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瑤還要再說什么,唐鎮天卻是搖了搖手。
“你別說了,我的心里都清楚。”
他的聲音中透著無限的滄桑,“如果不是你和霍瑾銘,我們唐家早就中了白家的計謀了,這份家產也要送到白家的手中。”
但她們來了,像是從天而降的福星。
有了簡瑤的幫助,唐家被拯救了,唐明也活了下來,還有了后代唐河。
雖然付出了李蕓等人的生命的代價,但相對于唐明來說,李蕓和甜甜的死都不算什么了。
這就是上天在庇佑他們唐家啊。
唐鎮天拿了酒杯,對著簡瑤再次示意,老人一口將酒給喝完了。
盛大的宴席開始,所有人都拿起了筷子。
小禹辰不能吃蝦,所以他們的包間中沒有蝦,簡瑤耐心的給他剝著螃蟹肉,一邊叮囑他少吃。
“媽咪,這螃蟹肉很好吃啊。”
小禹辰舔了舔自己的手指頭,“我也給媽咪剝一個吧,媽咪不是最愛吃蟹黃了嗎。”
簡瑤雖然喜歡吃偏甜的,但是也愛吃海鮮,所以這些蟹黃之類的東西是她最愛吃的飯點。
霍瑾銘在旁邊坐著并沒有說話,只是手下不停的剝著。
他在給簡瑤剝螃蟹。
一個滿滿都是蟹黃的螃蟹被剝好了,霍瑾銘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到了簡瑤面前的盤子中,還未開口,就見一個同樣剝好了的螃蟹也放了進去。
那是唐河的手。
簡瑤疑惑的抬眸看著唐河,想要拒絕,他卻凄婉的翹起了嘴角。
“瑤姐,你馬上就要走了,我沒什么可報答你的,就給你剝好了個螃蟹。”
他凄婉的對她說道,黑亮的眸子中滿是如同麋鹿般的純凈,“瑤姐,我是帶著手套剝的,你不要嫌棄我。”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簡瑤再不吃就是真的對他嫌棄了,她輕輕搖頭,將螃蟹慢慢的吃了起來。
螃蟹香甜,但她總覺得身邊有個男人的情緒不對勁。
他正冰冷的看著唐河,簡瑤無奈的嘆息。
完了,某人的占有欲開始上演了。
她輕輕的騰出來了一只手,拉住了他空閑的右手。
霍瑾銘看向了她,見她的嘴角微微翹著,眼眸中滿是柔情,也就不再多說。
她是他的。
這個意思他懂的。
兩人不再多言,他垂下了眸子,慢慢的吃著飯。
給唐河慶祝完了生日,第三天的上午,簡瑤便按捺不住自己對小禹萱的想念之心,吵嚷著要坐飛機回去了。
唐河現在已經能夠自己處理公司的事務,用簡瑤的話說,她不能一直在他的身后。
他總要學會自己整理公司的。
唐家有飛機降落和起飛的空地,霍瑾銘直接打電話讓海城中的直升飛機飛了過來,接他和簡瑤,小禹辰,李媽等人回去。
簡瑤帶著李媽和小禹辰先上了飛機,霍瑾銘也要上去,就聽到了唐河在身后叫住了他。
“霍瑾銘。”
他的聲音在風中傳了很遠,霍瑾銘回頭,站住了腳步。
“好好照顧瑤姐。”
唐河對他沉凝的說道,“如果瑤姐過的不好,我會親自將瑤姐帶走的。”
不管她和他有幾個孩子,不管他的實力是不是很強大,他都會讓簡瑤過上幸福的生活。
當然,前提是霍瑾銘對她好。
如果讓他知道霍瑾銘對她不好,哪怕是千山萬水,艱難險阻,他也不會讓簡瑤再跟著他。
這是男人之間的約定。
看著唐河那如同炸了毛的貓咪般渾身都是警惕的神色,霍瑾銘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轉身向著飛機走去。
直到他要上飛機,他才冰冷的回頭。
“你不會有機會的。”
話音落地,飛機驟然飛出了很遠。
仰頭看著那螺旋槳不停的拍打旋轉著,讓飛機逐漸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中,唐河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知道了。
霍瑾銘上了飛機,簡瑤正在給小禹辰打著鮮奶,看到他的身影,她好奇的開口詢問。
“你剛才在和小河說什么?”
她疑惑的說著,“我聽到沒有機會這種話,怎么,你和小河有什么約定嗎?”
簡瑤的眼睛清亮而有神,像是黑色的水晶,霍瑾銘輕輕的彎腰,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
男人的唇薄弱而灼熱,像是火炭般在她的額頭上轉瞬即逝,感受著他的溫度,再看到旁邊小禹辰那帶笑的眼神,簡瑤忍不住伸手推開了他。
“兒子還看著呢。”
她低聲的嘟噥著,“你也不知道點避諱。”
簡瑤的話讓霍瑾銘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微笑了下,坐在了簡瑤的旁邊,閉上了眼睛。
他只是想要親她罷了。
和她相處的時間越長,她的好越是體現了出來,就像是一壇美酒,香醇誘人,那種感覺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品嘗。
唐河顯然也是被她吸引了。
“你那個弟弟對你有想法。”
霍瑾銘打趣的說道,“我說他沒有機會的,我不會和你分開。”
“孩子的玩笑罷了。”
簡瑤沒好氣的搖頭,“唐河本來多正經,跟著你也學壞了,我只希望他不要走的太過分了,唐家的家業可禁不起他揮霍。”
“你別騙人了。”
霍瑾銘打斷了她的話,“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幾千萬算是你送給他們的。”
她根本就沒在欠條上簽字,他們去醫院看望唐明的時候,將那個欠條放到了唐明的枕頭下,說是兩者購銷了。
提到欠條的事情,簡瑤忍不住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這也夠了。”
她低聲呢喃著,“我舅舅將我媽媽的這個祖傳玉佩給我了,那價值能夠比的上幾千萬了,在我心里,這可是無價之寶。”
那是塊兒上好的和田羊脂玉,單純用料和雕琢都能夠價值千萬,更何況這是從祖上一代代的傳了下來的。
據說第一任主人是過去某個朝代的公主,這種古玉經過了一代代唐家女兒的把持和祝福,早就是個靈玉了。
玉能養人,有年代的古玉更是厲害,簡瑤知道這個東西的厲害,也不覺得自己虧了。
看到她如此喜歡這塊兒古玉,霍瑾銘輕輕的笑了笑。
剛才他沒有在開玩笑。
那個叫做唐河的小弟弟對她確實是有想法,但也正如他所說,他不會給唐河任何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