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葉家以前還得罪過什么人嗎?”W的臉色變的難看,思索著道。
沈婉清:“我也不知道,真要得罪誰的話,我知道的也就只有御風(fēng),但是他絕對不會是那個隱藏在后面的人,的這件事還要去問葉叔叔才行。”
“葉震先變成植物人了,就算你去見他,也于事無補。”W搖了搖頭,臉色沉重。
阿離的默默的聽著,眼圈一片通紅,沉默著低下頭擺弄著手里的零件。
沈婉清察覺到阿離的異樣,連忙低下頭看他,“阿離,你怎么了?”
“……嗚嗚嗚”阿離只是悶頭哭,不說話。
他不明白植物人是什么意思,但是總覺得不好,一想到那個疼愛自己的爺爺不好,他的心就懼怕?lián)牡碾y過起來。
他怕爺爺也跟爸爸一樣不要他了。
“W阿離怎么了?為什么會突然哭了?”沈婉清手忙腳亂的哄著,滿臉焦急的看著W。
W低沉片刻,想到,“阿離,植物人就是會跟植物一樣健康生長的意思,你不用擔(dān)心,等你爺爺?shù)牟『昧耍湍芑貋砜茨懔恕!?
“……”真的嗎?
阿離揉了揉眼睛,期待的看著W。
“真的,叔叔沒騙你。”W溫和的笑著,食指刮了刮他粉嫩發(fā)紅的鼻尖。
阿離抽噎著,漸漸停了哭聲,沈婉清才后知后覺的知道,原來阿離是聽到他們說葉震先的病情,害怕了。
沈婉清心疼不已。
她叫來姜柔哄著阿離,然后自己和W走到一旁的書柜后面,避開阿離說話。
沈婉清:“葉叔叔的病情真的沒辦法恢復(fù)了嗎?”
W:“很難,他的傷勢很嚴(yán)重,再加上年紀(jì)也大了,能保住性命已經(jīng)是最大的幸運,除非有奇跡,否則很難蘇醒。”
沈婉清膝蓋一軟,扶著書柜,整張臉煞白煞白的,她感覺一座座無形的大山壓在她的肩膀上,壓的她呼吸喘不過來,整個人痛苦壓抑。
“過去葉叔叔對我一直很好,他總是無條件的信任我,不管沈喬如何挑撥,葉叔叔的心,都是向著我的,他這么疼愛阿離,他……”
沈婉清紅了眼眶,忍著淚珠。
“婉婉,這或許就是報應(yīng)呢?”W突然語氣一涼。
沈婉清蹙眉,抬起頭看著面前的W,總覺的他這一次回來,好像變了一個人。
“你為什么會這么說?”
“沒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御家遭受的一切。”W搖頭。
“……”沈婉清沉默不語,過了一會,才幽幽的道:“御家的不幸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葉臻的生母怎么會去御家偷東西……”
“她要偷的究竟是什么?”W突然語氣急促的問。
沈婉清陷入痛苦的回憶,沒有注意到W聲音的急切,她垂眸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聽御風(fēng)后來說過,好像是什么醫(yī)藥研究報告之類的……”
“他還說別的了嗎?那個東西現(xiàn)在藏在哪里你知道嗎?”W眸色漸深,失態(tài)的抓著沈婉清的手腕。
沈婉清看著他一反常態(tài)的模樣,心底越發(fā)奇怪,“W你怎么了?你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那個東西?”
“沒有,我只是好奇,總覺得后來發(fā)生這么多事情或許都和這個東西有關(guān)。”W心底一轉(zhuǎn),看著沈婉清,語氣的猜測道。
沈婉清:“可是那個東西十幾年前就丟了,根本不知道在哪,或許跟在御叔叔他們在飛機失事的那天一起消失了。”
“或許你可以去問問御風(fēng),因為我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事情都是從御家出事那天開始的,而方墨和沈喬都跟御家慘案有關(guān),你不是懷疑方墨背后有人嗎,那就從這方面入手吧!也許能查到一切意外呢?”W語氣引誘的說著,墨色的黑瞳光芒乍現(xiàn)。
沈婉清微微恍神,心底種下了一顆種子,馬上就會發(fā)芽生長,就像是被暗示了一樣,她心底的懷疑會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直到查出一切。
“我查了沈喬最早出現(xiàn)的時間,比方墨早許多,也就是說高世瀾這個身份是他和方墨認(rèn)識之后才有的,那么在此之前,他們或許根本不認(rèn)識?也或許,這兩人背后都有一個暗箱操作的人,且都是同一個?”沈婉清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越理越亂,越理就越覺得不安。
這張靜心編制的巨網(wǎng)太大,把所有人都網(wǎng)在里面,擺布著,而她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個背后織網(wǎng)的人究竟是誰。
沈婉清把當(dāng)年沈喬如果慫恿自己和葉臻生母去御家偷東西的事情說了一遍,W聽著,暗暗思索。
最后抓住重點:“或許早從這一天,那個精心布網(wǎng)的人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什么?”沈婉清神色怔愣,心口砰砰巨跳。
“沈喬為什么要慫恿你們?nèi)ビ彝禆|西?她怎么知道御家的事的?據(jù)我從御風(fēng)那邊知道的事情來看,那天御伯父他們早就已經(jīng)定好了機票,準(zhǔn)備去m國,就在你們偷東西之前。”
“你是說,那個人為了不讓御叔叔他們把東西帶走?”沈婉清試探的開口,渾身發(fā)冷,牙關(guān)顫了顫。
陰謀第一次浮出水面,她在記憶中抽絲剝繭,很多從前從未想過的細(xì)節(jié)在這一刻脆弱到根本經(jīng)不起推敲。
仿佛每件不相干的事情都被串成了一起,背后都有那么一雙手,操縱。
沈婉清腳跟一軟,W立即扶住她,臉色擔(dān)心,“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沈婉清反手,抓緊W的手臂,“當(dāng)初我爸爸公司偷盜文件的事情,是沈喬做的,這是不是也跟她背后的人有關(guān)?”
這一刻,沈婉清已經(jīng)篤定,沈喬背后覺得還有人。
否則,就憑她,根本不可能完好無損的從監(jiān)獄里走出來。
這個人的勢力太深,絕對在他們之上,否則也不會十幾年把他們這些人耍的團團轉(zhuǎn)。
“或許是,既然正常的方式查不到,那么就從別的地方入手,查一查方墨公司的底,他曾經(jīng)生活的城市或則大學(xué),從他們身邊的人入手,更容易找到我們想要的答案。”W緩緩提醒,一字一句著了魔一樣的引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