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被梁京墨的眼神駭的心里一涼,慌忙低下頭去。
梁靜安也看見了,順著梁京墨的眼神看過來,白蜀低著頭,手絞著衣擺,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你跟我皇兄……”
這兄妹倆一個毛病,都習慣話說一半。
白蜀抬起頭,“奴才跟太子殿下怎么了?”
梁靜安忽而正色,說沒什么,“一會兒你跟在本公主馬后面,可一定要跟緊了,咱們也去打只老虎湊湊熱鬧。”
白蜀就知道這梁靜安沒那么安分,方才答應皇帝答應的太痛快,就知道里頭藏著貓膩。
“公主,皇上方才吩咐了,要奴才好生照顧您,那老虎獅子多危險啊,咱們還是打狐貍兔子吧,到時候好給您做狐皮圍子。”
梁靜安天生叛逆,甭管你說什么,她都跟你對著干,白蜀沒信心能勸服她,可為了自己這條小命,就算不能勸服也得試試。
“狐貍兔子本公主不用箭都能抓住,實在無趣的很,他們能打老虎,本公主也能,咱們今兒就抓只老虎回來給他們看看,本公主也不是吃素的。”
白蜀心道,你不是吃素的,到時候受傷了,沒命的可是我。
“不是有太子殿下嗎?到時候讓太子殿下抓一只回來給您養著不行嗎?”
梁靜安沒工夫聽白蜀說話,馬鞭一甩,箭一般就沖了出去。
白蜀沒法子,只能跟著跑。
她跟梁靜安上輩子一定有仇,否則,怎么這輩子凈想著法兒的折磨她呢?
梁靜安是說一不二的性子,這么個公主,不管放在哪兒都是個活祖宗,你只能捧著供著,跟她對著干,你根本拗不過她。
白蜀跟著跑了一段路,從上輩子到這輩子,白蜀從沒跑過這么么多路。
等梁靜安停下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林子深處了。
“把箭遞給我。”
梁靜安把馬繩交給白蜀,白蜀遞過去一支箭,而后便見梁靜安用箭在樹上刻了個十字。
“公主,這已經到了林子深處了,后面的侍衛也沒跟過來,咱們還是回去吧,萬一竄出來個老虎獅子的,奴才一個人也喂不飽它們啊。”
梁靜安一身鎧甲,英武的像個女將軍,似笑非笑的看著白蜀,岔開了話題,“你跟我皇兄到底怎么回事兒?”
白蜀一頭霧水,“奴才跟太子殿下沒什么啊!”
“沒什么?那我皇兄方才看你的時候你低頭干什么?”
原來她看見了。
白蜀道,“奴才哪兒敢跟太子殿下對視啊,那可是大不敬。”
“少來。”梁靜安從白蜀手里牽過馬繩,“我跟皇兄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他那種眼神兒,我上次看見還是在……對,在一個古董鋪子里,他看上一個琉璃瓶,可那掌柜說那瓶子已經有人定下了,就是不賣,那時候他看那琉璃瓶子的眼神跟方才看你的眼神兒一模一樣,都是勢在必得的。”
白蜀聽得心里寒寒的,“不能吧,奴才是男人啊,就算是凈了身,那也是男人啊,太子殿下不是有喜歡的女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