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被指揮的凌爵從后備箱翻出一只棒球棍,“你是不是沒喝醉,借機在折騰我?”
凌爵的懷疑不無道理,平日里文文靜靜的安小溪雖然也有和陽陽在房間鬧成一團的時候,但是能干出當著主人的面劃車這件事的安小溪一定有問題。
“我本來就沒喝醉!還能再來一瓶!說說我喝醉了我就跟誰急,我的酒量很好的,不信的話我們就來比一比!”
喝醉的人是不會承認自己喝醉的,凌爵將棒球棍遞給安小溪,感覺這一年的鬧耐心都被用光了,更堅定了明天要告訴福伯把家里的酒全都藏起來的想法。
“我給你表演一個好玩的!”安小溪的鉆進車里打開了車燈,明亮的光柱開出兩條通道,安小溪拎著棒球棍逆光而立,身上的長裙居然毫不違和。
凌爵還沒感慨完自己挑的人就是有性格,只見安小溪掄圓了棒球棍對著擋風玻璃就是一下。
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實在不好聽,尤其是凌爵就站在安小溪的旁邊,聲音也驚動了司寒和福伯,兩個人沖出來的時候司寒的嘴里還叼著半個包子。
“這是什么情況?打起來了?還是安小溪單方面輸出?這小丫頭戰斗力這么強啊?我們現在怎么辦?你你快拿個主意啊?我是沖上去抱住凌爵讓他挨打,還是我們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聲音這么響,大家應該都聽到了吧?”
“你能不能不在我的耳邊念叨了?頭都快炸了,這個情況我也不也不知如何是好啊!靜觀其變吧!”
喝醉之后的安小溪力氣出奇的大,她看著玻璃上出現在凹陷笑了,“你不來一下嗎?”
受到邀請的凌爵無力的擺了擺手,安小溪平日里這是積攢了多少的怒氣啊,看著面目全非的車,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女人心海底針,小白兔兇殘起來也是可以變成大灰狼的。
“咣!咣!咣!”這一下整個溪園的人除了陽陽都醒了,安小溪好奇的對著車燈看了看,笑瞇瞇的拎起了棒球棍,“太晃眼了,不好!我不喜歡!”
于是溪園里所有人都圍觀了先生是怎樣在太太的指導下砸自己的車還毀了一排路燈的,其中最心痛的就是福伯,一大把年紀還要爬高去修路燈。
第二天每個人的臉上都盯著兩只熊貓眼,喝完酒和一番折騰的安小溪睡醒一覺倒是格外的神清氣爽,只是總覺得好像忘了些什么。她在房間轉了一圈也沒找到那雙新買的高跟鞋,疑惑的下了樓。
司寒正面無表情地趴在桌子上啃面包,凌爵不在不管是福伯還是保姆阿姨情緒都很低落的樣子,安小溪不由得心里一驚。
“你怎么在這里?家里出什么事了?”雖然很不想和這樣喪氣的司寒講話,但是看起來他還是最有精氣神的那一個,所以安小溪坐到了他的身邊,小聲的問道。
備受摧殘的安頓好安小溪之后還去醫院慰問了言語溪的司寒白了她一眼,將臉轉到了另一個方向。真是不知道凌爵是怎么想的,面對著這樣兩張一模一樣不讓人省心的臉日子都是怎么過的,幸好現在克隆技術還不發達,否則按照凌爵的個性很有可能制造出一排安小溪來玩連連看。
“不要跟我講話,我現在失去了生活的熱情,等我吃飽喝足之后再跟你好好分享你做的好事!”
“老實回答問題,凌爵到底怎么了?”
“凌爵沒怎么,是你~你都忘了自己做過什么嗎?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在昨晚襲擊了溪園,就是你釋放了心中的惡魔,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去看監控不要煩我!”
一頭霧水的安小溪疑惑的看向福伯,自己應該沒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吧?好像又有點印象,但是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這就是您昨天晚上在院子里做的事,那臺車已經報廢了,先生吩咐,如果您覺得現在開的車不太舒服的話,可以自己去選購任意車型,還有就是……您看看路燈需要什么樣式的,我今天更換!”
安小溪看著監控中那個陌生的自己捂住了嘴巴,這人?真的不是被下了降頭嗎?凌爵當時居然沒把自己打暈拖走嫌棄的關起來反而還跟著自己胡鬧這才是更加驚悚的事情。
“換車我可以理解,但是為什么要換路燈啊?”安小溪從早上醒來就不斷接受關于自己隱藏實力的暴擊,但是什么時候她說要換路燈了?
復播掏出手絹摸了摸頭上的汗水,“你這樣的,您看,昨天您砸車砸累了,先生把您抱回房間的時候,您說,這路燈看著太晃眼了,明天全給我換了!然后……”
“然后什么?”不相信自己能說出這種話的安小溪緊張的攥緊了手看著福伯。
“然后您抬頭看了一眼先生的眼睛說,這眼睛也太亮了,換成新的吧!”
“什么?我真的這么說的?這是我?你確認這是我的說的話?對了。你說,昨天聲音很大,大家醒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大家都在窗口看到您喝醉酒之后砸車的樣子!不過這樣也好,免得他們以后對您不尊敬,看看你的實力還是很讓人放心的!”
獨自一人將一臺車砸個稀巴爛自己還毫發無損的只是發型有些凌亂的女人確實讓人放心,福伯和司寒站的那么遠都能感受到安小溪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
安小溪越聽越覺得慚愧,大半夜耍酒瘋不說,還擾民,甚至還吃了雄心豹子膽一樣在凌爵面前行為無狀,想想就覺得渾身發麻。
“福伯,您不需要給我留面子,昨晚我還做了什么挑釁凌爵的事情,你就直接說吧,我的接受能力還是非常強的,給我一個底細,我也好想想怎么和凌爵道歉比較合適,負荊請罪還是怎么著麻煩您給我指一條明路吧!”
被寄予厚望的福伯擦著臉上的汗水,斟酌了一下措辭,指出了安小溪的語病,“不只是挑釁,我覺得應該還有調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