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作為尚家最大的競爭對手,那個時候還沒有發達到這個地步。尚家的突然倒臺才讓他得到了機會。所以我不用多說,你也很清楚造成這一切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那凌爵和這些有沒有關系呢?凌爵那個時候和你一樣,都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少年,何況他的爸媽也剛剛去世,根本沒有這么大的能量來造成你們家的苦難,而且你不覺得,如果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從會到這個地步,根本就不可能讓凌鴻志牽制了這么多年嗎?”
“他們畢竟是親人,血脈關系無法割斷。如果是我的親人,我可能做的還沒有凌爵好。”
尚桀喃喃自語的說到。
現在,他才終于理解安小溪為什么會被凌爵吸引,這個男人身上有著一種神秘的力量。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甚至為他而墮落。
“看來你好像并不相信這些,不如等著看好戲怎么樣?”
臺上的主持人已經開始公布宣講人名單,司寒真的要上臺了。他朝著尚桀露出一個笑容,拿過了放在一旁的文件夾。
大屏幕上已經出現司寒的照片和準備好策劃案,在眾人或是友善或是調侃的眼神中,司寒緩緩走上前去。
“大家好,我是司寒,之前是凌總的手下,現在自立門戶是一家小公司的創始人,相信大家對我之前的老板非常的熟悉,對于我可能不太了解。”
“但是我想,我們之后的發展也許不會比他差,不如你們跟我合作,我還可以給你們一個更優惠的價錢。”
等著看熱鬧的眾人,沒想到司寒上臺就是這樣一番開誠布公的話,甚至連掩飾都沒有。有一些人已經開始鼓起掌來,更多的人觀察著凌爵的臉色。
攝像師則直接將鏡頭轉向凌爵的臉上,他也非常希望看一看像凌爵這樣的人,面對之前背叛的員工是一個什么樣的態度。
令人失望的是,凌爵依舊是那張冰山撲克臉,一動不動,眼神盯著臺上的司寒,沒有任何的表示。
或許是他的反應實在是太過尋常,底下的人發出一陣噓聲,根據傳說,凌爵應該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司寒才對,怎么是這個樣子?
甚至有人當著凌爵的面開始竊竊私語,“聽說這位走之前拿走了凌氏的機密文件,這凌爵這么老實不會是因為命脈捏在人家的手里,不好說什么吧?”
“我看不是不想說什么,是有苦說不出吧?太信任一個人一定會出問題,總是聽說小公司會出這樣的事情,沒想到凌氏這樣的公司也逃不開……”
“這位可不是什么小角色,簡直是凌家的大管家,據說連老爺子都得給三分面子,親如兄弟,確實不如親兄弟啊!”
“親兄弟也是那個樣子,你想想凌家的大公子和小二,如果不是大公子沒了,現在不知道會鬧出什么亂子呢!”
“說的有道理,凌鴻志一直不服氣在侄子的手下工作,你想想自己的爸爸寧愿培養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孩子也不愿意將家里的事業交給自己,這是多大的打擊啊!”
“要我說,這凌家的小二能力確實不如他大哥,歪門邪道是不能成事的,這孩子像極了他父親,只是缺了些仁心。”
面對大家的議論,凌爵一動不動,緩緩坐直了身體。將那些聲音拋到了腦后,凌家,親情,責任,這些詞語束縛他太久了。
電視機前觀看直播的安小溪也為凌爵和司寒捏了一把汗,盡管她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為了什么,但現在網民咒罵司寒的聲音已經被刷的滿屏都是,甚至遮擋住了畫面。
“太太,您說這兩位究竟是怎么了,之前還好好的,突然有一天就鬧翻了,人啊真是……養不熟的。”
保姆有些擔心地看著屏幕,她將這幾個年輕的小輩都當成自己的孩子來心疼。沒想到安小溪和凌爵關系有所緩和之后,司寒卻離開了。
“我相信司寒不是那樣的人,你們也不要胡亂揣測,告訴家里的人說話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要說錯話惹到先生。”
“是的,我知道了,只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先生最近似乎更加孤僻了,回到家里,常常一句話也不說。老爺子擔心他的身體,派我去看過幾次,每次他總是勉強擠出一個笑臉,如果不是經常來醫院看你,生活中恐怕連這點樂趣也沒有了,以后你可要好好的勸勸他注意身體啊。”
保姆的一番話像一記重錘砸在安小溪的身上,最后那一聲嘆息,雖然輕飄飄的如同羽毛一般,在安小溪聽來最不亞于晴天霹靂。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凌爵的狀況已經糟糕到這種地步了,連一個旁人都可以看得出來,自己卻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知道了。放心吧,之后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站在臺上的司寒還在發表講話,“傳說凌氏最近股票大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凌總黔驢技窮的原因。當然,一個團隊是否優秀,和他領導有著很大的關系,可是只有一個優秀的領導,卻沒有忠心耿耿的下屬,那這個團隊應該也不會長遠。”
“聽說凌總最近情緒非常不穩定,將私人情感混雜在工作中,導致一大批人出走,非常不巧,我之前在公司的人緣不錯,有一些走投無路,卻要養家糊口的人都投奔到了我這邊,雖然公司規模不大,但待遇都比較優厚。”
司寒跟在凌爵的身邊這么多年,姿勢和語氣都學了個十成,如果不從聲音上分辨,幾乎要以為站在臺上的那個人就是凌爵。
“你們可能認為我是在夸夸其談,半個月前我也認為自己這輩子只配跟在別人的身后做影子,但是現在我明白了,我只是缺少一個機會而已,在座的諸位,哪個不是為了錢才出現在這里的?為了夢想?你們這樣的話騙騙剛入職的小員工還可以,我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