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謄面色沉重,“交代?你想要什么交代?”
蕭謄面前攤開的是一張宮里的地圖,白蜀指指地圖上自己昨天回東宮的那條路,“就是這里,我昨兒夜里就是在這兒遇上刺客的,大人難道就不想知道我一個人是怎么脫身的嗎?”
“哦?那不知白次使是如何脫身的呢?”
白蜀背著手,在蕭謄面前走來走去,故意攪的蕭謄心慌神煩。
“我只對那幾個刺客說了一句話.......我死了,那個派他們來的人肯定也活不成。”
她拉了張椅子,在蕭謄面前坐下,抱臂,歪著腦袋看蕭謄,“蕭大人想不想知道那個要殺我的人是誰?”
蕭謄怎么說也是在宮里待了許久的老人了,所以白蜀的話不用說的太明白,蕭謄都明白。
這個時候再裝糊涂就有點兒太假了,反正白蜀也沒有證據證明昨夜刺殺她的人是自己,即便是承認她又能拿自己怎么樣?
“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干什么?”
現在終于是連裝都懶得裝了。
白蜀翹著二郎腿,“我說過,害我的人我絕不會讓他們有什么好下場,蕭大人,你應該后悔昨晚上沒有殺了我才對。”
蕭謄重重哼了聲,跟白蜀面對面坐著,“我回來之后仔細想了想,你說的有道理,我要是殺了你,太子爺肯定不會放過我,你要是趕在公主殿下出事的節骨眼上死了,那不是明擺著公之于眾說謀害公主的人就在宮里嗎?”
“是誰要害公主,你我都心知肚明,不過是現在沒有證據罷了,現在連皇上都開始懷疑了,這件事情不會這么么輕易的蓋過去,你背后的主子或許不會有事,可你就不一定了。”
白蜀把桌上的地圖卷起來,卷成筒狀在手心敲啊敲,“我們都是做奴才的,說白了就是主子的一顆棋子,主子沒事,做奴才的自然就跟著升官發財了,可要是主子出事了的話,一定會棄車保帥,做奴才的就是第一個被拋棄的,這一點,蕭大人比我更清楚吧?”
蕭謄臉色明顯變了變,白蜀繼而又道,“那兩個刺客都是你殺的,你去滅口,這不等于昭告天下說你有問題嗎?所以從你接受這件差使的時候,就注定了,你這條命已經走到頭了。”
“你胡說!”
惱羞成怒,那肯定是說到他心里去了,他為章貴妃做事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下場如何?
“我有沒有胡說,不日就會有答案,只是可惜了蕭大人,忠心為主,到頭來換得的是什么下場呢?”
蕭謄不想相信再不想承認,白蜀說的也是對的。
只要能指認章貴妃,不管是誰,有用就行,就算是蕭謄也行。
死一個蕭謄不值什么,可重要的是要讓他死得其所,臨死前能把章貴妃拉下水最好。
可蕭謄不吃他這一套,嚯的一聲站起來,“你若是想從我嘴里套話的話,就別想了,我到死都不會說的。”
白蜀本來也沒把策反蕭謄當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蕭謄跟了章貴妃這么多年,哪是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收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