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做浩哥的嘍啰狠狠的抽了一口煙,有些不悅的看著賈晨,忽然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液,“真是一個膽小如鼠的家伙,真不知道梁少覺得你哪點好,居然還讓你小子跟在身邊。”
“梁少不是說了,這個事他有辦法的……”賈晨說。
“你小子整天畏畏縮縮的樣子,老子早就膩歪了。”浩哥挽起了袖子,很是不耐煩。
浩哥是一根筋,拳頭比腦子反應還快。旁邊站著的一個嘍啰出聲打了圓場,“浩哥,這事賈晨也是好意,你別和他小子一般見識。梁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上次你自作主張把XX酒吧給砸了,梁少一下子就斷了你一個指頭……”
被人把老底揭了,浩哥有些生氣,表情不悅的看著兩個人,冷哼了一聲。不過雖然心中不爽,浩哥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站在那里抽悶煙。
過了一段時間,那個打圓場的嘍啰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賈晨,你把脖子上的玉給我看下唄?”
“這有什么好看的。”賈晨隨口說著,以前他們沒事總是取笑他,帶著一個女人才會帶的玉佛。
“你就給我看一下。”那個嘍啰伸手去扯。
賈晨看他執意要看,也只能隨他的意,取下來給他看了一下。
那個嘍啰仔細打量了一番,而后又打開手機上的一個照片,對比了一下,然后笑了起來,“賈晨,你小子這回要發財了。”
賈晨不解的看著他。
“你自己看一下,這兩個是不是一樣的?”那個嘍啰將手機中的照片和玉佛一起遞到了他的面前。
賈晨看了一下照片,真的和自己的玉佛一模一樣,他趕緊將玉佛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有些不高興的說:“你什么時間拍的玉佛?”他的玉佛一直都是隨身帶著的,就連洗澡他都不曾取下的。
“有人在重金懸賞這塊玉佛!”那個嘍啰有些羨慕的看著他,“那天看到這個照片,我就覺得很眼熟,可是怎么也沒有想到居然真的就是你的這個。”
賈晨有些納悶,還沒有開口,浩哥就從一旁湊了過來,似乎一點都不記得剛才的不愉快,“拿來我看下。”他的眼睛很小,在那里打量了半天,最后得出來一個結論,“果然是一模一樣的。”然后他又問了那個圓場的嘍啰,“懸賞多少錢?”
那個嘍啰也不說話,笑了笑,用手指比了一個“一”。
“才一萬塊?”浩哥有些失望的問。
那嘍啰微笑著搖了搖頭。
“難道說是十萬?”浩哥遲疑的問。
他還是搖頭,不說話。
“居然是一百萬?”浩哥很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一千萬呢,足足一千萬。”那個嘍啰滿是羨慕,“賈晨,你小子這回可是發大財了!”
浩哥一臉的震驚,根本就無法相信。
雖然說賈晨也是有些驚訝,但是他還是很快將玉佛再次戴好。
“天哪,居然有一千萬!”浩哥到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他拍了一下賈晨的肩膀,有著明顯的討好,“明天浩哥和你一起去領錢!”
“你們還是看錯了,我的和照片上的不一樣的。”賈晨一眼就看到了浩哥的貪婪,撓著腦袋呆呆的說。
“剛才我都仔細對比過了,絕對是一樣的。”浩哥很是肯定的說,“賈晨,這可是一千萬呢!到時候領了錢夠兄弟們一輩子吃喝了。”
“浩哥,這玉佛可是賈晨的,你可別亂打什么主意。”那個圓場的嘍啰明顯和賈晨的關系不錯,很是不悅的出聲支援賈晨。
浩哥卻訕訕的笑了,“別說的那么見外啊,都是自家兄弟,見者有份嘛。你說手把手這個道理,賈晨?”
賈晨的眉頭緊鎖,還是堅持,“我這個玉佛不是照片上的那個,不值什么錢的。”
“賈晨,你小子可不要有了好處就想著自己獨吞。”浩哥笑了起來,有著威脅的意味,“獨食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賈晨不和他爭辯什么,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個玉佛是別人送我的,我絕對不會賣的。”
等待賈晨離開了,浩哥卻碰了一下圓場嘍啰的肩膀,“那個懸賞告示哪里找的?”
