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半是威脅,半是哄騙的,問出了海邊別墅的具體位置,又讓小馬仔帶路,兩隊人浩浩蕩蕩的往別墅開去。
安小溪再次醒來,雙眼已經被蒙住,但是她很清晰的可以感覺到這里和小房子不一樣的場景,因為空氣中滿是海水的味道,讓她想起凌爵對她表白的那一天。
不知道現在凌爵和司寒在做些什么,有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綁架了呢,這已經不是安小溪第一次被綁架,但是卻是第一次如此,希望凌爵可以來救她,可能是因為想念過于強烈,耳邊居然想起了凌爵的聲音。
“凌爵,你看我……”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突兀地插進來,安小溪動了一下,手腳都被綁在椅子上。
言語溪注意到她的動靜。開口,“妹妹,你現在應該知道我是誰吧。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凌爵之前的事情嗎,今天是個好機會,我們在這兒好風景之下,好好的欣賞一下回憶片段吧,免得以后你不知道自己是被誰給弄死的。”
雖然說著很絕的話,但她的聲音卻格外的溫柔,安小溪想伸手摸一摸小腹。無奈,手腳都被綁住,只好無力地聽他安排。
“我的心情很好。何況你戴著眼罩也知道我是誰,所以沒必要了。快給我的小妹妹松綁,我們要回憶往事了。”
言語溪聲音輕快,站在他身后的人伸手將安小溪的繩子解開,眼罩拿下,拉了起來,推到了沙發上,安小溪換了一會兒,這才發現他們居然是在一個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放映廳里小熒幕上畫面停留在凌爵和言語溪接吻的瞬間,兩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只是很明顯面孔比現在要稚嫩許多,這大概就是言語溪和凌爵在溪園的那段時光吧,小溪默不作聲的在言語溪的身邊坐下,盡量不去看他的眼睛。
“這都是美好的回憶啊,你應該和凌爵沒有這個時候吧,也對他從你回來之后就變成了一個帶著孩子的媽媽,自然不會再有這么浪漫的事情,凌爵之前是很疼我的,什么事情都愿意陪著我去做,也沒有像現在如此奇怪的個性,可能就是因為我突然去世,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吧。”
安小溪懶得去看言語溪炫耀的表情。觀察了一下周圍,發現穿黑西裝的男人,默默的在兩人身后站成了一排,這樣她非常有壓迫感。
“我們看視頻的話有必要這么多人嗎,何況我們兩個好像力量也不在同一個水平上”
安小溪指了指自己的小腹,又指了指言語溪。
“倒也是,這樣的氣氛,反倒好像我在欺負你,既然妹妹提出了這個要求,你們就出去等吧,有什么需要我會叫你的。”
言語溪伸手拿過,桌上的杯子給安小溪倒了一杯飲料,橙汁在大屏幕的光線映照下顯出詭異的色彩,小溪的心念一動,沒有伸手,言語溪拿起來喝了一口。
笑著說,“你還真是寶貝自己的孩子,我對你的孩子本來沒什么興趣,看你如此緊張,現在居然也想體會一下做媽媽是什么感覺,話不多說,開始吧。”
她按亮了屏幕,畫面逐漸動起來,和每一年安宅里面都會為小溪和齊恒準備的生日慶祝晚宴一樣,言語溪和凌爵在一起的那幾年,每逢紀念日都會舉行盛大的慶祝活動。
言語溪是一個非常喜歡熱鬧的人,將原本性格沉悶的凌爵也帶得更加活潑了一些,兩個人精心的在房間裝飾上閃亮的彩燈,布置好氣球和鮮花。再放回攝像機,俊男美女在燭光的映照下翩翩起舞,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美好畫面。
言語溪摟住凌爵的脖子,兩個人一起看著鏡頭,問到,“你喜歡我嗎?”
凌爵得眼神狂熱而甜蜜,“我當然喜歡你。”
“那你喜歡我什么呢?”
“我喜歡你美麗善良,聰明伶俐……”
一口氣說了十幾個形容詞,直到他詞窮之后被言語溪一把摟住了腰。
“你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居然我的形容詞只有這么多,難道我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最值得人期待的嗎?”
“我想是的!”
凌爵一臉寵溺的看著言語溪,安小溪的臉上出現了自己無法控制的羨慕的表情,試問哪個女孩子沒有幻想過,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呢。
如果按照那個時候的發展,兩個人愛的很單純。也許這就是凌爵,看到自己就再也忍受不住想要得到的原因吧,因為兩個人的臉如此相同,就算個性不同,那又怎么樣,只要看到這張相同的臉就可以裝作他還沒有離開的樣子。
安小溪居然有些心疼凌爵,原來他在那些孤獨的夜里,都是靠這些東西進行自我療傷的
“凌爵帶我去了很多地方,如果那次可以平安回國,那之后大概是順理成章的結婚,然后再去度蜜月吧,可惜出現了意外。”
言語溪的聲音低低的,讓人聽不出情緒,安小溪知道他哭了。
在一個畫面是凌爵在廚房做著什么東西,言語溪拿這鏡頭跑向他。在凌爵轉身的瞬間,像小猴子一樣攀上了她的后背。鏡頭放在凌爵的耳邊。
言語溪問到:“現在你在做什么呀?”
“我在給你做最好吃的沙拉!”
“是我兔子想吃的嗎?”
“當然是小兔子想吃的。”
“誰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小兔子,當然是你了,”說著凌爵拿起一個水果,塞進了言語溪的嘴里,兩個人鬧成一團。
凌爵小心翼翼地將言語溪背到沙發上做好,在她的面前放上了一盤水果,叮囑道,“不要再進廚房了,小心刀具。”
這些瑣碎的小事明明可以交給別人去做,但是他就愿意親手為自己心愛的女孩子做一餐飯。也許這就是愛情的力量,相愛的人在一起會自然而然的做一些幼稚的事情。
在之后的時間里,安小溪通過影片知道言語溪和凌爵去過什么地方,過了什么節日,準備了什么禮物,穿了什么衣服,甚至連言語溪平時說話的習慣性動作都一清二楚,這讓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