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御風來說,卻是他美好而珍視的的第一次。
“婉婉,你在想什么呢?”見御晚出神,云昕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沒想什么,時間不早了,我去繪畫班接阿離!”御晚說著將設計稿放下,拿起包匆匆走了。
云昕看著她笑,“路上慢點!”
“知道啦!”門外傳來她的回應聲。
……
醫院。
做完檢查的葉臻蒼白著臉回到面診室,醫生看著他泛著烏紫的唇,皺了皺眉,“不是讓你回去好好調養,為什么身體狀況反而更差了?”
“你這樣的狀態,還怎么做手術?不要命了嗎?”
“工作忙。”葉臻繃著臉,語氣平淡,不悲不喜,并沒有因為醫生的話露出異色。
醫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自己面診了這么多患者,就眼前這個,不論自己說什么,病情多么嚴重與否,都能一副生死看淡的模樣。
連自己都忍不住要佩服他。
“葉先生,我知道你是大忙人,分分鐘幾百億,但是身體是你的,命只有一條,沒有命,你賺那么多錢有什么用?”
“我知道,所以,最快什么時候能手術?”葉臻聽著醫生的話,強忍住不耐煩的心情,詢問。
“你不遵醫囑,什么時候我都不敢給你做。”醫生瞪著眼睛,哼了一聲。
站在葉臻身后的姜柔,臉上有些復雜,她看了看葉臻又看向醫生,“這一次回去,我一定嚴格按照您的要求執行,絕對讓葉總好好休息!”
“你?”醫生輕嗤了一聲,“你之前沒管住他,后面就更別想。”
醫生說著,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然后遞給姜柔,“拿回去給他老婆,家里有個人管著,會好一些。”
“我妻子要嫁給別人了。”葉臻冷不丁開口。
醫生臉色一僵,古怪的看著他,“……你這樣臭脾氣,難怪人受不了。”
“……”葉臻捏了捏拳頭。
姜柔心底默嘆,開始猶豫要不要把葉臻的病情告訴御晚。
醫生咳嗽一聲,千叮嚀萬囑咐,這一次回去,一定要嚴格控制作息,否則他就不會在給葉臻看病了。
連病人自己都不在乎身體病情,他這個醫生操心死也沒用。
姜柔拿著單子跟葉臻離開醫院。
車上,姜柔提議道:“葉總,今天您先回去休息吧!下午沒有行程了。今后我會盡量把您的行程排的松一些,讓你有更多的時間休息。”
“嗯。”葉臻看向窗外,淡淡的應了一聲。
姜柔心情沉重的收回目光,隨后想到m國那邊的消息,又道:“葉總,m醫那邊發來最新的檢查消息,董事長的病情出現明顯好轉,已經有意識了。”
這真是這個殘酷冬天里唯一的好消息。
葉臻想,眼底的陰霾一掃而光,“幫我準備機票,明天我親自去m國一趟。”
“好。”姜柔應下,“葉總,其實m國那邊的醫療設備比起國內更加先進,你為什么不去m國接受更好治療?”
“不用了,都一樣。”葉臻搖頭,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情緒。
姜柔明白,葉臻不愿意去m國,完全是因為御晚。
“沈小姐她已經要嫁給御風了,葉總您還是忘了她吧……”
“……”葉臻并沒有說話,姜柔卻明顯從后視鏡里看到他的身體僵硬了許多。
“姜柔,作為一個員工的守則,你已經忘了嗎。”他冷漠的聲音里透著厲色,卻沒有責備的意思。
姜柔看著他,“我只是不想我的老板因為病情,耽誤工作。”
“呵……”葉臻失笑搖頭,語氣頗為感慨,“沒想到到最后,陪在我身邊的,只有諾大的公司和你。”
車窗外,簇簇的雪花還在落,就像昨夜,他站在她樓下時,下的雪一樣大。
……
蘇家。
蘇協收到m國醫院傳來的消息,立即回到家。蘇荷也被叫了回來。
一進家門,蘇荷就看到蘇協已經讓傭人開始收拾她的衣物和行李。
蘇荷臉色一僵,“爸,我又做錯了什么嗎?你這是要趕我走啊?”
“你快點過來看看還有什么忘記收拾的一并放進去,我已經給你買好了機票,你今天就飛m國去!”蘇協語氣急促的問,臉色烏青。
蘇荷被蘇協認真嚴肅的樣子嚇到了,她心虛問,“爸爸,是不是公司出事了?我們要跑路了嗎?”
“沒有,但是如果你在磨嘰,可能要不了多久,我們就真的要出事!”蘇協看著蘇荷,瞇起的眼睛里帶著分明的沉重。
蘇荷更慌了,“爸,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跟我說啊!你這樣我好害怕。”
“我剛收到消息,葉震先蘇醒了,雖然還不能說話,但是已經有了意識,相信他徹底清醒,也是很快的!”蘇協臉色一震,語氣嘆道。
原本,只要葉震先不醒,他們就都能相安無事。
可葉震先一旦醒了,他們蘇家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葉,葉叔叔醒了?”蘇荷怔了怔,腿腳一軟。
蘇協看了一眼一旁的傭人,“你先出去吧,這里沒你的事情了。”
“是。”傭人點頭。
客廳里只剩下父子兩個人。
蘇荷著急的問,“爸,葉叔叔怎么會這么快就醒了,你在那邊安插的人什么都沒做嗎?”
“做?怎么做?讓葉震先在昏迷一次嗎?那是m國,不是國內!你爸我的手沒那么長!”蘇協氣道。
“那,那怎么辦?萬一葉叔叔徹底蘇醒,把這一切都告訴葉臻,他一定會殺了我的!”蘇荷慌了,嚇的臉色煞白,眼淚都跟著掉了下來。
她開始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一邊道:“爸,我跑路了那你呢?你怎么辦?葉臻要是找你麻煩呢?”
蘇協看著她,氣道:“我讓你去m國看著葉震先,不是讓你出去避風頭躲難得!”
“可是,你不是說安插不進去人手嗎?”蘇荷頓了頓,氣虛的問。
葉震先看著她的樣子,氣的牙根直咬,原本他花了不少錢收買了醫院的人,但是那個人做事謹慎,只肯幫他傳遞消息,不愿意替他動手,所以才有了今天。