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她就曾經(jīng)過來這里的,對于宴會廳的布局也算熟悉,她從化妝間出來,經(jīng)過一層的樓梯,很快就到了衛(wèi)生間。她動作飛快的把衣服換好了,之前艾婷寄回來的那件鏤空的禮服,太過于性感,她實在是沒有勇氣穿在身上。今天她穿的是傅逸送給她的那件白色魚尾禮服。
換好了衣服,她站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裙擺,又用手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她只是輕輕的整理一番就將長發(fā)挽成了高高的發(fā)髻,露出精致的脖頸。她正想從衛(wèi)生間走出去,卻遇到了沈白情。
“你怎么在這里?”沈白情有些意外看到她,又看到她的身上雖然沒有任何飾品,可是整個人卻顯得高貴優(yōu)雅氣質(zhì)。她的心中不免有些惋惜,但是想到當(dāng)初楚夢瑤堅決的拒婚,她的心中又添了幾分生氣,說話有著嘲笑的意味,“這不是楚氏大小姐嗎?可是楚氏不是已經(jīng)被拍賣了嗎,怎么你還會有資格來到這里?”
楚夢瑤根本就沒有理她,轉(zhuǎn)身想要離開。
可是沈白情卻伸手?jǐn)r住了她,想到楚氏已經(jīng)不存在了,傅逸和她也早就離了婚,現(xiàn)在更是過得落魄不堪,冷笑了一聲,“要是你當(dāng)初嫁給了浩然,你今天怎么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吳太太,請你讓一下。”楚夢瑤抬頭看了她一眼,很是平靜的說。
本來沈白情還想要多譏諷楚夢瑤幾句,可是看到她沒有波瀾的模樣,又覺得特別的無趣,就收回了手臂。
看著楚夢瑤遠(yuǎn)去的身影,沈白情眉頭緊皺,這個女孩子不管是在楚家做大小姐,還是現(xiàn)在落魄了,身上依然淡雅如菊,高貴極了。那謝娜娜和她一比,簡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想到謝娜娜,沈白情覺得頭疼得厲害,要不是看在她給吳家生了兩個大胖孫子,早就把她攆滾蛋了。
但是謝娜娜生的兩個孩子,對于她來說意義非凡,自從有了孫子,吳汝明再也沒有說過接私生子回家的事情了。
楚夢瑤居然在走廊上遇到了阮青蝶。
阮青蝶很是輕蔑的打量著楚夢瑤,看著她漂亮的臉蛋,高貴雅致的氣質(zhì),雖然她很討厭楚夢瑤,也不得不在心中暗嘆,不要說是男人了,就是她這個女人看到也不免多看幾眼。傅逸失憶以后還能再次被她吸引也不足為奇了,現(xiàn)在的楚夢瑤和當(dāng)年的齊芳就是一路貨色,勾引男人的本領(lǐng)大著呢!她絕對不會讓兒子再走他爸爸的老路。
當(dāng)兩個人就要擦肩而過的時候,阮青蝶的聲音冰冷,威脅著,“你要是再敢勾引傅逸,我肯定會讓你下場很難堪的。”
楚夢瑤停下了腳步,現(xiàn)在她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她沒有必要再忍受阮青蝶,她的唇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你在威脅別人之前,是不是應(yīng)該先管好自己的兒子?”她直直的看著阮青蝶,很是冰冷的說:“最好不要讓他再死皮賴臉的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你敢說,你沒有刻意勾引過他?”阮青蝶的目光看著楚夢瑤的身后,意味深長的問。
“你也太看得起傅逸了!”楚夢瑤的聲音有些冰冷,故意口是心非的說:“我壓根就不想和他有任何的關(guān)系,我特別的討厭他,厭惡他,看到他我就感到惡心。”
“不要再說了!”
楚夢瑤愣住了,轉(zhuǎn)過頭一看,傅逸就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他的臉上很是難看。楚夢瑤不覺心中一緊,這個男人是什么時間過來的?
阮青蝶的眼中有些難以掩飾的得意,“傅逸,你看這個女人居然在背后這樣說你!”
“閉嘴!”不等阮青蝶說完,傅逸就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他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怒火,在阮青蝶的面前,他不想對著楚夢瑤發(fā)脾氣。他拉著楚夢瑤的手就想要離開。
楚夢瑤掙扎著,可是他卻更加用力的攥著她的手。她向后退后了幾步,有些狼狽,聲音也很是冰冷,“傅逸,我的話難道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我很討厭你,一點都不想和你有什么糾葛。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你在一起,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然后她就直直的看著阮青蝶,“這個事也希望你可以做個見證,”她有些嘲諷的說:“管好你的兒子,不要一有什么事情就往別人身上賴,這種黑鍋,我可不背。”說完以后,她轉(zhuǎn)身離開了。
傅逸想要追上去,可以阮青蝶卻一把拉住了他,有些不悅的說:“她話說的這么難聽,你還想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這種愛慕虛榮,不知道檢點的女人,也不知道你喜歡她什么!”
