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風抄起旁邊的啤酒瓶子,狠狠在椅子上一磕,那啤酒瓶瞬間碎裂,留下半截在他的手上,尖銳的似乎只要輕輕一碰,就能流血。
他拿著手里剩下的半截,朝著陳森就走了過去,陳森滿臉的血,不停后退,痛的身子都在哆嗦,“冷少......冷少你不能這樣......”
陳森第一次覺得死亡離自己這么近,他拖著劇痛的身子,一點點的后退,周圍的人雖然不忍看到這一幕,卻沒人敢不怕死的去攔下冷寒風,大家都知道他是個不要命的,要是真的激怒了他,天王老子都得求饒。
冷寒風的臉上帶著冷笑,玻璃棱角發(fā)出寒光,他正打算將瓶子朝陳森的心臟刺去,可是揮到一半的時候,有人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早上忘吃藥了啊!又在這里殺人!”
華佗氣的鼻子都歪了,看到男人猩紅的眼眶,猜出這件事和阮紅妝有關(guān),嘆了口氣,悄悄附上他的耳朵,“我倒覺得阮紅妝挺機靈的,難不成真會中了阮嵩的計?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你要是把陳森殺了,壞了她的計劃,到時候被冷落的可是你。”
華佗了解冷寒風,專門挑了有用的話說。
冷寒風蹙眉,將手中的瓶子放下,仔細打量了一下陳森,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挺著巨大的啤酒肚,現(xiàn)在雙腿之間正流出微黃色的液體,臉色煞白,看著就是一個慫包。
阮紅妝會看上這樣的男人?真是笑話!
他冷哼一聲,推開華佗,離開了這里。
酒吧里死寂的氣氛似乎又活過來了,大家紛紛松了口氣,有認識陳森的,馬上上前將他扶起來,幾乎是落荒而逃。
冷寒風坐到了角落的一個沙發(fā)上,拿出煙點燃,吸了一口后,將自己的背往后一靠,閑散的看著酒吧里瘋狂的舞池。
華佗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翹著二郎腿坐下,帶著微怒,“你要是行事再這么極端,帝都的人可都要被你得罪光了!
“他活該!”
冷寒風冷冷的吐出這句,將煙灰彈在地上,剛剛聽到那個胖子的話,心里的野獸就憤怒著要沖出牢籠,要是華佗再去晚一點,今晚那個胖子必死無疑。
華佗知道這個男人的狗脾氣是改不過來的,也就徹底放棄,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你對那個阮紅妝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前不是還為了爆炸里死去的女人要死不活的么,真變心了?”
冷寒風的這些行為,就連華佗都有些看不懂了,按理說冷寒風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動心才對,他活了一大把年紀,也就栽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初此之外,所有女人都是工具。
冷寒風的眼神突然變得縹緲起來,視線有些模糊,想到那晚阮紅妝叫出的那聲“十月”,心里激蕩,眼眶不爭氣的紅了,曾幾何時,他一度詛咒老天爺奪去了自己最愛的人,但是失而復得后,那種狂喜像是海浪一樣,把他淹沒,他顫抖的吐不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