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的黯淡的眼色略微亮了亮。
“這是合作商送來的,正好阿離今天來,可以一起玩了。”姜柔說著,拆開包裝,放在茶幾上。
“是樂高啊。”W看著大約組裝完有二十多厘米高說明書,“挺不錯的玩具。”
姜柔:“你先陪阿離玩,我還有工作,忙完了在找你們。”
W:“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們,阿離我會照顧好的。”
W輕笑一聲,看了一眼沉默的阿離。
姜柔嘆息一聲,點點頭離開了。
阿離的狀態好像一點好轉都沒有,看來上次的綁架對他的心理影響很大……
想到這,姜柔就忍不住心疼。
隨著姜柔的離開,辦公室變得寂靜無聲,只剩下自己的呼吸的聲音。
W拿起樂高的說明書,一邊看一邊對阿離說:“阿離,我們一起玩玩具吧!等你拼好的它的一只手,你媽咪就能回來了。”
“……”阿離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后沉默的伸手白嫩嫩的小爪子,悶頭拼樂高。
“那你慢慢玩,有問題就問我,我去找本書看。”W勾了勾嘴角,輕柔的拍了拍阿離的頭頂,然后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書柜前,尋找著。
氣氛靜謐,只剩下樂高碰撞的清脆響聲,W分出一絲余光,看著阿離正無比認真的拼著手里的樂高,繼續在書柜上翻找。
W正專注的翻找著,突然背后傳來一股拉力,他手腕一抖,心頭猛然一跳,僵硬著身體轉過來,低下頭只看到一張稚嫩漂亮的小臉。
阿離望著他,一手抓著W的褲腿,一手捏著手里的幾枚樂高零件,往W的面前一推,意思明顯。
請求幫忙。
W悄悄松了口氣,放下手里正翻著的書,然后接過阿離遞過來的零件走到茶幾旁坐下。
幾分鐘后,便幫阿離弄好,w又接著去找東西了。
阿離睫毛微微顫了顫,抬起頭看了他幾眼,隨后又低下頭,繼續玩著手中的樂高。
叔叔說了,等這個的拼好,媽咪就回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一個小時過去了,阿離已經將樂高的一只腳拼了出來,正端正的坐在看著門口,等待著沈婉清回來。
W見他安靜的等著,也沒管他,悶頭繼續找。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東西究竟是什么樣,但是只要看到那個東西,他就能確定。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W立即放下東西,清咳一聲,走到阿離身邊坐下。
門開,沈婉清走了進來。
阿離看到她,深邃的眼睛里涌出亮光,小跑著撲到沈婉清的懷里。
“你可終于來了,阿離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你看樂高的一只小腳都拼出來了。”W立即道,順便伸手一指,指著茶幾上的樂高。
阿離立即松開沈婉清,然后跑到茶幾邊,將那只拼好的腳捧在手心里,舉到沈婉清面前。
“我們阿離真厲害!”沈婉清半蹲下身子,接過阿離遞過來的樂高,親了親他的臉頰。
“這東西零件這么多,光是看著我都覺得累,你陪他玩吧!”W立即打了個哈欠,看著母子兩走到茶幾旁坐下,自己則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語氣疲憊的道,好像陪著阿離玩了許久一樣。
沈婉清不察,點了點頭陪著阿離玩。
難有的溫情畫面讓W略微出神。
“我剛才聽姜秘書說你去警局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嗎?”
“南城工地上被害的那兩個工人,已經抓到兇手了。”沈婉清頭也不抬,一邊幫著阿離找零件,一邊隨口道。
“怎么說?認罪了嗎?”W追問。
“認了,但是……不是我要的答案。”沈婉清略微一頓,語氣有些沮喪。
“不是你要的答案?”W皺眉看著她。
“這次的事,是有人故意針對葉氏,我懷疑跟我……之前的事是同一個人。”沈婉清說著,顧慮的看了一眼懷里的阿離,意有所指。
“……我明白了。”W懂了她的意思,但是懷疑的開口,“或許真的只是你想多了呢?”
“不可能,雖然兇手沒有直接承認,但是我已經查到他家人賬戶上突然多出來了不少錢,而且我去警局見過他,他背后確實有那么一個人……”
沈婉清的臉色變的陰沉起來,握著零件的手微微捏緊,眼里涌出恨意。
“……”阿離不舒服的在沈婉清的懷里扭了扭。
“媽咪弄疼你了嗎?”沈婉清立即收回游離的思緒,緊繃的身體松懈開,緊張的詢問。
阿離沉默的搖了搖頭。
W不在繼續追問,沈婉清看著沉默不語,只會點頭搖頭的阿離,心底難受的要命。
她已經好久沒聽見阿離叫她了。
“阿離他的情況,還沒有好轉嗎?”
“……那次的事情對阿離造成的心理創傷遠比我們想的要嚴重,他很沒有安全感。”W嘆了一口氣說道。
沈婉清心底一痛,“都怪我,沒有照顧好他。”
“這不能怪你,婉婉你難道就沒想過,那些人為什么會針對你們嗎?”W皺眉問她。
“方墨的母親跟葉臻的母親,是同一個人……”沈婉清復雜的開口,腦門漲疼起來,“他恨葉氏恨葉臻,還有他身邊那個叫的高世瀾的女人,其實就是沈喬,她根本就沒死!”
“……怎么會這樣?”W錯愕的看著沈婉清,滿臉震驚。
“是啊,當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也震驚了,最讓我覺得恐懼的是,我總覺得事情并不完全是這樣,整件事背后好像還有一個人沒有浮出水面。”沈婉清低眉,看著乖巧的玩著樂高,仿佛沒有聽到她和W說話一樣的阿離,臉色頹廢。
“你懷疑方墨背后還有人?”W瞇了瞇眼睛。
“是。”沈婉清點了點頭,越調查,越覺得可怕。
“我派人查過方墨以前的資料,她母親之前能在葉家做傭人,可見并不是有錢的人家,也沒有靠得住的親戚,他能順利讀完大學都無比艱難,更何況是成為一擲千金天娛總裁方墨,他背后覺得有什么人,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