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楚歌五雷轟頂般摔坐在龍椅上，手邊的茶杯突然摔了下來。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后薨了。

皇后怎么可能薨了！她明明答應了要陪他一輩子，怎么可能！

楚歌壓制住內心澎湃的悲痛，控制住坐不住的身子：“傳太醫……給朕傳太醫……”

……

太醫跪拜后，顫顫巍巍的跪在楚歌面前，手中的方子被捏的不成形狀。

楚歌猩紅的眸子散發出陰冷的光芒，他握起跟前一茶碗砸在太醫跟前：“說！皇后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說她休息幾日便醒嗎！怎么會……庸醫！來人！給朕……”

“皇上息怒！”跪拜的太醫突然打斷楚歌的話，小心翼翼遞上來一張方子，“皇上皇后娘娘的死，并不是老臣說的悲傷過度而死，而是服用了毒酒。”

毒酒？

楚歌心里一顫。

此時小樂面容憔悴的走來，把手中的毒酒遞到楚歌面前：“當晚，娘娘就是喝了這壺酒，才……”

楚歌見到酒壺，臉色大變。

這不是當年越從湘給自己毒酒時用的酒壺！他明明把它給扔了，怎么如今出現在這里？！

“她果真……連死都不原諒我……”楚歌諷刺一笑，雙手遮住臉面，“出去，你們都出去……朕一個人靜一靜……”

痛苦如同針一般扎進心里，悲痛無處可逃，淚水順著手指縫流下，他明明是愛她的，就不該變相的折磨她，他把這一份不甘心，鋪成了她去地獄的路。說到底，是他害死了她，到頭來折磨的……是自己罷了。

陸吟笙看著大門緊閉的養心殿，嘴角勾起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楚歌或許永遠不會知道，當年派她扔掉的酒壺，卻被她偷偷的拿走，她就知道早晚會派上用場。

“看樣子皇上無心關問越氏的事了，作為六宮之首，本宮會好好幫她料理后事。”陸吟笙摸了摸皇貴妃專有的頭飾，傲睨自若的撇了一眼養心殿門口的太監宮女，嬌聲道，“越氏已被貶為奴人，自然是不能葬在皇陵，要說也是扔進亂葬崗，不過本宮看在多年姐妹情分上網開一面，彌桃，告訴藥師會的人，把人來領回去吧。”

……

藥師會。

“師父，真的能醒過來嗎？”蕭洛看著床榻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心都快從嘴巴里跳了出來。

孔坡不耐煩的睜開眼睛：“你已經問了我十次了，你說你師父行不行！”

孔坡摸了摸越從湘細微的脈搏，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道：“我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所以早就在湘兒體內種下了妖花種子，就算是它鶴頂紅來了，也得退讓三分。”

蕭洛自然是知道妖花的，任何毒素在它的作用下一概失去作用，可他最擔心的，是越從湘身上的傷。

如此的刑罰，換做男人也不一定能承受的住，更何況是從小最怕疼的越從湘。

孔坡看透了蕭洛所想，自己也嘆了一口氣：“你放心，湘兒身上的傷，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復原，否則我這藥師會也沒必要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