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心如刀絞:“你還是不認朕嗎,你還在恨朕。”
“湘皇后是臣妾的師姐,是整個藥師會的師姐,給師姐報仇,是我們藥師會的責任。”越從湘雙膝跪地,深深的跪在地上,規規矩矩道。
她會讓楚歌知道,她就是越從湘,可是現在不是機會,她還有事還沒有做完,這個身份不能揭開。
楚歌看了她很久,最終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
回宮中,越從湘躺在床榻之上,回憶起種種事跡,如同黃粱一夢。
盼望了許久,也恨了許久,最終是惡人有惡報,一切都有了歸宿。
小樂手拉開珠簾子,見越從湘正躺著休息,便輕聲道:“小姐,蕭公子來了。”
越從湘睜開眼睛,嘴角笑了笑:“小樂,讓他進來吧。”
越從湘輕輕嘆了一口氣,這黃粱一夢,還是要有個了解,最后她也要有個歸宿,而這個歸宿,或許就是……
“師姐!”
蕭洛甜甜的聲線帶著歡喜,他跑進寢殿不由越從湘阻止趴在了后者的床上,抱住了她的腰肢。
越從湘被他弄的癢癢的,后者直接抱住后者,臉色凝重。
“師姐,我來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
“什么事。”
“跟我離開皇宮,離開楚歌。”
越從湘瞳孔緊縮,她美眸中帶有一絲的糾結和猶豫,想說話卻欲言又止。
她嘆了一口氣,苦笑:“我早就不屬于楚歌了,離開是遲早的事,只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仇敵沒有徹底殺完,楚歌還沒有得到應有的報應,墨劫還沒有救出來,她怎么能甘心離開,她怎能不愧疚?!
越從湘用被子蒙住頭,團成一個團躲在里面:“蕭洛,你回去吧,我累了。”
“師姐!”
“你走吧。”
“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你一定要回到我身邊。”蕭洛松開越從湘的身體,站起來好生看了越從湘許久才離開。
眼淚浸濕被子,越從湘全身發抖,她緊緊的抓住床單,眼眶泛紅。
若問她愛蕭洛嗎,越從湘答不上來,她這輩子的情愛已經給了楚歌,隨著一杯毒酒,她的情愛也就葬送了。
蕭洛只不過是她寂寞靈魂的一個依靠,一個避風港罷了。
可是墨劫,如同她的親人,相處了這么久,她早已經把他當做了自己宮中最親密的人,不會束手旁觀讓楚歌殺了他,現在陸吟笙已死,身份對于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暴露的話,就暴露吧。
離墨劫斬首還有一些時日,越從湘正好用這些時日,去準備一些東西。
“小樂,解散宮中所有宮女太監,所有人問起,你便說最近我乏了,想清靜清靜。”越從湘坐在梳妝臺前,摘下自己的全部首飾,剛最后一根嵌住頭發的玉簪,手竟一抖,心隨簪子,碎了一地。
這簪子曾是楚歌給她的玉簪,如今……
罷了,罷了。
墨發靜靜的躺在后背,越從湘摘下護甲,剪去指甲,欲拿首飾盒中的紅綢緞扎上頭發,卻發現里面躺著的青銅釵子。
這是墨煥送她的,當年她們一同進宮,說要做相依為命的姐妹,可如今卻是物是人非。
越從湘看了這簪子好一會,才把它和那梅花簪子一起放進了包袱內,剩余的首飾,便裝進了錢袋。
越從湘收起宮中所有服飾,穿上自己在藥師會的衣服,在鏡前一望,竟如同過了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