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看了銀子不眼紅?那兩人就差沒撲上去了。
白蜀看上其中一個,笑瞇瞇的把銀子遞上去,“不知可都進去為我通報一聲?”
那人立馬變了臉色,“可以可以,怎么不可以,副使大人,您在此稍后,小的這就進去通稟。”
白蜀就等著他進去呢。
她就抄著手站在一邊看。
那人收了銀子拔腿就要進去,一時忘了頭頂還有一桶水,還沒跨過門檻兒極被澆了個透心涼。
白蜀還假裝驚訝,“這是誰這么缺德在門上掛了這么一桶水,這要是傷著了自己人那多不好啊!”
然后假做關心的上去用袖子為那人擦擦臉,“可憐見的,自己人坑害自己人嗎?你放心,一會兒本副使一定為你做主。”
她上一世跟著她爹耳濡目染了那么些年,這官架子可是說來就來。
給這個擦完臉,轉頭對另一個又道,“你進去給本副使通稟一聲。”
這兩人受蕭謄庇蔭多年,囂張跋扈慣了,又加上哦這一出是昨晚上他們一群人商量好的,要給新來的服飾一個下馬威,可誰承想,到頭來居然坑了自己。
那人見狀不妙,趕緊進去通稟。
白蜀一揚袖子,臉色倏然一變,“這種上不得臺面兒的把戲也拿來用在我身上,你們可是太小瞧我了?”
被澆了個透心涼的那位,擰擰衣服上的水,看向白蜀,咬牙切齒,“你是故意的?”
白蜀把他拿的自己的銀子收回來,一臉狡黠,“是么我我的,叫我副使大人,你不過一個看門的額,有什么資格跟本副使這兒我我的?”
這群人都是一群官子,一個比一個皮,你跟他們好好說話震不住他們,就得跟他們比誰更狠,否則他們還當你是好欺負的。
白蜀深諳其道,他們給她下馬威,門兒都沒有。
過了會子,回去通稟的人回來了,說他們家正使大人外出辦公不在。
按筆掖掖袖子,笑的高深莫測。
出去辦差不在,門口的這兩個看門狗會不知道?
這明顯是在搪塞她。
蕭謄不想見她。
不過門上的這一關是已經過來了,有人給她趟過水,那她就沒什么好怕的了,大刀闊斧的信步往里去。
估摸方才她在門口時候的事情,看門的進去一宣揚,里面的人都知道了。
所以她現在進去的時候,人人都奇奇怪怪的盯著她看。
蕭謄不在,她和其他幾位副使就是管事兒的。
白蜀目不斜視的走進正堂。
里面的幾位副使,做什么的都有。
有一大早上就來打瞌睡的,還有幾個人聚在一起搖骰子的,五花八門。
白蜀進來的實在是太突兀,她一進去,里面原本熱熱鬧的都停了,全都直勾勾的看著她。
白蜀解下身上的斗篷掛在一旁的衣架上,沖著人群笑兩聲,一副自來熟的模樣,“都愣著看我干什么?該干嘛干嘛,千萬別拘束。
有個人哼了聲,斜挑著眉問他,“你就是東宮來的那個?”
白蜀大方承認,“是我,你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