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爸爸好玩多了,就他這張臉,我真是看夠了!”摸了摸陽陽的小腦瓜凌老爺子幫他夾了一筷子魚放在他面前的小碟子里,就差將陽陽裝在眼睛里了。
在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氣氛中找不到容身之處的言語溪坐在陽陽的旁邊,殷勤的幫陽陽夾了一只螃蟹,還沒等她說話,端湯過來的李阿姨就手疾眼快的拿走了陽陽面前的盤子。
“言小姐,小少爺吃了螃蟹就不舒服,餐具也要重新消毒不能和大人的一起混用……”
這句話一說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言語溪的臉上,尤其是司寒那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津津有味的吃著蟹黃,在言語溪看來格外的扎眼。
“妹妹,是我疏忽了,我不知道陽陽不能吃這個……實在是無心之失!”她急切地希望解釋,求助一般看著安小溪。
平時陽陽很少和大人們同桌吃飯,也確實沒人和言語溪講過他忌口,就算是她再蠢想要害孩子也不會選在這樣的場合,安小溪不忍心讓她尷尬,剛要替她解釋。
就聽坐在上位的凌老爺子輕輕的咳了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他要講話誰還敢隨意打斷,安小溪馬上閉了嘴,福伯端正坐好準備聽他訓話,就連正在啃螃蟹的司寒也放下了手里的螃蟹,陽陽看到大家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也認真地將雙手背在身后,看著凌老爺子。剛才還熱熱鬧鬧的氣氛馬上降到了冰點。
“家里有小孩子你們就應該格外上心,男孩子確實不能太嬌氣,但是在自己家里吃飯都照顧不好,要你們這些長輩做什么的?來到家里的客人自然要好好招待,喜好都記一下,免得以后弄混了,言小姐是凌爵和小溪的好友,又是陽陽的姨媽,你們也該上點心!”
“凌爵啊!雖然我不該管你的家事,但是不管什么時候都要拎得清,不要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去結交,我這個孫子聰明是聰明了些,但是對人情世故還是難免生澀了點,你平時在身邊也應該多照顧照顧,還有我這寶貝重孫子,事無巨細都要上心,這么點的孩子,今天是螃蟹,明天是小魚,這要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呢?”’
言語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只好附和著點了點頭,沒想到獻殷勤還出了問題在,所以她只好沉默著戳著盤子里的青菜認命的聽著老爺子的教導。
李阿姨和福伯點頭稱是,給陽陽換的餐具也拿上來了,司寒撥弄著盤子里已經被大卸八塊的螃蟹笑出了聲,實在忍不住趁著上廁所的功夫發了一條微博,“姜還是老的辣啊!少奶奶被家里的大大BOSS承認身份了,那些想要趁機上位的小三小四恐怕還要修煉幾百年才能給我們老大填肚子。”
心情愉快的司寒馬上就將殺人無形的凌老爺子當成了自己的新偶像,如果這不是在飯桌上,他真想沖上去要個簽名!
把虎視眈眈想要坐上凌爵妻子位置的人直接定義成了好友,這真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最佳境界。
司寒的新晉偶像飯后心滿意足的帶著福伯和陽陽離開了,趁著言語溪離開,司寒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爺爺永遠都是你爺爺,你是沒看到言語溪臉上那個精彩的表情,簡直就像川劇變臉,真應該拍下來留著以后好好觀賞,可惜了,這次好像沒什么機會了,以后爺爺再發大招你能不能提前給個預警,我也好準備準備,這位老爺子我覺得比凌總好相處,而且,好像跟著他更有前途,要不你幫我問問,缺不缺帶孩子的錢?”
安小溪無奈的將一個餅干塞進了司寒的嘴里止住了他的嘮叨,這么明目張膽在背后說人閑話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想看孩子直接跟你老大申請,你不要高興得這么明顯好不好?爺爺這樣嘲諷了言言語溪,凌爵應該也不會開心吧?小心他找你麻煩!”
“他?我覺得應該不會吧?按照我對爺爺和他的了解,爺孫相見之后這么安靜只有一個可能性,他挨打了”
司寒摸著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擺出一副偵探的架勢,被不耐煩的安小溪直接推出了門。
“司大偵探,不怕你老板扣工資就繼續嘮叨!”
挨打的凌爵洗完澡以后對著鏡子研究了一下背上的淤青,老爺子的力氣還真不是開玩笑的,本來還不覺得有什么,休息了一會之后,被打的位置腫起一大片,穿衣服不慎碰到就就疼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這么點小傷就矯情的看醫生不是凌爵的性格,他翻出藥箱對著鏡子比劃了一會還是放棄了,自己的手臂根本沒辦法上藥,對著鏡子愁眉苦臉的坐了一會凌爵拿著藥膏準備去找福伯幫忙,走到客廳才一拍腦門想起福伯和陽陽跟著爺爺走了。
時間已晚,隨意打擾別人的事凌爵做不出來,雖然和保姆們關系不錯,但是自己光著上身讓一個女人上藥的情景光是想想都足夠讓他覺得厭惡了,轉了一圈一無所獲的凌爵在將就著先睡和隨便找個人涂藥的糾結中回到了房間,沒想到安小溪就站在他的房間門口。
“你怎么在這里?”安小溪問出這句話之后頓時就覺得很不好意思,這是凌爵的房間,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本來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倒是自己大半夜不睡在人家的門口徘徊才顯得形跡可疑。
“那個,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晚飯的時候司寒開玩笑說你被爺爺打了,我看陽陽抱你的時候好像你確實有點不舒服,這是樂樂上次給我的膏藥,對緩解肩膀痛很有效果的,你每天……我是說,現代人的頸椎應該都有點不好,就所以……”
語無倫次的安小溪慢慢紅了臉,早知道會撞上凌爵,就不應該因為司寒的一句話輾轉反側甚至還來送藥,萬一人家根本沒問題,只是習慣性的不喜歡小孩子親近,或者根本就不想和自己有什么瓜葛豈不是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