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跟梁京墨說起賬本的事,她說的時候打量了眼梁京墨。
他臉上一點兒起伏都沒有,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白蜀忍不住問他,“主子,您早就知道這仙樂斯背后的主人是章無極?”
梁京墨負手而立,向遠處眺望,眼神游離,不知看向何處,“背后的主人?那也得看這仙樂斯究竟有幾個主人。”
這話把白蜀灌得一頭霧水,難道這仙樂斯背后不止一個主人?
“賬本上的數(shù)兒還記著嗎啊?”
白蜀道,“記著呢,奴才不敢忘上面寫,上月進賬四千七百兩,其中兩千三百兩如錢莊,剩下的兩千四百兩送到了將軍府,還都是真金白銀。”
梁京墨忽而揚唇,“兩千四百兩,他胃口倒是不小,一個月就賺了兩千四百兩的虧空。”
現(xiàn)在不用解釋四白蜀也能猜出個大概其了。
章無極手上應(yīng)該有兩本賬本,一本用來應(yīng)付仙樂斯的另一位主人,另一本記著自己這些年從仙樂斯賬上倒騰出的虧空。
看來這章無極不打仗的這些年一直在利用仙樂斯斂財。
至于斂財干什么,招兵買馬,他一個將軍,那些錢的用途不用猜也道的清楚。
“昨兒個遇見梁景恒,沒為難你?”
白蜀委屈巴巴兒的點頭,“自然是為難了,還揚言要殺了奴才呢,得虧了奴才最后搬出主子您的大名,不過后來還是叫他推了一把,可要不是這一把,奴才也看不見桌上的賬本,所以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這個時候賣慘絕搏不來梁京墨什么好感。
她才耍了把小聰明,要是這個時候賣慘搏同情,只會在梁京墨面前顯得自己很蠢。
幾句話把昨天的額事情帶過去,干凈利落,試問,哪個主子不喜歡這樣的奴才?
而梁京墨果然也回過頭來看她,臉上似笑非笑,“真是個好奴才,遇著事兒了,就會拿主子做擋箭牌,敢拿本宮做擋箭牌的,你是頭一個。”
白蜀聽他語氣倒是沒有真要責怪的意思,可還是做出一副惶恐模樣來求饒。
“奴才斗膽,還請主子饒了奴才這一次。”
“斗膽?你斗膽的的可不是這一下兩次了。”
梁京墨眼神復(fù)雜,白蜀看不懂里面的意思,一時心里惶惶的。
“本宮派人調(diào)查你的事你知道吧,你兩年前跟著家里的姑姑來到的玉水村,那兩年前呢?”
白蜀沒想到他會就這么直白的問出來。
一直怔在原地,不知該作何解釋。
兩年前的事情,她也想知道,她比梁京墨更像知道自己這具身體的身份。
“你跟章貴妃是什么關(guān)系?”
這可把白蜀給問住了,不是她不說,是她也不知道。
可這種沉默在梁京墨看來跟隱瞞一樣。
她對梁京墨有所隱瞞,梁京墨就不會重用她,非但不會重用,還會因此生出嫌隙。
白蜀現(xiàn)在好不容易能在梁京墨身邊露個臉,能讓他記住自己,今后努努勁兒,沒準兒能就此升發(fā)也不是沒可能。
“奴才跟章貴妃沒什么關(guān)系,即便是有,也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