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梁京墨都查不到自己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兩年前的事,白蜀心里隱隱預感,自己這具身體的主人,之前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在自己都沒搞清楚這具身體的真實身份之前,她只能這樣拖著梁京墨。
在宮里說話要尤其小心。
尤其是像在梁京墨這樣的人身邊,行差踏錯一步都是要命的。
她四兩撥千斤的回了他一句。
梁京墨也沒再追問。
他還從沒遇見過像白蜀這樣讓他越是想要琢磨就越是琢磨不透的人。
神秘些也好,這樣今后相處起來才不會斷了樂趣。
這奴才身上能挖出來的東西不少,他有的是耐心一點兒一點兒把她剝開。
“過幾天是章貴妃的生辰,你替本宮準備一份兒賀禮送過去。”
白蜀沒猶疑,痛痛快快的答應了。
讓她給章貴妃選生辰禮物,那她不就有機會光明正大的出宮了嗎?
她打聽過,玉水村就在京城邊兒上,來回也就兩個時辰的功夫,要是借著出宮采辦的由頭回一趟玉水村綽綽有余。
現成的機會擺在眼前,白蜀要是不抓緊了,那不就成了傻子嗎?
梁京墨見她答應的痛快,一雙眼睛在她身上上下下看了眼,一臉探究。
“主子,外頭涼,奴才叫步攆來,送您回東宮吧?”
梁京墨伸手拈著白蜀太監帽上的紅瓔珞,似笑非笑,“記著,你要是對本宮有二心,可千萬別等著本宮動手殺你,真到了那時候,自殺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奴才愿為主子鞍前馬后在所不辭,絕不敢有二心。”
梁京墨曲指在白蜀腦袋上彈一下,嘴角隱含笑意,“好奴才,好好當差,日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梁京墨就是這樣,高興的時候樂意就逗逗她,不高興的時候能隨時甩臉色。
可人家甩臉色吧,是那種意味深長的,你得猜,看是不是自己哪兒做錯了,要是猜錯了,那就只能合該你倒霉了。
白蜀現在白天晚上兩頭忙,一個頭兩個大,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
不過好在提鈴的刑罰只有一個月,聽說很快就要有人來接他的班兒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太監得罪了主子。
上頭沒允期限,要是不說免罰,那他這輩子就只能一直在提鈴上干下去了。
不過白蜀現在自身難保,也顧不上別人了。
她白天要抽時間出趟宮,手里拿著梁京墨的出宮令牌,白蜀覺自己連走路都多出了幾分氣勢。
出宮時,門上的守衛看見她,一臉艷羨的問,“太子殿下宮里的?出宮是要給太子殿下辦差?”
白蜀揚眉道,“那是自然,太子殿下特意囑咐了,要好好兒挑,我這趟出去,正打算要好好兒逛逛呢。”
侍衛一笑,意有所指道,“公公這可是個美差,里頭油水多著吶。”
白蜀沒搭腔,這也就是外人眼中風光罷了,梁京墨那雙眼睛狠辣,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吃回扣,那跟找死有什么區別?
她現在怎么說也是跟梁京墨同一條戰線上的,還沒那么傻得罪梁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