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來,白蜀還是很有些感動的。
她已經許久不曾被人像這樣關心過了。
現在聽來還真覺得有些要濕了眼眶的意思。
其實這種話,梁京墨還是第一次跟人說,聽在白蜀耳朵里是感動,可梁京墨說出來的意思卻是意味難明的。
也不知怎么就忽然心煩意亂起來。
梁京墨擺擺手叫白蜀走,“你回去收拾收拾,明兒一早去忒也局點幾個人跟你同去。”
白蜀拱手應是,轉身退下了。
她前腳剛走,后腳就有人找到了梁京墨。
一個黑色斗篷把人從頭到腳都蓋的嚴嚴實實,臉上還蒙著黑色紗巾,看不出是誰,甚至連是男是那女都看不出來。
梁京墨睨了那人一眼,站起來。
“你是聰明人,應當知道我想要什么,你這樣做,可曾考慮過后果?”
那人道,“我已經考慮清楚了。”
是個女人的聲音,可至于是誰,那面紗下的臉,恐怕也就只有梁京墨見過了。
梁京墨伸手去摘她的面紗,笑的一臉意味不明。
“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后果,就不怕把自己也牽扯進去?”
女人揚唇一笑,“太子會保護我的吧?畢竟我為了太子這回付出的可不算少。”
梁京墨伸手順下她一綹長發,指尖拈起,放在鼻尖輕嗅。
“你放心,事成之后,自然不會虧待你。”
女人一雙手攀附上梁京墨胸口,順勢一依,“那我就回去等太子殿下的好消息了。”
梁京墨站在窗邊,看見白蜀去而復返的身影,把女人從自己身上拉開。
“其實你當初大可不必多此一舉。”
這個多此一舉說的是什么意思,女人心里再清楚不過。
見白蜀已經到門口,女人又忽然踮起腳尖在梁京墨臉上親了一口,“我要是不多此一舉,太子恐怕也不會注意到我吧?”
言罷,紗巾重新蒙住臉,趕在白蜀推門而入之前從來時的密室離開。
梁京墨掏出帕子擦擦臉,擦完之后,索性帕子也不要了,直接扔了。
白蜀是回來問梁京墨問題的。
她是想問問梁京墨,那信新任大理寺卿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畢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么。
可進來之后發現梁京墨的臉色不大對勁兒,心里凜凜一寒,又不敢問了。
梁京墨冷眼瞥她,“你又回來干什么?”
梁京墨是不喜歡熏香的,這一點白蜀伺候了他這么長時間,心里是最清楚的。
可她方才進來的時候就聞到了,屋里浮動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兒。
這香味是女人身上才有的。
白蜀以前好歹也是個大家閨秀,這香味兒她吸鼻子一聞就知道不簡單。
難不成是因為梁京墨在私會哪個人被她撞見了?
所以才一臉的不高興?
標書心里計較一番,拍著腦袋說沒事了,“奴才就是想進來問問您還有沒有什么需要的,您要是沒有的話,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梁京墨指指方才被他扔在地上的帕子道,“把這個帶出去,給本宮有多遠扔多遠!”
白蜀撿起帕子,一股腦揉進手心里,應個是,慌忙逃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