傅逸看著楚夢瑤從樓梯處消失了,這讓將視線轉(zhuǎn)向了阮青蝶,聲音極冷,“媽,我覺得有些事情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了。”
看到傅逸不悅的眼神,阮青蝶愣住了,“你想談什么?”
“你為什么要捏造親子鑒定的事情,你可是我的親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傅逸直直的看著她,毫不客氣的直接說了出來。
阮青蝶的臉色有些難看,“你瞎說什么……”
“我說什么,你自己清楚……”傅逸有些不耐煩,“你以后不要干涉我的事情……”
“你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你媽!”阮青蝶很生氣傅逸的態(tài)度,太不尊重她了。
傅逸緊抿雙唇,過了一會兒,才聲音冷淡的說:“我是很想尊重你的,可是你做的事情……”
阮青蝶也不再掩飾,開門見山,“你和誰在一起我不想管,可是她就不行!”
“那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傅逸說的很堅決,他的心中只有她,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手的。
“你難道忘了,你爸的事情都是齊芳的錯。”阮青蝶憤怒的訓(xùn)斥,“楚夢瑤可是齊芳的親人,她的侄女。”她太生氣了,催眠最失敗的一點就是讓傅逸將楚芷若就是齊芳這個事情忘記了,“你就這么的任性,非要和仇人在一起,讓你爸死不瞑目嗎?”
楚夢瑤扶著樓梯走了下來,她的眼睛不免有些濕潤。
兩個人把話挑開了說,總比他們總是自欺欺人的生活在虛幻的世界里強(qiáng)。他們之間有著無法化解的仇恨,阮青蝶和楚芷若之間的仇恨太深了,就好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一樣,橫在那里。
那天他們約法三章的時候,說實話,她是嗯心動的。可是很快她就清醒過來,要是他們再繼續(xù)的糾纏不清,最后受到傷害的人只有自己。
還是快刀斬亂麻,將這一切結(jié)束掉的好。
這也是為什么她答應(yīng)皮特去法國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既然兩個人見面自己無法拒絕他,那么還是讓她從他的世界中消失吧,時間會撫平一切的傷口,也會帶走曾經(jīng)的深情。
皮特帶來的合約是十年期的,這么長的時間完全可以讓她心中的傷口結(jié)疤。
十年應(yīng)該可以讓她有足夠長的時間來忘記他。
他們最終還是要走向不同的人生,終究只是陌生人。
梁昌穿的西裝很是花哨,他的嘴里還叼著一支雪茄。身后有幾個小嘍啰跟在后面,往樓上走去。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會和楚夢瑤在樓梯處相遇。看到眉眼間有著淡淡的憂郁的楚夢瑤,他的眼中有著驚艷的神情,就連嘴巴也不自覺的張開,雪茄都掉在了地上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可是楚夢瑤的心情太過于煩亂,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對面的人是梁昌,腳步飛快的和他錯身而過。
梁昌卻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直直的看著她的背影從樓梯處消失。
身邊一個嘍啰看到他的表情,有些討好的說:“梁少有眼光!”
“那當(dāng)然了。”梁昌挑眉,還在回想剛才的相遇。上次遇到她的時候,她正是懷孕臃腫,而且因為心情不好的緣故還有些憔悴。可是今天的她身材玲瓏有致,高貴典雅,就好像是畫卷中走出的仕女,讓他的心不覺癢癢的,有種莫名的沖動。
“梁少放心好了,一定讓她今晚就出現(xiàn)在你的床上,”那個嘍啰笑著獻(xiàn)媚。
梁昌不高興的白了他一眼,有些警告的說:“你們可不要亂來。”這個嘍啰有勇無謀,什么事情都是一味的蠻干,根本就不知道用點腦子。而且楚夢瑤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很倔強(qiáng)的。他就想起了一年前在天上人間,要不是他的手段太直接,說不準(zhǔn)她早就已經(jīng)是自己的人了。
“梁少……”那個嘍啰有些不解的看著梁昌。
“你們不要自以為是的去做這個事情,”梁昌掃視了一下身邊的幾個嘍啰,很是自信的說:“我就辦法搞定她。”要是憑武力去征服她,那不是太過于簡單了?只要找?guī)讉人將她捆起來,丟到床上不就可以了?這一次他想要玩一點不一樣的。
宴會很快就開始了,梁昌就坐在一號桌子前,他還是叼著一支雪茄,和旁邊的工商聯(lián)主席客套的聊天。他帶來的那幾個嘍啰則站在宴會廳的外面走廊處抽著煙。
“干脆,咱們把那個女人綁起來,直接送到梁少的別墅去!”剛才那個嘍啰抽著煙建議道,“這應(yīng)該算是一個驚喜吧?”
“浩哥,這不太好吧?剛才梁少不是說,咱們不可以自作主張的嗎?”賈晨裝作不經(jīng)意的說著,心中卻為了楚夢瑤捏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