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大灰狼研究透徹的小白兔還在虛張聲勢,看到安小溪因為緊張變紅的耳朵尖,凌爵突然起了戲弄她的心思。
“不如這樣吧!我不會寫那么難的字,寫一句話怎么樣?按照概率來講,只要你猜中其中幾個字就可以了,這樣的難度是不是還可以接受?”
“這樣?倒是也不錯!反正我是不會輕易認輸的!”但是我可不能保證自己不賴皮,安小溪默默的在心里做了個鬼臉,對付凌爵這樣一絲不茍的人就不能太嚴肅,反正賭局是自己提出的,萬一輸了賴賬就好,打定主意的安小溪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凌爵滿意的笑了,不知道猜出題目的安小溪會不會更加臉紅呢?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所謂……你做什么啊?”自信滿滿的安小溪沒費什么力氣就猜中了凌爵的題目,只是……這樣深情繾綣的詩放在現在的場景里好像有些不太協調。
“哎呀……不玩……”安小溪正準備拿下領帶,手就被握住了,凌爵身上的香氣突然迫近,讓她想起夏季樹林中高大的樹木,木質調里帶著冷香。
眼前一片黑暗,手還被人牢牢的制住動彈不得,安小溪頓時心中警鈴大作,自己不會是再次被強迫了吧?
意料中的粗暴行為并沒有落在安小溪的身上,凌爵只是就著安小溪的動作將她拉進了懷里就不動了,安小溪無處安放的雙手茫然的在空中劃了幾下,剛要摘下眼前的障礙物,凌爵就像背后長了眼睛一樣拉住了她的手。
上一次被這樣緊緊抱在懷里還是在安家,記憶刷刷倒退,安小溪在凌爵的襯衫上抓了抓,“你是不是早就見過我?在安家?你替我擋住了砸下來的花球?你身上的味道和他的一模一樣,冷冷的香氣,像夏夜里的高大樹木。”
女人和男人之間總是存在無法跨越的鴻溝,就像凌爵臨時起意抱住安小溪之后他就大腦死機僵住了,甚至對安小溪那個詩情畫意的描述也沒起什么反應。
他想象不出安小溪身上的味道是什么,陽光曬過的書頁,夏天女孩子絲滑的裙擺,熱乎乎的牛奶,還是又甜又軟的新出爐的面包,只是單純的覺得抱著安小溪很舒服,舒服到忽略了安小溪的問題。
被忽視的人不甘寂寞的推了推凌爵的肩膀,試圖依靠自己掙扎出來,無奈還是力氣太小,只好苦著臉等凌爵自己醒過來。
“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喝酒了?怎么突然這樣?那個幫我的人到底是不是你?如果不是可千萬別讓我空歡喜一場!”
“是,在安家的宴會廳,你的頭上滿是花朵,我和司寒路過,總覺得好像有點什么事要做,剛號看到你傻兮兮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感性的凌爵和記憶中的那個側影重合在一起,安消息突然感到一種故人重逢的欣喜。
“原來真的是你!如果沒有你的話,我現在很可能不會在這里了……”
很容易興奮的安小溪敲了敲凌爵的后背,在凌爵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中悻悻然的道了歉。
“不好意思,我忘記你受傷了……”
安小溪的耳朵尖在頭發里露出一點,瓷白小巧的鼻梁被領帶壓出了一點皺紋,看起來更加可愛。
凌爵收回手,呆呆的看著安小溪,突然很想吻她。身體總是最誠實的,凌爵是這樣想的也確實是這樣做的,在安小溪詫異的眼神中他緩緩拿下了安小溪臉上的領帶,緩緩加深了這個吻。
“嗚嗚……嗯……”和上次一樣,安小溪還是一臉的驚慌失措,就像突然被襲擊的小動物,除了雜毛之外只會傻站著的,凌爵很不滿意她這樣被動地接受,輕輕的咬了一下她的唇瓣,滿意的看到安小溪瞪大眼睛之后才松開了她。
有些氣喘吁吁的安小溪眼底一片水光,凌爵沒想到她居然是這個反應,也愣在了原地。
“那個……那個,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實在不行你還是去看看醫生吧!下次我會找爺爺幫你求情的~”
安小溪一溜小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靠在門上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個吻,還有凌爵念的詩,馬上不淡定的貼到了冰涼的門板上,凌爵不會是被爺爺給打傻了吧?
房間里似乎還彌漫著屬于安小溪的味道,她不喜歡香氣太過濃郁的香水,平時愛好弄些花花草草放在房間里,衣服上也是淡淡的花香氣,但是靠近了又覺得不單單是花香。
這人上輩子不是一朵花就是一只毛色華麗但是很容易受驚的小動物,想起安小溪剛剛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笑,怎么會有這樣單純的女孩子呢?
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的安小溪看了看被自己帶回來的那條領帶,將過錯都歸結在了莫名其妙的凌爵身上。總是這樣做一些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害得自己休息不好。
那條領帶是凌爵常用的品牌經典款,和凌爵那個人一樣,精致,一絲不茍但是難免無趣。自己怎么會對這樣的一個人動了惻隱之心呢?就應該讓他自生自滅,爺爺下手再厲害也不至于傷害自己的寶貝孫子,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凌爵突然轉變對自己的態度開始的,什么擁抱,牽手,接吻,這明明就是那些高中生才會覺得心動的小把戲,自己可是一個三歲寶寶的媽媽,怎么會因為這點小事心動呢?
這些念頭一個接一個的在安小溪的腦海里冒泡升騰出巨大的熱氣讓她的臉紅得像只成熟的蘋果,氣急的時候從床上爬起來嫌棄的將那條領帶隨手塞進了桌上的一個包包里,眼不見心不煩!
凌爵就沒這么淡定了,凌晨總也不好打擾司寒的美夢,所以他只好折騰大洋彼岸的其他員工,精神抖擻的做完剝削階級剛好是保姆阿姨準備早餐的時間,通常這個凌爵還在睡夢中,不過想想昨晚發生的事情,他那點睡意也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