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無極本想拉住袁煒的,可反應(yīng)一慢,沒拉住,袁煒直沖白蜀過去。
白蜀不懼不畏的擋在連翹身前,誰都不讓碰。
袁煒伸手欲奪,要用強,被梁京墨一腳踹開,“本宮說的話你聽不明白是不是?滾!”
“殿下,末將......”
梁京墨冷眼看向章無極,“章將軍,這就是你手下的兵?自己被騙了這么久,還敢來丟人現(xiàn)眼,馬上讓他滾!否則本宮現(xiàn)在就親手宰了他!”
章無極忙叫人把袁煒帶下去。
袁煒走的時候眼睛還直勾勾的看向連翹,眼里有不舍,有悔恨,但更深的是難過。
梁京墨伸手去拉白蜀,“跟本宮回去!”
“你放開我!我不回去!”
梁京墨使勁兒一拽,白蜀被帶著踉蹌往前兩步。
“你想死在這兒荒郊野外?”
“那我也不回去!”
章無極見白蜀這樣,忽然想起了章凝露,心里登時疼的不像話,“你在這里能干什么?跟個死人一起被狼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聽見章無極這樣稱呼連翹,白蜀在梁京墨的桎梏里拼命掙扎,那眼眶通紅,咬牙切齒的樣,讓章無極絲毫不懷疑,梁京墨只要松開她,她一定會沖上來殺死自己。
白蜀扯著嗓子吼,“她不是死人!她有名字!她不是死人!”
她現(xiàn)在情緒激動,根本什么話也聽不進去,梁京墨怕她這樣再喊壞了嗓子,反手一章劈在白蜀脖頸處,這一招下去效果顯著,白蜀一句話還沒喊完就暈了過去。
章無極見梁京墨打橫將白蜀抱起,不大痛快的建議,“太子殿下萬金之軀,這人還是交給末將吧,末將把人帶回去。”
“不用了!绷壕┠囱鄣厣线B翹的尸體,白蜀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她,倘若醒來之后不見連翹的尸體,保不齊就真的瘋了。
“你把尸體帶回去,打理干凈,叫人好生看著,尤其別讓袁煒看見半步!
章無極憂心忡忡的看眼梁京墨懷里的白蜀,只好道是,叫人把連翹的尸體小心的帶回去。
梁京墨沒想到白蜀會因為一個連翹變成這樣,她剛才紅著眼睛發(fā)火的樣子就像一頭失控發(fā)狂的野獸,打人罵人,渾身是血的樣子,無不牽動著他心里緊繃著的那根弦。
他貴為太子,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滾還是第一下次。
換別人,這會兒估計早就被狼啃干凈了,可從白蜀嘴里說出來,梁京墨就是一點兒的也不覺得生氣。
他替白蜀擦擦臉上的血污,心里忽然被自己想法給驚住了。
白蜀靜靜躺在他懷里,他駕馬一路狂奔回營帳。
士兵見狀問他要不要叫軍醫(yī)來看看。
梁京墨說不用,她身上的血應(yīng)該是連翹和那個死去士兵的,自己方才敲暈她的時候克制了力道,不會有事的。
“去打盆熱水來!.
梁京墨淡淡吩咐,把白蜀抱進去,一點兒也不避諱他身上是不是臟的。
士兵很快端著一盆熱水進來,梁京墨親自替她把臉擦干凈,擦到脖子的時候,先前被連翹用劍傷的傷口顯露出來,不深,已經(jīng)不流血了。
再接著往下擦拭,解開他領(lǐng)口的幾顆扣子,領(lǐng)口嚯的敞開,梁京墨忽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