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一直“唰唰唰”的下著,她撐傘都覺得傘很沉,進了酒店以后,直接來到了那個房間,按了按門鈴,可按了很久都沒有人來開門,旁邊打掃衛生的服務員探出頭來看了一眼。
“你找這里的那位姑娘么,剛剛走了,我看她臉色很蒼白,想讓她多休息一會兒,但是這姑娘固執的很,冒著大雨就走了,房間里都是血,我去打掃的時候都嚇壞了,要不是看見她人沒事兒,估計我就報警了。”
阿姨一直在碎碎念著,似乎到現在還心有余悸一般。
阮紅妝的眉頭擰了起來,身上還有傷,竟然冒著大雨就走了,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索性今晚這里已經交了錢,不睡的話真是浪費,她從阿姨那里重新拿回房卡,進去洗了一個澡,出來的時候腦袋上搭了一塊毛巾。
床上的手機一直在震動著,她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是冷寒風,撇撇嘴,現在實在是不想見到這個男人。
冷寒風像個瘋子一樣,孜孜不倦的打著,一直打到她的手機自動關機。
“神經病!”她罵了一聲,打電話讓前臺送充電線上來。
大概兩三分鐘之后,外面響起了服務員的聲音,“阮小姐,你要的充電線拿過來了,麻煩你開一下門。”
阮紅妝快速的將嘴里的泡沫沖洗干凈,拿過餐巾紙擦了擦,過來就把門給打開了,結果外面除了酒店的服務員外,還有冷寒風和暗一。
“警官,我可以走了么?”服務員有些膽小,將阮紅妝的充電線一丟,飛快的離開這里。
阮紅妝的臉上都是諷刺,她倒是不知道,這個人什么時候變成警官了,“你來干什么?”
她拿過充電線,將手機充上電,壓根不打算理他。
冷寒風反手就將門關上了,將暗一關在了外面。
暗一很是無語的靠在走廊的墻上,發現不遠處有幾個服務員一直在探頭探腦的,估計是想看看他們是怎樣抓犯人。
“別看了,去忙你們的,待會兒要是犯人跑了,大家都有責任。”
服務員立即離開了這里,“我就說那個房間里有貓膩,我掃地的時候,發現了不少血,那個女孩子看起來干干凈凈的,竟然在里面殺人。”
大家一直嘰嘰咕咕的討論著,最后越傳越神,不過阮紅妝并知道自己就是她們嘴里殺人分尸的少女,現在她正面對著一臉冷氣的冷寒風,腦袋有些疼,今晚都打算躲著他了,怎么還能自己找上門來。
冷寒風看到了她脖子里的一圈紅色,眼里都是懊惱,大踏步的走過來,從兜里掏出一瓶小小的綠色膏體,用手指挖上一坨,涂在那些紅色印記上。
“你這是打一巴掌,再給一顆棗?”阮紅妝的眼里染上淡淡的譏誚,撇頭不想看他。
“對不起。”
冷寒風的聲音很沙啞,極力隱忍著自己的痛苦,涂著藥膏的指尖在微微顫抖,心里像是撕開了一個大洞,嘩啦啦的灌著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