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將她當做孩子呢?
自從兩人解開心結(jié)之后,他對她好到了極點,就像是泡在了蜜糖罐中一般。
用霍瑾銘的話說,他虧了她幾年的時間,就要用現(xiàn)在好好的彌補過來。
她的幸福都是他給的,她不再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唐河從祠堂中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霍瑾銘在給簡瑤低著頭系著披風上面的帶子。
兩人的眼神格外寵溺,彼此都是對方的唯一。
這就是愛情的樣子。
唐河的心里很堵,他黯淡的轉(zhuǎn)過身子,去了正廳中。
在他的身后,霍瑾銘的眼神追著他一直追了很遠很遠。
“你這個表弟有點不正常。”
他對簡瑤輕聲說道,“唐河看著你的眼神……很難形容。”
“你不會連個孩子的醋也吃吧?”
簡瑤無奈的笑了,“他今年不過二十歲,是我弟弟,再說他剛剛失去了母親,對我有點依賴是正常的。”
“當年我自己學著創(chuàng)業(yè)品牌,做千江的時候難過的要死,幫幫他吧。”
“你倒是好心。”
霍瑾銘無奈的搖頭,“那就讓你教導他吧。”
“那得在這里待上好久的時間啊。”
簡瑤卻皺了眉頭,“剛才答應的時候很可憐他,沒有考慮到那么多,現(xiàn)在倒好了,沒有十天半個月不能回去了。”
但既然答應了他,簡瑤就會做到,這是她的性格。
接下來的幾天,白家像是在京城中人間蒸發(fā)了一般,不管是白鶴還是白明天都找不到蹤影,警察局早已立案,要他們解釋雇傭殺人的案件。
可是沒有了白鶴等人,他們只能去找白秋香。
白秋香剛剛流產(chǎn),在醫(yī)院中悠然清醒過來,面對著她的是警察局的隊長和霍瑾銘,簡瑤等人那冰冷的目光。
“你們都看著我做什么。”
她支撐著虛弱的身體坐了起來,“我爸呢。”
“白秋香,你親自去放火燒死了李蕓,故意縱火傷人要付出代價,對你判處無期徒刑。”
警察局的隊長冰冷的對她說道,“我們會對你進行監(jiān)控,等你的身體好了,就會將你開始拘禁。”
拘禁?
這兩個字像是刀子般狠狠的扎進了白秋香的心中,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眾人。
“不,我不信。”
她大聲的喊道,“我爸是不會將我丟在這里不管的!”
她那尖利的嗓音停在了原地,愣愣的看著男人手中舉著的手銬,終于反應了過來。
如果白鶴和白明天要管她,不會讓她在這里被抓的。
手銬拷在了她的手腕上,雖然她的身體虛弱,要在醫(yī)院中進行人道主義的休養(yǎng),但也不過是一個星期的時間。
病房外,唐河雙眸通紅的看著那被警察圍起來的病房。
簡瑤走到了他的面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河,不要看了,她已經(jīng)被扣押了。”
“我知道。”
唐河凝重的說道,“她是毀了我母親的人,既然她要了我媽的命,那就用她自己的一輩子來還。”
他的聲音沙啞,仇恨的種子已經(jīng)在他的心中生根發(fā)芽。
簡瑤驚了一下,看著他那滿是憤怒的樣子,終歸沒有多說什么。
罷了,這是他的心結(jié),不是那么容易解開的。
就讓時間幫他沉淀,總有一天,他會習慣原來的模樣。
唐明的身體一天天的恢復,簡瑤和霍瑾銘兩人都在幫著唐河熟悉唐家的業(yè)務和公司管理方面的事情。
他也很認真的學,差不多一周的時間,就掌握了里面的訣竅。
這天下班,簡瑤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總算學完了。”
她輕笑著說道,“沒想到你的悟性這么好,一周就掌握了要點。”
公司管理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簡瑤從沒想過他能夠?qū)W的這么快。
“都是你教的好。”
唐河認真的說道,“瑤姐,你是不是打算回去了?”
聽到這句話,簡瑤倒是并沒有遲疑,輕輕頷首。
海城才是她的家,她和霍瑾銘的根基所在。
唐家的地方再大,住著條件再好,都不是自己的家,那種感覺就像是寄人籬下,讓她渾身都不舒服。
她還是喜歡回到自己的別墅中去。
還有她的小女兒霍禹萱。
小禹辰已經(jīng)快要八歲了,他能夠跟在她的身邊,但是小禹萱最近喂養(yǎng)的都是靠著奶媽,不知道發(fā)育的怎么樣了。
是不是已經(jīng)不認識她了?
都說有奶就是娘,小禹萱對她本就沒有多少深刻的印象,這么久不見她的人,恐怕還真的不認識她了。
想到自己的女兒那憨憨的模樣,簡瑤輕輕的抬頭看著天空。
那些云朵柔軟而清亮,上個月,她還抱著女兒在那里看著。
看著她出神,唐河的心又是一陣的刺痛。
他和她,終歸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瑤姐,你能過了明天再走嗎?”
他對她輕聲說道,“明天是我的生日。”
“喲,那得好好慶祝下了。”
簡瑤笑著說道,“明天是你二十一歲的生日了吧。”
多么美好的年紀啊。
唐河微微點頭,她笑了笑,“那你放心,我肯定讓姥爺給你好好準備的。”
至于唐明,就讓他在醫(yī)院中先養(yǎng)著吧。
見著簡瑤那美麗明亮的笑容,唐河重重的頷首。
第二天是唐河的生日,唐鎮(zhèn)天做主拍板,在京城的喜慶來酒店包場,請了很多達官顯貴,商業(yè)圈子中的巨子,還有唐家本家的人來參加。
這也是他對眾人親口承認唐河身份的宴會。
在高門大戶中這種私生子的事情并不少見,男人在外面風流成性,留下了種子也是常見的事情。
加上唐家沒有后代,唐河雖然是私生子,但也是唯一的男人了,大家都知道,這是要給他扶正的意思。
以后他就是唐家的繼承人了。
至于簡瑤和霍瑾銘也在這次的宴會上表明了,他們還是要回到海城中去的。
外人賓客都在喜慶來的其他包間,在最大的包間中,只有簡瑤和霍瑾銘,小禹辰,唐鎮(zhèn)天和唐河,其他的都是陪酒的。
唐鎮(zhèn)天端起了酒杯,對簡瑤深深的鞠了一躬。
“姥爺,你這是做什么!”
簡瑤慌亂的起身回禮,“你是長輩,我不能接你的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