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下意識的不想讓陳柯知道自己和凌爵一起吃飯,至于動機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這樣啊!”陳柯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樣子,司寒實在捉摸不透這個小少爺的心思,裝作看手機的樣子避開了陳柯的目光。
陳柯幾口就將煙抽光了,眼睛還盯著司寒放在洗手臺上的煙盒,司寒以為是他的煙癮犯了,伸手將盒子遞到了他的手里。“再來一根?你怎么小小年紀煙癮這么大?以后還是少抽煙,對身體不好。”
“你還真有當哥哥的樣子,你不也是個老煙民在,怎么自己不戒煙反而勸上別人了?這樣的勸阻是不是沒有什么說服力啊?”
陳柯將煙盒拿在手里掂了掂,明顯是瞄上了司寒的打火機,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司寒,,如果眼神里能長出一雙手,現在司寒的衣服應該都被扒光了。
“唉,這個也給你!我們這是沒辦法,忙起來的時候基本就靠咖啡和煙頂著,你這么小干嘛這么拼命啊?還是好好的保養身體,以后真的接手了陳家也好有體力和別人做斗爭。”司寒哭笑不得的將打火機遞給陳柯,這個小少爺還真不是好糊弄的。
“我現在還是個小職員,接手家里得是猴年馬月的事兒了,再說了,我爸還興致勃勃的不肯讓步呢!正好是他大展宏圖的好年齡,我可不能搶了他的愛好。我又不像你們家的那個凌總,小小年紀就能獨當一面,還是做個閑散的人有吃有喝不是挺好的?”
“我倒是聽說肖先生有意讓肖少威做當家人了,你不會有壓力嗎?”
“壓力倒是不至于,從小到大肖少威什么時候不比我優秀啊?他就是我爸的親兒子,我才是在外面撿的呢!人家的家事我就不過問了,不過現在肖少威就進公司的話也好,省的以后我爸找我的茬兩眼一抹黑,先讓他幫我探探路,看看這商海沉浮能不能淹死人。”
陳柯的手里一下一下的玩著打火機,燈光打在烏黑的機身上,不時反射出一道光芒,陳柯饒有興致的將它拋起來又接住,嘴里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司寒的問題。
“陳少爺果真還是少年心性,反正也是不著急,還可以再玩幾年。”司寒面對陳柯的時候總會想起和自己在大學校園球場上一起打球的學弟,懵懂青澀又滿懷希望的年輕人,雖然他并沒有比陳柯大多少。
“不虧是凌氏的特助,這個話說的我真是身心舒暢啊!我是不是應該給你點兒什么感謝一下呢?”陳柯在自己的身上摸著,司寒想到凌爵拿回去的那盒糖,突然覺得一陣牙疼。
“你喜歡就送你,也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就不用感謝了,以后有機會我們還會再見的。”司寒制止了陳柯的動作,他可不希望自己也帶著一盒糖回去。
“真是不好意思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們留個聯系方式,下次你和凌爵有空的時候我們一起吃飯。或者,我去凌氏蹭你們的飯,你也知道最近老陳對我進行經濟制裁,我是單方面被他壓制,蹭吃蹭喝才能勉強生活啊!”
兩個人換了聯系方式陳柯一臉滿足的走了,司寒靠在洗手臺上對著鏡子里那張嘴角帶笑的臉做了一個抬手打人的姿勢,自己什么時候也做上哄孩子的活兒了,不知道現在凌爵的情況怎么樣了,萬一一會自己回去的時候他還在哭那該怎么辦?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問題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想抽一根煙,手在兜里摸了一會想起自己的打火機剛剛送出去了,只好叼著煙出了廁所,站在包間門口仔細的聽了聽,里面還是安安靜靜的,他咬了咬牙,推門而入。
“怎么這么長時間才回來?”凌爵的語氣和平時沒什么兩樣,好像剛才的眼淚和崩潰都是一個幻覺,他還是那個孤高冷傲不可一世的總裁。
“你猜我在廁所遇到誰了?”恢復正常的凌爵讓司寒的心情緩和了很多,虧他剛才還在廁所找了很多安慰人的心靈雞湯惡補了一下,早知道凌總的自愈能力這么強,他就不應該這么折騰自己。
“直接說。”凌爵這句話瞬間將司寒的熱情凍在了臉上,不過說的也是,怎么能指望凌總對人有好臉色呢!
“陳柯!還有肖少威,我還看到了安小溪,他們就在旁邊的那個包間里,說是朋友聚會,這個岑陳柯比我還自來熟,他讓我轉告你,下次有機會一起吃飯。我就隨口答應了,反正你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視工作如命的人吃飯都是在浪費時間,最好以后科技發展了給你的生理系統改造一下,每天靠光合作用補充能源就行,這樣你才能時時刻刻發光發熱。”
“哦,遇見他不奇怪。”凌爵手里的杯子轉了個圈,他對司寒這么激動不是很能理解,自己不僅知道這個聚會有安小溪,還知道他們剛才正在聊的話題是什么,順便還認識了他們朋友圈子的另兩位。
“你怎么這么淡定啊?你之間不是對安小溪很感興趣嗎?而且,安小溪和小溪長得簡直是一模一樣,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幫你調查他的時候?看到照片那一瞬間我的下巴都掉在桌子上了,如果不是有她的出生證明之類的證據,我肯定會認為她就是言語溪。”
司寒夾了一筷子菜,自顧自的說著,感覺有些不對勁,抬頭發現凌爵釘子一樣的眼神正釘在他臉上,只好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剛才還因為提起言語溪而不愉快呢,自己怎么一點記性也不長啊。
“對不起,凌總,我以后會注意的。”司寒低著頭不敢和凌爵有任何的目光接觸,心里已經有要懸梁自盡的心思了,一定是因為自己最近在家的時間太久了,所以失去了工作狀態,明知道凌爵的禁忌還上趕著一直逼他回憶,被教訓是一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