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抬手一擦,手背上一片血。
她心道,一定是因為先前被下藥的原因,否則看了梁京墨那么多回,為什么偏偏今兒會流鼻血呢?
“奴才就是……奴才就是熱得慌,一會兒出去跑兩圈兒就行了!
梁京墨封住白蜀兩處穴位為她止血,這胳膊放在手心兒里卻怎么也舍不得撒開。
白蜀見血流的不那么快了,不動聲色的從梁京墨手里抽回自己的胳膊。
“主子,您回去歇著吧,奴才這就去把蕭笙給您叫過來。”
她不是瞎子,看得見梁京墨的反應,只是嘴上不說罷了,這個時候自己再呆在這兒不大合適,還是蕭笙來更適合。
梁京墨多少年沒臉紅的人了,這會兒突然就紅了臉,兩步回到榻上,背過身去,“用不著叫她,你出去吧。”
白蜀聰明是聰明,可還沒聰明到什么都知道的程度。
不叫蕭笙進來伺候,那……那他怎么辦?那樣不難受嗎?
不過轉念一想,八成是因為趙亦如,他都開口像皇帝討人了,那說明是喜歡人家姑娘的。
可這會兒叫趙亦如來恐怕不大合適吧。
白蜀耐心勸導,“主子,趙小姐將來是您的太子妃,您現在雖然……可若是叫趙小姐來,恐怕不大合適吧?”
梁京墨有時候真想把這奴才的腦袋掰開來看看,里面究竟都裝了些什么。
他幾時是這個意思了?
“我這兒不用旁人,你再多嘴,本宮就治你的罪,出去!”
白蜀一番好心,沒想到梁京墨不領情,喪眉耷眼的道聲是,慢慢兒往外退。
梁京墨聽見腳步聲漸行漸遠,心里松口氣。
要說這白蜀不開竅還真是不開竅,上回就因為這事兒她把太醫叫來了,還驚動了皇帝,害他顏面盡失。
這回還不死心,他自己先前也是個男人,男人什么毛病他心里不清楚?
“主子,其實蕭笙姑娘也挺好的,人長得好看,給您做妾您不虧。”
說他他還來勁了是吧。
梁京墨忍無可忍,騰的坐起來,“你要不想走,就留下來,未必非得用蕭笙,你也是一樣的!
他這表情看起來很是認真,白蜀嚇了一跳,不敢多言,趕緊退出去。
真是瘋了,看來這藥還真的是有副作用,這梁京墨都開始葷腥不忌了。
梁京墨嚇走了白蜀,自己緩了半天才緩過來勁兒。
這話說出來太容易了,就是說出來太容易,太順暢,所以才嚇人。
得虧了這話沒讓皇帝聽見。
否則,他這一句話就能讓白蜀人頭落地。
梁京墨這么些年,身邊女人少,但眼界寬,什么樣兒的女人沒見過,別說女人了,就是在仙樂斯,什么樣兒的男人沒見過?
男女女,沒一個讓他動心的。
白蜀憑什么?
外人不知道,梁京墨是個極挑剔的人,不喜人家碰他,即便是沐浴的時候,也從沒叫人動過手。
這么算下來,白蜀還是第一個給他搓過背的人。
梁京墨直挺挺躺下,這藥沒有解藥,出了男女歡好沒有別的辦法,他不讓蕭笙進來伺候,那就只能委屈自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