楚夢瑤表演的時候,宴會大廳一片的竊竊私語聲。
她穿著白色的魚尾裙,頭發很是精致的全部高高挽起,看起來高貴典雅,就好像是一個公主一般。而且很多的來賓都是知道她的,去年她很是驚艷的打扮,今年的出現雖然說轉換了一個身份,是演奏的嘉賓,可是她依然是那么的美麗。
而且楚氏的突然破產、她和傅逸那短暫的婚姻,都曾經在H市里傳的是沸沸揚揚的。
聽到臺下的人看著她,發出私語的聲音,楚夢瑤的神情沒有任何的改變,只是微微的躬了一下身子,而后坐在了凳子上,她垂下頭看著手中的大提琴,一首舒緩的音樂就這樣在大廳中流淌。
看到她一個人坐在那里演奏著,蕭天的眼中滿是驚艷的。
梁昌更是直直的盯著她,眼中滿是勢在必得的篤定。
傅逸看到她驚艷的亮相,還有大廳中那些男人看她的目光有著不掩的欲望,這讓他不覺皺起了眉頭。她的美麗他不是不知道,要是早知道她今天會來這里表演,他絕對不會讓她來的。
“她這樣的女人,有著無數的入幕之賓,不過是一兩千塊的出場費,她就急迫的來到這里表演,任由臺下的男人談論打量的,”阮青蝶目光冰冷的看著臺上優雅的楚夢瑤,心中有著濃濃的恨意,“她的眼中估計除了錢,就再也沒有其他了吧!”
“那不是正好嗎,反正我也不缺錢的。”傅逸的語氣很是平淡。
他這樣說話讓阮青蝶很是不悅,她冷哼了一聲,環顧了一下四周,“你看下,這里有不少人比你有錢,她只要泡個媚眼,或者是勾勾手指,就有無數的男人前赴后繼的跌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你不會真的以為,她會只有你一個男人吧?”之前楚夢瑤說的那些話,她根本就不相信,只不過是楚夢瑤欲擒故眾的手段而已,傅逸就是這樣被她迷了心智。
“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搞定。”傅逸頗為自信的說:“我相信,我有這個能力成為她唯一的男人。”
“我和你說的話都是廢話,都是白說了,是嗎?”阮青蝶氣壞了,恨不得用手點醒這個兒子。
“我現在已經是大人了,我可以自己去分辨什么事情是對自己好的,我希望你可以尊重我,不要過于干涉我的私生活。”傅逸的語氣有著從沒有過的冰冷。
“她和我們之間是有著不能化解的仇恨的!”
傅逸直直的看著她,“難道說齊芳所有的親戚都和我們是仇對的關系嗎?你這樣說難免太牽強了,她和當年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系,你不能將她牽扯進當年的事情里。”
“你這樣說對得起我嗎?”阮青蝶有些生氣,“我這些年以來受過的苦,你都不記得了嗎?”
傅逸皺起了眉頭,“這個事情和她沒有任何的關系。”
“怎么可能沒關系,要不是齊芳,你的爸爸怎么會死,你的妹妹怎么可能去死,我們現在不會是這個樣子……”
“你不要再說了,”傅逸強忍著心中的不悅,“齊芳現在已經坐牢了,她已經受到了懲罰,這個事情和楚夢瑤沒有一點的關系。”
“你要是非要和她在一起的話,我就跳樓。我倒要看一下,你們還怎么在一起。”阮青蝶冷笑了一聲。
傅逸忍了一下,“媽,你不要這樣的固執。我覺得你可以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當年他親眼看到了父親跳樓,這個畫面他從來不曾忘記,他對于齊芳的恨意一點都不比母親少。但是這個事情里,楚夢瑤是沒有任何的關系的,是無辜的。
要讓他因為上一代的恩怨去放棄他們之間的感情,他不愿意,也不可能去做的。
阮青蝶覺得自己要瘋了,不知道為什么傅逸的態度有了360度的大轉變,讓她大為失望,“你因為一個女人,就這樣眼睜睜的去看你的母親死去嗎?”
“媽,生命是可貴的。”傅逸皺著眉頭,他不喜歡被人威脅,即使這個人是他的母親,也不行。
“傅逸,你就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你的母親嗎?這些年,我付出的你不會不知道……”阮青蝶情緒激動,難掩失望,她覺得兒子已經徹底的被楚夢瑤迷住了,她好擔心兒子會被楚夢瑤這個女人給搶走,兒子為了她和自己對立。
“媽媽,我一直都很尊重你的。”傅逸看著她,有些疲憊,“可是這并不是你干涉我生活的理由,和誰生活一輩子是我個人的事情,我想,你也是希望可以幸福的吧?”
“她對你來說,就那么的重要?”阮青蝶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你覺得你們在一起就可以幸福了?傅逸,你就不怕夜里夢到你的父親,你的妹妹……”
“總是提到過去的事情,活在回憶里不愿意醒來,這種帶著枷鎖的生活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傅逸懇切的說,“你和她都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我希望我可以自己把握幸福,擁有幸福。”他不知道為什么母親會這樣的偏激,他有些失望。父親的事情他不會忘記的,但是這些和楚夢瑤并沒有任何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