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觀立即反駁:“瞧你說的,我們是第一天認識嗎?你明知道我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程進冷笑,“那你這個本地人怎么會連首富陸裴的房子都認不出來?”
高觀頓時艷羨的看向這棟面積超大的別墅,從鐵欄桿的縫隙看去,隱約可見里面有一片極其寬闊的玫瑰園。
“原來這就是陸裴住的地方,媒體又沒有曝光過他的住址,我這種升斗市民怎么可能知道。”
“媒體哪有膽子曝光他的住址,不被他滅掉才怪。”
“那你是怎么知道這房子就是陸裴的?”
“你沒看見嗎,路口有個禁止拍照的指示牌,連自拍都不行,北市唯一禁止拍照的街道只有一條,就是陸裴家門口的那條。這是眾所皆知的事,就你這個孤陋寡聞的笨蛋不知道而已。”
原來如此。
被叫做笨蛋的高觀,此刻沒有還嘴,仿佛已經習慣笨蛋這個稱呼。
他伸長脖子看去,可惜那道鐵圍墻實在是太高了,他什么都看不見。
高觀說:“不知道蘇蔓進去干什么?”
“女明星總是跟富豪掰扯不清的。”程進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比起高觀,程進可謂是冷靜得如同一臺機器。
“既然她有落腳點,那她為何要我送她去酒店?”
“就是耍耍你啊,畢竟你太白癡了,見她長得漂亮些,就像只哈巴狗一樣忙不迭的向她獻媚,她感到厭惡,所以干脆惡作劇一把,把你晾在酒店門口,讓你白跑一趟。”
“你……”高觀這下終于被他戳到痛處了。
他都已經26歲了,卻還是單身。
他每天面對一大堆的兇殺案和血淋淋的尸體,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賞心悅目的漂亮女生,多說兩句話,有錯嗎?
高觀嚴重懷疑,自己會單身這么多年,全是被身邊這個冷面搭檔給拖累的。
“我開玩笑的。”程進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個笑容,安撫著他。
“哼!”
每次都這樣,一惹毛高觀,程進就會裝傻充愣的蒙混過去。
一看到程進這樣清澈透明的笑容,高觀頓時氣不起來。
程進在人前素來是全副武裝的氣勢出場,從未對別人展示出這般毫無防備的表情。
只有在高觀面前,他才會徹底放松下來,肆無忌憚的開玩笑,毫不保留的露出孩子氣的笑容。
所以高觀實在是拿他沒有辦法,想罵他兩句吧,又狠不下心,只能自己在肚子里生悶氣。
程進說:“照這么看來,這個陸裴可能跟芮秋有關系,自殺的結論好像是有點不靠譜了,搞不好,這個案子會有反轉。”
高觀的表情立即專注起來,瞬間進入了查案的狀態:“我看這個蘇蔓也很可疑,芮秋的自殺說不定跟她有關。”
“為什么你會這么想?”
“我就是隨口一說。”
“你這是在學我說話?”程進調侃著。
“是我的直覺告訴我的,蘇蔓和芮秋之前的姐妹情,好像沒有想象中那么的牢固。”
程進聽到這話,苦笑,“全警廳,估計就我們兩個會用直覺辦案吧。”
高觀回頭看了他一眼,“所以我們才會那么的招人討厭,被人排擠,你知道刑事科的同事是怎么稱呼我們兩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