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去太掖局的事就這么板上釘釘?shù)那枚ㄏ聛砹恕?
回去之后白蜀還特意去打聽了蕭謄這個人。
蕭謄此人,在太掖局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凡事送到他手底下的案子,不管是多難辦的,他都有法子叫他開口。
不止如此,現(xiàn)在太掖局都是蕭謄的人。.
而蕭謄又是章貴妃的人,這就跟張儀一樣,死了一個張儀并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
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章貴妃手底下究竟還有多少個張儀。
梁京墨回東宮的第一天,白蜀就穿上官袍走馬上任了。
臨走前,梁京墨還囑咐她,“別忘了你是誰的人,即便是到太掖局當差了,本宮有吩咐你也得跑著回來聽吩咐。”
白蜀點頭哈腰的說是。
心里卻腹誹,梁京墨這是不把她當人看啊。
太掖局當完差還得試試聽他調(diào)遣吩咐,這不是折磨人嗎?
可是梁京墨一手把她捧上太掖局的,她出了服從,好像也不能說什么。
不顧這穿上官袍的感覺確實不錯。
雖然她只是個副使,比之蕭謄還差了一截兒,可畢竟也是個官兒,手里多多少少捏了些權利,麾下也管著十幾號人。
這牌面,雖然不大,可這才剛開始,焉知以后不會越做越大?
不做官不知道,做了官才知道這權利為什么能叫人前仆后繼,寧愿送死也要握在手里。
蕭謄一早就知道白蜀要來的消息,一個是后宮西苑的人,一個是太子東宮的人,本就水火不容,現(xiàn)在非要他們?nèi)诤显谝黄穑@第一天勢必會過的十分激烈。
白蜀到了太掖局門口,打眼一瞧,就知道這門兒可不是那么好進的。
以前在書院的時候,院里的學生不想背書,便想方設法的整治夫子。
最容易被識破也最容易的用出來的手段就是在門上懸一桶水,等他推門而入的時候,一瞬功夫就能變成落湯雞。
這種小把戲,沒想到太掖局的這群人居然也能做的出來。
白蜀腦筋一轉,停在門口不肯走了。
拱手向門外的兩個站班侍衛(wèi)道,“勞煩兩位進去告訴蕭大人一聲,就說太掖局當庭副使白蜀求見,請他門外相迎。”
門口站班的兩個侍衛(wèi)面面相覷一眼,隨后會心大笑。
“副使大人,我們蕭大人忙的很,恐怕沒法兒招待您了,您還是自己進去吧。”
白蜀這么說倒不是因為猖狂。
她就是想試探試探這位蕭正使究竟是個手握重權,只會動用武力服人的笨蛋。
還是個能容人,度量深沉,會耍陰招的小人。
如果是前一種人的話,那就容易對付的多了。
可如果是后一種人,那往后就得倍加小心了。
他們這樣調(diào)侃白蜀,分明就是因為看不起白蜀。
白蜀也不生氣,從腰兜里掏出一錠銀子,在他們二人面前晃了晃,“不知你們二位誰肯進去幫我通報一聲?”
不管在哪兒,銀子都是最好說話的。
白蜀身上揣著數(shù)十兩現(xiàn)銀。
這些都是梁京給她用來周旋的。
可白蜀就是只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