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寒挑了挑眉看著凌爵,這么抗拒啊?
“咳,都這么晚了,就不要打擾福伯休息了,你隨便從車庫開一輛車回家,家里的事不需要你管了!明天按時上班。”
“先生,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啊?和太太玩的怎么樣?”被單方面宣布已經(jīng)早睡的福伯神采奕奕的迎出來問候。
司寒一臉看熱鬧的表情揚了揚下巴,成功在凌爵的臉上捕捉到一絲吃癟的表情,這才伸手攔住福伯。
“大晚上的您不好好睡覺還折騰什么啊?老人更要保證睡眠質(zhì)量,人家小兩口還想趁著浪漫氣氛聊聊詩詞歌賦人生理想呢!你這樣,不合適!我餓了,快點幫我弄點吃的吧!”
福伯還是有些不放心,平時安小溪和凌爵單獨坐一會都會渾身難受,將兩個人留在車里真的沒問題嗎?“可是……”
“可是什么啊可是,你這個老爺子就是想得多,人家戀愛你還要跟著看一看,這不合適!”司寒推著福伯的肩膀往前走,用腳幫凌爵關(guān)上了車門。并且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只可惜凌爵根本就沒有抬頭看他。
車子的密閉性很好,隔絕了大部分的聲音,熟睡的安小溪呼吸聲就顯得格外清晰,她的手緊緊攥住凌爵的衣領(lǐng),皺著眉說了一句什么。
“怎么了?”
“你為什么還不來?”
“我……我……”明知道她現(xiàn)在說的全是醉話,根本沒必要理會,凌爵還是心虛的無法開口。
“你長得真好看,是誰家的帥哥啊?”可能是著一問一答將安小溪又勾的清醒了幾分,她兩只捧住凌爵的臉仔細的端詳,眼神都沒對焦,手上的溫度灼人的高。
從來沒有照顧酒鬼經(jīng)驗的凌爵有點不知所措,沒人跟他說過剛剛那么安靜的人會突然醒過來還做出一些平時不會做的事情。
“別鬧了,我們回去吧?”
“回哪兒去啊?帥哥?你想跟我回家嗎?不行的,我家里有個特別嚇人的人,冷冰冰的不愛說話還愛發(fā)脾氣,跟你長得好像啊!不對,長的比你好看多了!他有這么高,這么高!”
安小溪兩只手在凌爵的頭上比劃著,忘記了自己還在車里,一激動就想站起來,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到了頭。
“好疼呀!都怪你!”眼睛里還含著淚的安小溪在凌爵的身上捶打了兩下,看起來惡狠狠地樣子,其實一點都構(gòu)不成威脅,就像被惹怒了露出利爪的小貓只是虛張聲勢。
凌爵忍住笑意幫她揉著的撞到的地方好聲好氣的安慰,“怪我,都怪我!”
“什么?誰說怪你了?我說的是都怪這個破車,這么矮,我都撞到了!”醉鬼的話是不能全信的,安小溪瞪圓了眼睛看著凌爵,好像他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
“好好好,你說什么都是對的,很晚了,早點休息吧!”面對突然無理取鬧的安小溪,凌爵除了感到新奇之外就是無奈,難道酒精是讓人變身的鑰匙?早知道喝醉酒的人這么可愛他應該時不時就讓安小溪喝點酒。
一把甩開的凌爵扶住她的手,安小溪身形敏捷的打開另一側(cè)車門下了車,一腳踢開礙事的高跟鞋,赤著腳站在地上。
“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這是凌爵最喜歡的一臺車!雖然他沒說過,但是我知道一定是最喜歡的一臺,為什么呢?因為其他的車都可以給司寒開,只有這臺不可以,難道是凌爵在上面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現(xiàn)在,就讓我們走進他的內(nèi)心世界。”
神神叨叨的安小溪第一次讓凌爵感受到了學生時代做閱讀理解時堪比福爾摩斯的牽強附會的煎熬。
僅僅是因為司寒開不慣這臺車所以被嫌棄了而已,根本不存在凌爵對什么格外在意這件事。
“這應該不是他最喜歡的吧?很遺憾你猜錯了!乖乖穿上鞋子回房間休息,不要胡鬧了!”
“噓!你小點聲!一會凌爵回來就聽到我們說的話了!”安小溪在嘴巴前面豎起一根手指,一臉嚴肅的看著凌爵說。
醉到這種程度還不不忘記躲著凌爵做壞事的人應該只有安小溪一個了吧?怪不得俗話說“酒壯慫人膽”本來就對凌爵有意見的安小溪當著他的面好好的吐槽了一番,凌爵除了傾聽之外還要不斷捧場,著實是一個不小的挑戰(zhàn)。
“既然他不在家,我們就玩?zhèn)好玩的吧?”安小溪將眼前的這個人錯認成了自己的同盟,神秘兮兮的從包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折疊刀。
因為她的易綁架體質(zhì)實在讓人放心不下,所以王琳特意給她準備了這只外表看起來像口紅實際非常堅硬鋒利的小刀作為防身武器!
“寫點什么好呢?”安小溪圍著凌爵的車念念有詞,小刀一直在手里開開合合,只需要看看就讓人心里發(fā)慌。
正常狀態(tài)的安小溪是個削水果都要再三確認沒有危險才會行動的人,更不要說將刀刃對著自己晃來晃去了。如果不是親自接回的安小溪,凌爵一定會相信眼前的這個是被調(diào)包之后的。
“到此一游好像還是俗氣了些,要不就恭喜發(fā)財吧?帶上我對他最誠摯的祝福!這樣應該就不會怪我了吧?”
打定主意的安小溪拿起小刀在車身上劃了一下,刺耳的聲音給了她鼓勵,繞到車頭,端端正正的寫了四個大字“恭喜發(fā)財!”還細心地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怎么傻站著啊!是不是很遺憾不能參加這次簽名活動?我早就幫你準備好了,你用這個,來,往這寫!”
貼心的安小溪從包里翻出一只口紅,要下車窗,指著真皮座椅示意凌爵簽名。“你怕什么?他不會把你怎么樣的,來吧!出了事,我們就一起跑!”
于是在安小溪的蠱惑下,凌爵第一次在非合同書簽名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用的還是一只大熱色號的口紅。
“你幫我找塊轉(zhuǎn)唄?這車看著這么好,符合我墨寶的基調(diào),我們要好好的幫他改造一下,快去找一個可以砸東西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