瑯裝作什么都沒有聽見,她大步走了進去。
這次晚宴,Judy也在。
姿容絕美,氣質出群的陸瑯一進場,就奪去了所有的人的目光。
Judy搖晃著手中的酒,看了一眼身邊的助理。
不多時,Judy就讓助理在人群擁擠中去和陸瑯敬酒。
陸瑯已經喝了很多酒了,所以,她一時沒有留神,接過了Judy助理拿來的酒。
一杯酒喝了下去,陸瑯頭腦暈暈乎乎,整個人也有點發熱。
她去了陽臺上吹風。
陽臺沒有欄桿攔住,冷風一吹,陸瑯不但沒有清醒幾分,相反,她覺得更加暈乎了。
Judy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陸瑯,好久不見啊。”
陸瑯醉眼朦朧的回頭。
Judy漫不經心的笑了笑:“說實話,我也不想和你見面,你知道嗎?如果我現在把你推下去,我們這輩子,就見不了了。”
說著,Judy伸出了手去推陸瑯。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人把Judy往旁邊一拉,然后抓住了陸瑯。
席奕充滿怒氣的聲音響了起來:“Judy,你想做什么?”
Judy的臉色瞬間變了。
席奕也沒有理Judy了。
他一把抱起陸瑯,把陸瑯抱了出去。
陸瑯醒酒后,才迷迷糊糊的想起,自己差點被Judy害死。
她仰頭看著席奕:“席奕,她要害我,你說,我要拿她怎么辦?”
席奕沒有對女人下手的習慣:“算了吧,你不是沒有死嗎?”
算了吧,你不是沒有死嗎?
這一句話重重的砸在了陸瑯的心口上。
陸瑯很想說,她如果死了呢?
她年紀這么小,背井離鄉,和席奕在一起,就算是死了,席奕也不會心疼吧?
充其量,席奕只是可惜,身邊少了一個冰清玉潔的小姑娘。
陸瑯的眼睛黑白分明,她今天穿了白色的仙女裙,長發及腰,蓬松如云霧,這樣的她,美不勝收。
她用漆黑的眸子看著席奕:“席奕,你對我,沒有動過心嗎?”
她沒有等待席奕回答,就起身離開了。
陸瑯并不是心思單純的小姑娘,相反,她心狠手辣。
第二天,Judy就被五花大綁送到了陸瑯的面前。
陸瑯的手里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刀子:“Judy,我的命可是比你的命重要很多。你昨天差點害了我,今天,你想讓我怎么對待你?”
Judy花容失色:“陸瑯,你……你敢!”
陸瑯冰冷的笑了笑,刀子在Judy的臉上輕輕劃了一下,一道血痕出現:“這世上,沒有我陸瑯不敢的事情。”
她湊近Judy,看著Judy臉色蒼白,心中卻沒有快感。
突然,陸瑯發現了Judy的脖頸間有一條繩子,她把繩子抽了出來,發現了她的祖母綠扳指。
這是陸瑯的母親留下來,然后,陸瑯送給席奕的。
一剎那,陸瑯的聲音無比陰冷:“這是席奕送給你的?”
Judy渾身顫抖著點了點頭。
陸瑯當場就給了Judy一巴掌:“我母親送給我的東西,你這個賤人怎么敢佩戴?”
Judy被陸瑯打的嘴角出血。
她不可質信的看著陸瑯:“你……你……”
這時,門突然開了。
席奕帶著一身陰冷的氣息,大步走了過來,他一把擰住了陸瑯的手腕:“陸瑯,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陸瑯舉著她的祖母綠扳指:“席奕,這是你給她的?”
席奕不耐煩的道:“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給她便給她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
陸瑯的聲音立即顫抖的說不出話了:“那是我母親的東西!我給了你,你居然說不重要?席奕,是不是我對你而言也不重要?”
陸瑯把祖母綠扳指從六樓窗口扔了下去。
席奕仍舊是那副不耐煩的樣子:“陸瑯,你能不能不要繼續鬧了?你把Judy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