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謄不說,也是因為事情還沒到最后一步,章貴妃那邊還沒有消息,皇帝是怎么打算的誰也不知道,蕭謄就唯恐白蜀是乍他的。
他要是真的說了,不就兩頭都得罪了嗎?
白蜀見他不肯說,也不再強求,“你肯定也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章貴妃給你的賞賜應該不少吧,你有命得到,也希望你能有命花出去。”
蕭謄忽然有些看不透白蜀了,“從你來到太掖局開始,不對,應該是從你進宮開始就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得罪章貴妃,這究竟是為什么?你就一點兒也不怕章貴妃會報復你嗎?”
“這是我的事,你不用知道。”白蜀把地圖放回書架上,“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活到把章貴妃的賞賜花完。”
蕭謄這兒就不用再浪費時間了,畢竟是章貴妃一手提拔上來的老人了,不會那么容易妥協的,現在唯一的辦法就只有等梁靜姝醒來之后親自說出那晚發生的事情了。
近來發生這么多事情,突厥王子求娶公主的事情只能暫時先放下。
皇帝也沒心情去應付使臣,隨便找了個托詞,那些使臣們也都是眼色伶俐的聰明人,也都識趣兒,除了突厥王子一個個都先后辭行離開了。
突厥王子畢竟是外人,雖然住在皇宮里,可宮里各處還是不能隨便走動,尤其是后宮女眷住的地方。
所以只能收買梁靜姝宮里的太監,讓太監每日呈報梁靜姝的情況。
梁靜安對梁靜姝的遭遇很是愧疚,難得一向驕傲自負眼高于頂的公主也會有愧疚的時候,每天都親自端著大補的湯藥往樟翠宮跑。
可梁靜姝的病情看起來還是一點兒起色都沒有。
梁靜姝的生母容貴妃也跟著一病不起。
皇帝去看望過容貴妃幾次,每次去看望容貴妃,心里的愧疚就多幾分。
白蜀讓白榮去追查神恩莊的那個刺客,白榮去查了幾次也沒個結果。
神恩莊既然能在天子腳下屹立不倒這么多年,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他們的刺客,隨隨便便拉出來一個,那都是江湖上排的上名號的高手。
白榮查不到也不奇怪。
梁京墨最近在查白荻之前留下的那個奏折。
那個奏折上一定記載了什么不為人知的大秘密,否則他也不會因此被滅口,
章貴妃的人也在找這個奏折,所以他必須得趕在章貴妃前面把東西找到,至少主動權得握在自己手里。
而白蜀現在跟章無極一樣,更想知道當年章凝露死因的真相。
太掖局那邊兒,白蜀已經跟蕭謄鬧翻了,橫豎現在留在太掖局也沒什么事情,收拾好行囊,白蜀準備回玉水村一趟。
梁京墨沒反對白蜀的提議,“看好自己,你這一趟出去,身后尾巴肯定不少,自己當心。”
白蜀道,“主子您就放心吧,奴才知道該怎么做。”
“遇上什么難處就寫信回宮,本宮會派人去幫你的。”
白蜀點點頭,“奴才謝主子,這幾天奴才不在,還請主子好好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