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情緣中只剩下了霍瑾銘一個人,他靜靜的靠在了椅子背上,閉上了眼睛。
曹文峰沒死!
張浩今晚說的很明白,當(dāng)年那個綁架江蘺的男人雖然被判處了死刑,但是卻并沒有被處死,或者說,他找人瞞天過海,活了下來。
曹文峰,這可真是個棘手的男人。
霍瑾銘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了許多當(dāng)年的往事。
當(dāng)初江蘺被人綁架,他找人去救援江蘺,后來帶走江蘺的那個男人被抓到,就是這個曹文峰。
他一口供認了綁架江蘺的事實,被下了監(jiān)獄,他們也從國外找到了被他關(guān)在地下室中的江蘺。
長達三年的囚禁生活,江蘺的性格變得極度陰暗極端,和當(dāng)年溫柔的江家小姐根本不是一個人,但她回來了,霍瑾銘打算繼續(xù)和她進行婚約。
而曹文峰,因為對江蘺進行了三年的折磨,從人道上被判處死刑。
后來簡瑤出現(xiàn),他沒有娶了江蘺,也沒有和之前約定的那般娶了江燕婉,而是和簡瑤在一起,有了小禹辰。
再之后,便是簡瑤將江蘺推下了高樓。
“如果找到曹文峰,就能夠知道當(dāng)年的謎題,難道曹文峰不是為了自己綁架江蘺的?”
霍瑾銘蹙眉思索,手指不停的在桌面上輕輕敲打。
不對,曹文峰肯定不是為了自己!
當(dāng)初他在供認的時候說他是鬼迷心竅,看上了江蘺的美貌而想要占為己有,但是江蘺被救出來之后,卻毫發(fā)無傷。
醫(yī)生給她檢查過身體,依舊是處,er之身。
如果曹文峰真的是為了她的美貌而將她綁架走的,那么三年的時間,他為何不對江蘺動手,而是等著她跑出去。
江蘺,你到底隱瞞了什么?
曹文峰,你到底是為了什么?
霍瑾銘翻來覆去都想不明白,索性站起身來。
“大偉,讓老林備車。”
他冰冷的說道,“我要去青山精神病院。”
聽到他說的地點,大偉陡然愣在了那里。
“霍總,我沒聽錯了吧?”
他詫異的問道,“您要去青山精神病院,那可是海城中關(guān)押精神病的地方啊?”
“讓你去你就去!”
霍瑾銘不耐煩的一腳狠狠的踢在了他的屁股上,“再耽誤時間在這里啰嗦,我要了你的命。”
看他的神情冰冷不耐煩,大偉不敢多說,趕緊恭敬的將車門打開。
兩人收拾了下,霍瑾銘直奔青山精神病院而去。
到了青山精神病院的時候,江蘺正在跟著別的病人一起做心理輔導(dǎo)。
她的神情安靜,穿著病院統(tǒng)一的白色病號服,身形消瘦的厲害,臉龐上再也沒有了往日里的柔光和美貌。
這樣的她,和當(dāng)初海城第一美女判若兩人。
霍瑾銘靜靜的看著,大偉上前打斷了醫(yī)生的訓(xùn)導(dǎo),將江蘺推了過來。
“瑾銘,你來了。”
江蘺柔柔的笑著,“我就知道,你會來看我的。”
“你知道?”
霍瑾銘?zhàn)堄信d趣的看著她,總覺得江蘺和從前不同,但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同,便輕聲詢問。
“那你知道我為什么找你嗎?”
“知道。”
江蘺笑的依舊柔和,“你是為了任羽爵來找我的,問我他的下落。”
她談吐清晰,思維依舊很有邏輯,根本沒有任何精神病的傾向。
霍瑾銘微微蹙眉,搖了搖頭。
不是?
江蘺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那你是為了什么。”
“找你問個人,但不是任羽爵。”
霍瑾銘拽掉了一片旁邊樹枝上的樹葉,放在口中慢慢的咀嚼,“江蘺,你為什么會進到這地方來,你知道嗎?”
他想聽聽她的話。
所有人都說江蘺瘋了,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美麗的江大小姐,霍瑾銘只想親口聽聽她說。
聽到這個問題,江蘺淡然的笑了笑,“我知道,為了名聲。”
她糾纏霍瑾銘的名聲傳開,江家怕受到她的連累,將她送到了精神病院中來。
沒人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所有人的思想都在這上面。
名聲最重要。
說她有病,那就來看病,江家也可以對外撇的干干凈凈。
“還算聰明。”
霍瑾銘贊嘆道,“看來你沒有全瘋。”
他的聲音中帶了幾分嘲諷,江蘺無所謂的抬頭,盯住了他的眸子,“瑾銘,你來找我,不是為了問我一個人么?”
“對。”
見她不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霍瑾銘也不廢話,“你還記得曹文峰吧。”
話音落地,江蘺的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怎么會不記得!
那個男人將她從海城中帶走,關(guān)押在地下室中整整三年的時間,讓她不見天日。
那三年的時間,她一度心灰意冷,但始終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她恨不得他死!
看到江蘺如此反應(yīng),霍瑾銘的嘴角微微上翹。
“他沒死。”
他低沉說道,“曹文峰沒死。”
“這不可能!”
江蘺陡然大吼道,“我受了那么多的苦,都是他害的,他怎么可能沒事?”
“可是他真的活下來了。”
霍瑾銘淡然道,“江蘺,當(dāng)初我和你好歹有過婚約,他是摧毀這一切最關(guān)鍵的兇手,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報仇,請你告訴我他的更多特征和信息。”
聽到這話,江蘺陡然抬眸。
“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要再次將他找出來。”
霍瑾銘的聲音冰冷,“當(dāng)年曹文峰被判處死刑,但是他沒死,我要將他抓出來,必須知道他的特征,但我并不清楚。”
而最清楚的人,莫過于江蘺。
江蘺深深呼吸,心臟在心腔中劇烈的跳動,看著霍瑾銘那冰冷深邃的眸子,她終歸不多說什么,抬起了頭。
“也好,我告訴你。”
她低聲說道,“曹文峰的一切我都告訴你,但是有個條件,你不能因為之前的事情再去為難任羽爵。”
任羽爵開車撞了簡瑤,霍瑾銘不會放過他,就算他逃到了國外,也不會讓他就這樣在國外逍遙下去。
看著江蘺那帶著懇求的眼神,霍瑾銘的冷笑逐漸擴大。
“你很關(guān)心他,好,我答應(yīng)你。”
他冰冷的說道,“但是江蘺,看好你的狗,如果他再去碰簡瑤一根汗毛,我會讓整個任家都跟著他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